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那来援的五百名白杆兵气喘吁吁地跑到了。见到后金军已经离开,率领白杆兵的秦千户骂道:“辣块妈妈的,那些龟儿子怎么跑了呢?”
吴世恭让身边的护卫给秦千户递过去一壶水,接着对秦千户说道:“劳驾你白跑了一趟,我这里应该没事了,你再辛苦一次,赶回滦州城去。秦总兵那里总是多一个人多一分力量的。”
秦千户想了一下,点点头说道:“那么这里就麻烦吴千户了。”接着拱手行礼以后,秦千户又带着那五百名白杆兵向滦州城跑去。
吴世恭并非没有考虑过,万一后金军杀回来怎么办。吴世恭敢让秦千户回滦州城的原因,主要是因为现在离太阳落山已经没有多长时间了。就算是后金军来了个回马枪,在吴世恭的军队阻挠下,也绝对在太阳落山以前,没有可能赶到滦州城的。
而到了夜晚,秦良玉的白杆兵要么已经攻入了滦州城,要么没有攻下滦州城,已经退回了自己的大营,反正是绝对不会在野地里的。所以并不怕那些后金军的到来。
所以吴世恭一边让俞继这个方阵的幸存者继续搬运尸体,并且在智能的安排下,救助伤员;一边还是派出了探子,并且让周巡这个方阵和所有的骑兵警惕着,防止后金军再杀回来。
不过吴世恭不知道的是,现在这个时候,秦良玉的白杆兵已经早就攻进了滦州城了。秦良玉的这次攻城,比想象中容易了许多。
当白杆兵的冲车接近城墙的时候,两门已经矫正好的三磅火炮开火了。不要说火炮的炮弹了,就是炮弹打在城垛上,飞溅起的砖石,也让后金军在城墙顶上立不住脚。更不用说扔万人敌和发射一窝蜂了。
甚至还没有等冲车到达城墙,在两旁佯动的白杆兵,已经通过了云梯爬上了城墙。等到冲车靠到城墙以后,大量的白杆兵涌上了城墙。
虽然这时候为了防止误伤,火炮已经不发射了,但是这一次上城墙的,除了白杆兵以外,还有书墨建议使用的火铳手。
面对后金军的反扑,那些火铳手射出一排齐射,有效地为更多的白杆兵爬上城墙争取了时间。而马祥麟也在第一时间带着亲兵上了城墙。在自己少主人的指挥下,那些白杆兵发挥出了十二万分的勇敢,顶住了后金军一次次地反扑。
渐渐的,在城墙上的白杆兵越来越多,逐渐的占据了人数上的优势,把后金军一步步的往后压。不给后金军任何喘息的机会。
见到城墙上的形势不妙,指挥后金军的纳穆泰,他一方面留下了一部分镶蓝旗的旗丁,让他们督战投降的明军和蒙古军,让他们和白杆兵拼命;另一方面,纳穆泰悄悄地集合好了镶蓝旗的旗丁,准备带着已经装好财物的大车,逃离滦州城。
可就算是纳穆泰做的再隐蔽,那些投降的明军和蒙古军又不是没长眼睛,当他们发现镶蓝旗要把他们当成炮灰,而自己却要逃跑了以后,立刻就向后溃散了。连后面督战的镶蓝旗旗丁都给他们杀了几个。而失去了后金军激烈抵抗的白杆兵迅速地涌进了城里。
面对进入滦州城的白杆兵,后金军是一片大乱。见势不妙,匆忙之下,纳穆泰只能够带着随身刚集合起来的三百多名镶蓝旗的旗丁,带着一部分财物,逃离了滦州城。而其他的后金军见到自己的主帅逃跑以后,立刻就失去了有组织的抵抗,他们纷纷寻找马匹,也要逃出滦州城去。
秦良玉看到进入了滦州城的白杆兵,已经搬开了堵城门的沙石,打开了城门。就知道滦州城是基本上落在自己的手上了。
这时候,那个秦千户又刚刚跑了回来,见到滦州城这副情形,又开口骂道:“辣块妈妈的,那些龟儿子怎么又跑了呢?”
吴世恭正等着太阳落山呢,突然,他派出去的一名探子兴奋地回来禀告道:“大人,滦州城已经被秦总兵攻下了。现在鞑子正在从北城门逃跑呢。”
一听之下,吴世恭当机立断地命令道:“俞继,你带着你的兵丁,立刻把所有的尸体和伤员送回大营去。马队,火铳手和周巡的兵丁跟我来,到北城门堵鞑子去。”
吴世恭是带着马队先到北城门的。这时候,纳穆泰已经带着第一批的镶蓝旗旗丁逃远了。而吴世恭赶到的时候,恰好遇上了第二批镶蓝旗的二百多名旗丁,带着六十几辆大车,逃离了北城门。
见此情况,吴世恭立刻让马队整队,准备冲杀这些镶蓝旗的旗丁。可没有等到吴世恭整队完毕,这些镶蓝旗的旗丁就立刻扔下了大车,放开马速逃远了。
这时候,天已经渐渐的黑了下来。吴世恭也不敢去追这些镶蓝旗的旗丁。他只能够保护好这些财物,等着火铳手和周巡的兵丁的到来。而滦州城内逃出来的三三两两的后金军,见到了吴世恭的马队,立刻也都四散逃跑了。
等到火铳手和周巡的兵丁到了以后,吴世恭就想集中人手堵住北城门,不放一个后金兵丁逃跑。可是这时候,一边有个小队长提出了反对意见。他正是土匪出身的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