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山寨只是起火,并没有被炮弹轰击,凭着猛将大人的实力,顶多是有惊无险罢了。
水寨则不同,它是整个防御体系的门户,一旦门户被占领,山寨就会在大炮的射程范围之内。
所谓看家护院,人狗殊途。
守得住一亩三分地,赏饭赏骨头。
守不住这一亩三分地,主人要死,人和狗自然活不成。
“兄弟们!往回冲!”
随着小头领摆臂一挥,山脚下的这些士兵奋勇回援。
空中传来呼啸的破空声,一颗圆咕隆咚的大黑瓜蛋落在地上。
一声巨响,弹片乱飞。
大块头,高个子,简直就是活靶子。
紫象国士兵抗伤害,没死多少个,也就死了八个。
受伤的紫象国士兵就多了,整整是二十一个。
抗伤害归抗伤害,是个人你也抗不了疼。
疼得厉害就忍不住喊出声来。
“妈呀!我的腿!……”
“哎哟!我的胳膊肘!……”
“拉我一把!我的腿动不了了!……”
不哇哇喊疼还好,这一通呜呼哀哉的乱喊,人的心里就慌。
跑吧!
往山上跑就算是逃兵,往前跑就可以说是奋不顾身的去战斗。
硝烟弥漫,炮火连天。
城防的指挥者已被一发炮弹轰上了天,落地成盒是板凳钉钉。
群龙无首,人心涣散。
城防上活着的士兵哪还有勇气再坚守。
跑吧!
城防的士兵们一窝蜂往山寨方向跑。
另一拨士兵又相向的往这边跑。
两拨士兵不期而遇的堵在一条过道上。
“回去!回去!往工事地下室跑!”
方才山脚下的这些士兵这样喊话,其用意只是想等炮弹停止后,再出来做点应付式的防御。
到时候,只要能抵挡得住对方的进攻,大家都能以功邀赏。
要是抵挡不住对方的进攻,可以解释为已经尽力,逃跑只是保存实力而已。
从城防上跑下来的士兵根本就听不进去,自是有人大喊:
“城墙都塌了,下去等着被活埋吗?跑往山上去跟将军汇合。”
这些士兵话是如此说得好听,至于会不会真的跑上山寨,求存的小算盘在心里早已经打得叮当响。
两方人各执己见,谁也不服谁,谁也不让谁,以至于出现推搡、谩骂和兵器相向的局面。
轰隆的一声巨响。
一颗炮弹落在两拨士兵的中间炸开,死伤一片,活着的士兵惊恐四散奔逃。
在炮弹的威力下,抗伤害不足矣。
在烟火雄雄的大房子里熏烤,哪怕是高手也抵受不了多久。
眼看房顶发出要塌的咯吱咯吱声。
这当刻,房门被一物撞飞。
那是一张燃烧的长条桌案。
卡鲁不选择后门,只因他知道如意雷公锤是何许人的兵器。
实力相当的情况下,聪明人自是不愿意去吃兵器上的亏。
正大门方向的此人,其实力自然是不容小觑,但比起卡尔坦克型的高手来,绝对的更容易对付。
卡鲁和两个手下合计一二,皆是认同。
生死在此一举,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一溜见真章。
屋外的情况不明朗,卡鲁踢出一张长条桌案进行试探和引路,实乃明智之举。
这都在龙羽诚的预料之中。
他很稳,稳得如看儿戏一般。
一个内劲外放,将那飞来的木门震碎。
抬手一摆,内劲将那飞来的长条桌案卷飞出三丈开外。
单手执刀,不但是一种蔑视对方,还是一种对自己的自信。
嗖!嗖!嗖!
屋中三个人鱼贯而出。
“挡我者死!”
时间就是金钱。
时间就是生命。
机会贵在争分夺秒。
关键时候还盘道盘道,那是戏台子上的屁话。
中间的卡鲁,眉尖杀气重,怒目吊眼光。
嘎啦嘎啦……!周身肌肉鼓鼓起。
啪啦啪啦……!绿毛发根根弹弹立。
呼啦呼啦……!黑不黑白不白的衣角,劲气鼓荡得它狂摆响。
卡鲁大吼一声,棍起虎跃出,棍落势勇狂,劈声炸如雷。
他太狂了,都不怕对方来个疾旋侧走刀割大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