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勒米他不肯答应我的请求出仕。他的女儿失踪至今仍无下落,为这此事他已经病了很久。唉,说起来我和佩迪小时候还在一起玩儿过呢!”刚刚坐在椅子上的拉米斯抚着额头,之前与众大臣开会时,他与元老院执政官争执了半天,那帮人咄咄逼人,可是其余大臣们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令他疲惫不堪。“他们都推荐自己家族的子弟,可惜这些贵族子弟平常只会花天酒地,于治国方面一窍不通,更加不用提领兵打仗,要么脑满肠肥,要么弱不禁风,出去只有被俘的命!虽说萨卡国这边的危机解除了,但是边境兵力不足,巴泽尔将军虽战功卓著,但毕竟上了年纪,不能让他一直守在边境上不回来吧!”
译元沉默不语。一来是自己身体非常不舒服,二来是朝堂上的事情不能随便给意见。杰勒米虽之前与娜丽关系紧密,只是译元见过几次他们相处的样子,就知道这层关系里面杰勒米绝对是被胁迫的一方,而女儿佩迪离家出走也多少于此事有点关联,所以译元能够肯定在娜丽失势之后杰勒米肯定不会再为她说一句好话。
卡尔温已经暴露出他的不臣之心,即或玛姬是自己的外孙女,他仍然想将拉米斯拉下王位,巴泽尔忠心耿耿,但一直在边境上,鞭长莫及,朝中其他的大臣都在等着看拉米斯的笑话,此时感觉无一人能够帮到他。
“陛下觉得杰西嘉怎么样?”译元提了个大胆的建议。既然朝堂上那些老头都靠不住,不如直接找新鲜血液。而且译元与杰西嘉交谈过,虽然他曾经是卡尔温器重的弟子,但是为了妹妹的事情,他已经不再信任卡尔温了。
“杰西嘉身为杰勒米的大公子,是世家子弟,受过良好的教育,想来那些大臣们也找不到理由拒绝。”而且他已经与卡尔温翻了脸,不可能再为卡尔温效力了,译元心中想到这一条,不由得暗中冷笑一声。
“佩迪的哥哥?听说他精通于星相观测,供职于天文观测馆,不知道……”拉米斯有些含糊。
“他不是那边的人。”译元直接捅破窗户纸,不想再让可怜的拉米斯如此难为下去。
“我实在是太过优柔寡断,难怪以前母后不喜欢我。”拉米斯可怜巴巴。
“陛下性格宽厚,关爱百姓,别人的喜欢与否不用太过在意。”译元宽慰。
以前的他被投闲置散那么久,自卑在所难免,是环境导致,不是他的错。只要树立起信心,现在的困局自然能被打破。
“其实我十分羡慕你,做任何事情都胸有成竹,不惊不躁,难怪玛姬那么依赖于你,也幸好我让你过来帮我分担一些,否则在这个宫中实在找不到可以说话的人。”拉米斯眼神炯炯,站起身向译元走来。
“陛下过誉了,身为宫中女官,为陛下与王后分忧是本分。”译元谦虚地含首,不去触碰某些底线,只是看到拉米斯的脚已经站在自己身前,躲与不躲都太过明显。译元正在为难,刚好有宫女过来,说是玛姬找她有事,译元借机赶紧行了屈膝礼,匆匆离开。
内心脆弱的人总是向往着强大,这很好理解,无须有任何额外解读。译元在心里对自己不断重复这段话,然后将刚才的小插曲彻底忘记。
玛姬虚弱地躺在床上。自从卡尔温公开地在朝堂上讽刺拉米斯之后,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公开与拉米斯决裂,而且朝堂之上还有一部分大臣支持卡尔温。
玛姬性格本来软弱,两边都是自己的至亲,现在这种情形之下,她不知该如何处理,天天以泪洗面,身体愈发的羸弱。早上起床只稍稍喝了点汤水,突然之间呕吐不止,所以宫女急忙来找译元。
御医正在等待译元,见她回来,连忙迎了上去。译元直接开口:“王后现在情况如何?
“王后怀孕了。”
看到玛姬眼角的泪水,译元头疼得越发厉害。自从上次雨夜她醒来,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穿着一身湿衣服躺在床上之后,这种记忆片段消失的情况越来越频繁,头经常会疼,情绪有高低起伏时也会引发头疼。就像现在听到这个消息时,对于玛姬的担心让她开始难受。
“不要伤心,小心身体。”译元坐下来,拉着玛姬的手,触手冰冷,她心里有些担心:“一会儿拉米斯就会过来看你了。”
“我不想让他知道。”玛姬闭上眼睛。
“御医肯定要将这么重要的事情报告的。你为什么要瞒着拉米斯呢?他有权力知道这件事的。”头疼得太厉害,译元有些想吐,脑袋上已经出了冷汗。
玛姬感觉到了译元在颤抖,她连忙坐起来要叫人,译元一只手按住了玛姬,刚来得及说一句:“叫师父来……”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好暗!睁开眼睛,看到桌子上摆的烛台,天已经黑了吗?译元慢慢坐起身,伸过一只手轻轻按住了她,拉玛的另一只手抬着一碗汤:“牛奶海鲜汤,里面加了点苦艾酒,现在温度刚刚好。”
汤的味道让译元好像回到了小院里的时光,温润,柔和,无忧无虑。
“辛苦师父为我做汤。我没事的,可能是最近太累,不知道怎么直接昏倒了。”译元十分不好意思,担心累到师父。
拉玛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