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江涛循声望去,发现一个女服务员正捂着脸哭。
女服务员也就是二十岁出头的样子,脸上有两道红红的巴掌印儿。
旁边,有一个愤怒的中年人,正在叽里咕噜说着日语。
他满身酒气,领带散开,神情凶悍。
旁边一个梳着分头、留着小胡子的眼镜男,正在飞速翻译。
“你就是个下人,装什么清高?华夏人就是不懂规矩,我们大日本的服务人员要满足客人的一切要求,懂不懂?!怪不得这么落后!混蛋!”
最后一句八格牙路梁江涛听懂了。
原来是日本人酒后闹事,调戏了那名女服务员,结果服务员不从,狂傲的小日本竟然打人。
这名日本人西装革履,一看就是有些钱,说不定是过来投资的。
很快,餐厅的经理走了过来。
“先生,对不起,我们的服务员没有经验 ,还请您包涵!”
餐厅经理一副息事宁人的样子。
“龟田先生可是三明财团大华夏区的总代表,这次来京城是考察重大投资的,是你们京城领导的座上客,你们就是用这种服务态度来对待客人的?我看你这家店要停业整顿了!”
小胡子翻译继续道,神态高傲,颐指气使,感觉比那个日本人还犹有过之。
从来二鬼子狐假虎威,最为凶猛。
“对不起,对不起,我代表餐厅向您致以最诚挚的歉意,今天这桌消费就免单了,请息怒!”餐厅经理赶紧鞠躬道歉。
“八格牙路,xxxxx!”龟田继续喝骂。
小胡子翻译道:“我是日本贵族,身上留着大和民族高贵的血液,可今天这个卑微的服务员,竟然骂我、推我,真是岂有此理!如果今天不给我一个说法,那我就转身回日本,一分钱投资也别想了!”
经理一听慌了,赶忙道:“这小妮子是从乡下来的,不懂规矩,还请您不要见怪,这样,我们现在就把她开除,您看行吗?”
经理唯一的想法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为此,不惜牺牲女服务员的利益。
这个日本人一看就是有来头的,如果真惹恼了他,后果不堪设想。
他也是一个打工人,刚刚买了房子,背了三十年的房贷,工作上不容有任何闪失。
“开除?开除就够了吗?被这只猪如此羞辱,龟田先生要她接受最严厉的惩罚!”
小胡子继续恶狠狠地翻译。
女服务员在一旁吓呆了,哭得稀里哗啦。
她好不容易托了关系,才从老家来到了京城,找了这么一份工作,管吃管住,工资待遇还不错,这才干了不到一个月,就要被辞退吗?
怎么面对家里?
怎么面对生病的母亲?
听他们的意思,开除自己还不够?
还要干什么?
呜呜呜,实在太可怕了。
“刚才……刚才是个喝醉的日本人把手伸到了我的衣服里,我情急之下把他推开,我不是故意的,呜呜呜……”女服务员哭着说。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你是服务员,你的天职是把客人服务好,没有挑客人毛病的道理,这是最基本的职业操守,懂不懂?”餐厅经理呵斥道。
服务员的脑子一片空白。
自己明明没有做错,经理竟然如此是非不分,还有没有公平可言?
可她只是一个小女孩儿,明知受了委屈也不敢说。
周围的人看着眼前的场景,都露出愤恨的神色。
外国人在华夏欺负人,谁能忍受?
可大部分人都不愿意惹事,精神上无比支持小女孩,但在行动上却表现得很迟钝。
“龟田先生,您消消气,小店一定尽力满足您的要求,至于其他的,我们也不是执法机关,不然,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我给您会员卡,您看行吗?”
“混账,这样的破店,老子再也不回来了!”
事情已经很清楚了,梁江涛额头的青筋已经快爆了。
现在早就不是庚子赔款的时代,华夏民族已经彻底站了起来。
竟然还有外国人,尤其是日本人,在华夏的地界上如此嚣张。
是可忍孰不可忍。
转身看了一眼林暮雪,她也凤目圆瞪,显然气得够呛。
既然碰见了这件事,他就得管,而且要管到底。
让这些嚣张跋扈的人,得到他应有的惩罚。
梁江涛赶忙上去,对着叫龟田的日本人冷冷道:“你,立刻给女孩子道歉!”
龟田一愣,接着更加暴怒:“你是哪来的混蛋?给我滚!”
梁江涛道:“你这只卑微的猪,听不懂人话吗,我让你跟这个女孩子道歉! 同时,用你那只肮脏的手,狠狠扇自己十个嘴巴子,我再考虑放不放过你。”
翻译听了这话,已经呆了。
不知道该不该翻译。
龟田先生可是日本有名财团的高管,身份尊贵,什么时候受到如此羞辱?
“他说了什么?赶快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