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女在后宫之中,相互之间难免想要争个高下,争高下,自然就会有摩擦。
非实体的那种。
哪怕是性子淡雅,没有争心的,也会在各自宫里几十名太监、宫女的撺掇下,忍不住为自己宫中争取更好的权益。
都是容貌姣好的天之骄女,活泼好动的年纪,偏偏窝在宫里无事可做,不斗起来争个高下,还能做什么?
阿紫和岳灵珊一左一右抓着余人彦的手,比赛一样的快速摇晃着,让余人彦有一种正在被人上发条的感觉。
余人彦看了眼司礼秉笔吴剑,想要用眼神示意他过来解围,可看过去才发现,包括吴剑在内的所有奴婢,全都在低头看地,没有一个人看到他的眼神。
明知道这些是在玩明哲保身那一套,可余人彦又不好直接喊他们解围,没办法,只能没话找话,催促他们赶紧摆上宴席。
吴剑等在一旁伺候的太监,面对外人时,自然是内庭大档,权重威赫,可面对这种场面,却是根本不敢上前说上一句,更不用说纠正后妃君前无礼之事。
余人彦没有皇后统辖后宫,一众后妃名义上又都是平起平坐,严格来说,每一个人,都是一个小山头,一个软柿子都没有。
给吴剑等大档每人一个水缸做的胆子,也不敢一次得罪这么多娘娘,谁让皇上念旧,对起家的老人好说话呢,这次明哲保身,事后顶多也就是训斥两句罢了。
两害相权取其轻,这笔账,谁都会算。
余人彦想要把两只手抽回来,可阿紫和岳灵珊报的太紧,不但抽不出来,二人摇他胳膊的速度反而越来越快了。
余人彦很是头疼,排座次的事,在下人眼里,很大程度上,可以决定众女在后宫的地位,所以比梁山泊定交椅还要谨慎,绝不能厚此薄彼。
不然久别重逢的大喜之日,很可能闹得不欢而散。
他不是圣人,要说对众女的宠爱,自然是有多有少,有亲有疏,不可能真的一碗水端平。
可就算是不那么喜欢的女人,余人彦也不想让她受到冷落,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嘛,他,念旧的。
还好,下人们不敢站出来仗义执言,同为后妃的其她人,可不会让着阿紫和岳灵珊。
耶律燕上前,从岳灵珊手里把余人彦的左手抢了过来。
“够了,坐在陛下身边,必需要熟悉宫中礼仪,你们如此失礼,如何当得起这个重任。”
上官飞燕几乎是和耶律燕同时上前,不过她选的是阿紫。
一把从阿紫怀里抢过余人彦的手臂,“我有事要禀报陛下,坐在后面可不利于禀报。”
阿紫才不管你要做什么,上官飞燕一个连房都没圆的人,就敢跳出来和她抢男人,是可忍孰不可忍,当即就要把余人彦抢回来,接着摇。
上官飞燕也不是吃素的,二人你争我抢,不过三招,就用上了真功夫。
燕三娘和周芷若本来是不想参加这场闹剧的,但上官飞燕和阿紫的争斗波及到了她们,气不过的她们立刻卷了进来。
“你算老几啊。”
“我才应该坐在前面。”
“我不想斗,是你逼我的。”
“够了,都给我住手。”
余人彦再也忍不住了,一声大吼,镇住了有上演全武行趋势的后宫。
余人彦把手抽回来,“一个位次而已,就闹成这样,至于嘛?不论坐前坐后,你们都是我的心肝宝贝,这是永远也不会改变的。”
知道这种冠冕堂皇的水话解决不了问题,余人彦下令把所有位次编号,并派人把后宫的牌子拿来。
位次的事,抓阄定先后,谁先抓,谁后抓,由余人彦随机翻牌子决定,翻到谁,谁就去抓阄。
一众莺莺燕燕都没有异议,拼运气嘛,谁怕谁啊。
宴席已经摆好,快过年的深冬,即使是在有地龙的紫宸殿中,菜肴也用不了多久就会凉掉,所以要抓紧时间。
余人彦翻牌子,翻到名字的去抓阄,抓到什么位子,就直接去那个位子。
余人彦本来还在为自己的急智而沾沾自喜,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
牌子被翻的只剩一个,位子也只剩下右首第一位,而妃子们已经各自落座,没人了。
余人彦感觉到不妙,要知道,就算是小龙女、李沅芷,都很给面子的来了,那剩下的这个牌子,到底是谁的?后宫进新人了。
翻开一看,赫赫然写着水笙两个字。
余人彦喊来管这个的太监,“这牌子是你下令做的?”
太监以为皇上见他办事伶俐,要赏赐他,当即跪下表功。
“新入宫娘娘们的牌子,都是奴婢监督着做的。”
“好,你过来些。”
“诺。”
太监满怀欣喜的跪行上前。
余人彦又让他站起来。
太监遵令起身。
刚站起来,就看到一道带着风声的黑影,结结实实的一耳光抽在脸上。
“还不滚去找人。”
找人?
太监脑补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