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秦良玉干净利落地处理掉了那几个溃兵,那个跪在地上的管事向着秦良玉是连连磕头,感谢道:“感谢将军的大恩大德,小人庄子里所有人的性命都是将军救的。……”
就在那个管事唠唠叨叨地说着感谢话的时候,一个秦良玉的女护卫,已经从刚才带队的千户那里,了解到了这个管事的身份。
那女护卫到秦良玉身边,附耳说道:“大帅,这庄子是阳武侯家的,里面有六百多石粮食。”
秦良玉听了以后是微微一笑。她戎马了大半生,当然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于是秦良玉和颜悦色地对那个管事说道:“你起来吧。保良除恶,是官军的本分。不过现在为了去皇上那儿护驾,本官这里却缺了一些粮草。这样吧,给你留下三成。本官这里多谢这位先生忠君爱国啦。”
听了秦良玉的话,刚从地上爬起来的那位管事立刻愕然地呆住了。这些官军救了他们的庄子,那管事也对捐输给这些官军一些粮草有心理准备。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率领这支官军的那位女将军,胃口有这么大。
这管事管理的这个庄子并不大,只有一百多亩土地。而且,这个庄子的位置也比较偏僻。正因为如此,这庄子里收来的粮食几年都没有往京城里的主家家里运,所以积攒了六百多石粮食。
当鞑子入关以后,因为这个庄子比较偏僻,当他们得到消息以后,附近的城池都关上了城门,不再放城外的人进入了。无奈之下,这个管事也只好带着庄丁在这个庄子里听天由命。因为在荒郊野外,那就更不安全了。
所幸的是,也是因为这个庄子比较偏僻,那鞑子军队就没有过来。但是没想到,鞑子没有过来,自己明朝的溃兵倒过来了。
还好,那些溃兵只有四、五十人,那管事集合了庄子中所有的庄丁,和后来也没有来得及进城,到这个庄子里避难的附近百姓,总共抽出来一百多名青壮,倚仗着庄子围墙的保护,和那些溃兵就对峙起来。
后来就发生了,他们被秦良玉的探子发现,接着秦良玉派出白杆兵来营救他们等等事情。这管事随着白杆兵到了秦良玉的大帐,他在心里已经准备好,捐输给这些救他们庄子的官军一、二百石粮食了。
可是没想到秦良玉来了个狮子大开口,一下子要走了四百多石粮食,这可不要了这管事的老命了吗。那主家的大管家和管事奶奶知道以后,还不要打死他啊?
于是这管事立刻向秦良玉讨饶哀求,希望能够少捐输给秦良玉一些粮食。可是秦良玉怎么会理睬他呢,就是接到秦良玉命令的那个千户也转身出大帐,去准备大车搬粮食去了。
见到那个千户要离开大帐,那个管事连忙拉住他,并且向大帐里面的人作揖求情,让谁可以帮忙向秦良玉说说话。
吴世恭也被那个管事求到了。可吴世恭也没有理睬他,心想道:“活该你倒霉!”接着,大帐里的人见没有了什么事,也都离开了大帐。而厌烦了那个管事的求情,秦良玉也把那个管事赶出了大帐。
出了大帐以后,那个管事还是求爷爷告奶奶的,突然,他看到了跟随着吴世恭过来的书墨,他立刻冲到书墨面前,带着哭声说道:“书爷!真的是您吗?您快去将军那儿求求情,他们要搬我们府中的粮食啦!”
“嗯?”听了这话,吴世恭立刻回过头来,这书墨的府不就是吴世恭自己的府吗?难道这个庄子是自己家的啊?
看到了吴世恭看过了,书墨连忙向这个管事介绍道:“这就是我们薛府的姑爷,你有什么话向姑爷去说。”
那管事是一下子找到组织了,他又冲到了吴世恭面前,“扑通”一下跪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向吴世恭哭诉了起来。
在那管事颠三倒四的哭诉的话中,吴世恭终于了解了,这个庄子还真是薛府的。确切的说,应该就是吴世恭自己的,就是他当时做为“嫁妆”的那个庄子。
而那个管事因为在薛府的地位比较低,又住在这个偏僻的庄子中,每年只到京城薛府几次,所以他并不认识吴世恭这个姑爷,反而认识经常在薛府中狐假虎威的书墨。
吴世恭听了这管事的哭诉以后,心想道:“嘿!怎么变成活该我倒霉了啊?”废话也不多说了,吴世恭连忙回秦良玉的大帐向她求情。吴世恭还没有这么高的觉悟,用自家的粮食来供应给朝廷的军队。
见到吴世恭的返回,秦良玉有些奇怪。吴世恭嬉皮笑脸地来到秦良玉的面前,说道:“秦总兵,我求您一件事。这庄子就是我的,求您高抬贵手,别搬他们的粮食吧。”
听了吴世恭的话,秦良玉似笑非笑地对吴世恭说道:“哦?原来是吴千户的庄子啊?那吴千户是阳武侯家什么人啊?”
“嘿嘿!就是薛府的女婿。”
“久仰!久仰啊!看不出来,原来吴千户就是薛侯爷的女婿,小侯爷的爹啊!”秦良玉虽然一直在四川石柱,可她对朝廷里勋贵家的情况还是很了解的。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