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一段日子里,无论是巫妖女仆还是银瞳队长,他们其实都不太清楚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褒曼自己甚至连自己为什么会唱歌,唱出的是什么都一无所知。不过她本来也不关心这个,身体稍微有些好转之后,她就坚持着从病床上爬了起来,重新担负起先前的队内女佣工作,其他人怎么劝也没有用。
逃跑失败过一次以后,虽然鲍嘉表面上看起来对她和以前没什么大的不同,不过褒曼发现自己好像失去了再次潜逃的机会。队长的例行夜间巡逻中,女孩的帐篷不止是作为起点,现在更成了终点和半夜抽查对象。这令褒曼既有些失落,又有些小得意,慢慢地也就淡了离开的念头。既然逃也逃不了,那就爱怎样怎样吧,女孩有些自暴自弃地做出了决定。
冒险队里其他女士也都是有心人,鲍嘉对巫妖女孩的特殊照顾并没有瞒着谁,理由也冠冕堂皇,所以也没有人肯主动出来多说些什么。不过相应地,之后在执行任务或者长途跋涉后,因为轻伤或者疲病交加等种种原因,不时有女性队员卧病不起。佐罗冒险队好像突然之间就变得柔弱了许多,不过好在这种撒娇行为还算克制,并没有突然出现所有人全部躺倒的局面,看起来反而更像轮班值,所以最后几乎等于是被所有人默认接受了。
褒曼依旧忠实地履行着自己的后勤职责,她还是那个连基本死灵法术都没有掌握的蹩脚巫妖,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误打误撞地拥有了其他古怪技能。她对自己昏倒前发生的事情也很疑惑,不过缺乏必要常识的她就算认真想也照样无法明白。魔界虽然盛产法系职业,不过从小就被抛弃的她是不可能知道比蒙战歌这么高端的东西的。
能够吟唱比蒙战歌的未必就是祭司,这一点鲍嘉倒是很清楚。在这个银瞳的眼里看来,巫妖女孩就算无意中觉醒了这个能力,也没有多少实际意义。无论攻击还是辅助,按照那天晚上的程度来说,能发挥的效果极端有限,而且恐怕褒曼连区分敌我都无法做到。而无论什么技能,要想真正掌握都必须有大量反复练习才成。而巫妖女孩这种虚弱多病的体质,恐怕连一首完整的战歌都唱不全,因此也就根本没什么练习的意义。
不过话说回来,鲍嘉自己也应该算是银瞳中的异类。他和自己梦魇建立精神联系的时间相当早,但是却又迟迟不进行召唤。就算在这种状况下,他的精神力也强大得令人吃惊。如果不是他选择的武器太过怪异,原本铁定会被当作羽翼骑士的重点培养对象的。如果按照现在这样持续下去,哪个骑士团也不会招收没有坐骑,不使用长剑的银瞳。虽然有着不少拉拢式的预约,不过前提条件至少也是召唤梦魇后。
然而鲍嘉本身也是不在乎这些的,他的冒险队虽然女性成员居多,实力也不差,但是怎么看也还是像个女性乐团更多一些。鲍嘉自己的小提琴也拉得相当好,甚至也有魔界的交响乐团打算聘请他为第一小提琴手。关于后面这种邀请,他居然还有认真考虑过,不过由于那个没落贵族家庭的阻挠而终于放弃了。
褒曼偶尔也看到过一两次自己这个冒险小队的战斗场景,那往往是在对付比较大型的变异奧兽的时候。
鲍嘉由于身上不穿盔甲,即使是佐罗套装也不好面对肉搏能力高的敌人。不只是他,冒险队在对付擅长法术,或者心灵能力的奧兽时都很得心应手,这也是魔界居民天生的优势。但对上肉搏能力占优,体型又庞大的奧兽,反倒有些难以施展。几个全副水晶套装的女骑士就算一齐上,比鲍嘉也多顶不了几分钟。憎恶食尸鬼之类的仆从帮忙效果不大,能够扛住它们主人法术和攻击的奧兽基本也无视这些家伙,通常起不到什么牵制作用。
曾经有一次,佐罗冒险队接受了消灭某只盘踞在城镇附近某个大型深潭里怪物的任务,等到了目的地一看,发现敌人竟然是变异过的魔瑞亚水蛭。
这个任务实在是有些棘手。
敌人是水生奧兽,顶多是用贝币将其引出水面而已,实际上对方依然掌握着大面上的地形优势。冒险队这边只能陆战,空战水战都没有合适的人员以及装备。鲍嘉也曾经动了利用憎恶武士和食尸鬼随从将对手拖上岸的念头,不过这只变异魔瑞亚水蛭从头到触手足有二十来米长,队里那些憎恶平时抬抬竖琴可以,到水边去拉上千摩卡重的活奧兽就基本没什么指望了。在损失了一两名憎恶之后,鲍嘉无奈地取消了这个打算。
佐罗小队的成员并不算太多,而且前面说过,由于没有男性巫妖的存在,身为女性的巫妖只能施展负面加持奥术,这就导致整个队伍的魔法攻击力偏弱。
而魔瑞亚水蛭那边,挥舞着二十条触手跟岸边或者浅水位置的几个银瞳交战完全不落下风,即使有触手被斩断,大不了换一条,很快又能重生回来。由于这个水潭很大,岸边近似直线的关系,佐罗小队的成员只能用横排攻击,无法前后左右包抄。这就给了魔瑞亚水蛭本体直接用冰系奥术覆盖式攻击的机会。
几个女性地狱射手原本实力不弱,可由于是和鲍嘉协同作战的关系,发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