南兴花开,一飞冲天!
望着那焰火传递的壮观景象,梁羽沐凝立城头,面如死灰。
“来人,给我一路去查,是哪些人家燃放的焰火,一概视作逆党,杀无赦。”他有气无力地说道。
“是!”
侍卫领命离去,他依旧痴痴站在城头,怔怔出神,仿佛石化了一样。
一直到了次日清晨,侍卫来禀,“启禀殿下,昨夜追捕,一无所获。逆贼张昭,率人直通关卡,向平旺城而去。另外几人,均不见了踪迹。”
“什么!?废物!真是一群废物!”梁羽沐怒不可遏,厉声叱道,“叶离秋骑术高超,独自驾马,你们追不上也就算了,严良马上多载了一人,你们居然也能跟丢?简直该死!”
“请殿下恕罪!我们一路向东向南追击,其他两个逆贼都见到了,却唯独没有见到严良的身影,属下怀疑,他根本不是向平旺城或是江南去了。”
“什么?不是去往平旺和江南?难道……他向北去了?”梁羽沐眉头都快拧到一起……
与此同时,驻守在华东沿江一带的梁雍等人,也已收到梁羽沐的军令,开始各自行动。
梁雍带领二十五万大军北上去往平旺城,准备就地歼灭南义军。
另一员大将赵扩率领十五万大军,本想劫夺南义军停在江边的船只,乘船过江,结果到了江边一看,所有船只已经全部离岸,飘在了江中间,叫他当场傻眼。
梁雍经过一日急行军之后,在日暮时分抵达平旺城外,结果一看,哪还有南义军的影子。
找人一问,只知道他们往东去了,不死心,再往东去追,一直追到海边,依旧没见到个人影。只在海边的滩涂上发现南义军留下的一行字。
不思国难,助纣为虐,愧对军魂!
看到这行字,梁雍和一众将领皆是久久沉默……
……
三天后,正在给皇帝筹备丧典,并准备登基的梁羽沐,收到南方传来的消息。
江南各省全面进入戒严状态,城门增设关卡,道路加强巡逻,沿江码头全部封闭,非南方船只一概不得停靠。
南兴商会的所有工坊,再次进入备战状态,各地的征兵行动继续开展。
闽南三省五万水军北上而来,封锁松原江。二十五万大军囤积于云岚省城的沿江一带,跟对岸的华东省遥相互望。
各地州府县衙正式放出公文,宣布脱离大梁皇室掌控,今后将自主行事,不遵朝廷法度。
一夜之间,松原江以南的所有地区,全部正式造反!
这,就是飞花令!
……
同一时,严良、兰月晴和柳如冰三人也已来到了他们的目的地,天狼山脚下。
他们自然不会去走那八十里山道,想也知道,关口的士兵肯定不会放行。
他们走的是一条崎岖难行的山路,由柳如冰带路,直入天狼山,一路翻山越岭,避开了无数山间猛兽,花费两天两夜,终于到达山的另一边,一望无际的大草原!
“嗯?大王!大王回来了!大王回来了!”
如今的十五城全部归女真所有,城里都是女真部族的军民。守城的士兵一见柳如冰,无不是欢呼雀跃,激动不已。
三人顺利进了城,询问得知,大酋长回了金格尔草原,于是打算在城中休息一晚,次日动身前往金格尔。
此时已入腊月,草原上天寒地冻。
深夜,兰月晴和严良一遍又一遍地翻云覆雨,久久不肯停歇,仿佛要将这么久以来,积压在心底的情火,全部释放出来。
“姐姐,一别这么久,我没有一日不在想你。”
“我也是,我在宫里的那些日子,天天盼着你来接我。我知道你会来,我知道你一定会来。”
二人紧紧相拥,互诉衷肠,在无尽的柔情蜜意中,诉说着彼此深沉的爱恋。
“从今往后,再没人能分开我们,也再不会有人,胆敢欺负你分毫。待此行回去,我会带着你踏上九州之巅!让天下敬仰!”
“我不求世人敬仰,我只想做你的女人,生生世世陪在你身边。我愿陪你看遍千山万水,走遍天涯海角,哪怕到了生命尽头,能与你牵手就好。”
“会的,我会永远牵着你的手,生生世世,永不分开!”
翌日,三人一早动身,前往金格尔。在草原上策马奔行三昼夜,终于抵达女真部族牙帐所在,金格尔草原。
“大王?大王回来了!大王回来了!速速禀报大酋长!”
众人皆以为柳如冰已死,见到她无不是喜出望外,欢呼雀跃。
有柳如冰带领,自是不会有人阻拦,三人径直去往牙帐。还未走到大帐门前,完颜汐满目惊诧地快步走出,见了柳如冰,失声惊呼,“真音!你……你还活着!”
说话间,眼中立时蓄满了泪水。
“我没事,此事说来话长,咱们进去再说吧。”柳如冰两眼含泪地拉着她手,柔声笑道。
“汐汐,你男人站在这,你看不见么?”严良笑着说道。
“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