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比的是厨艺,不是身高!都别说废话了,请吧!”龟田一郎指着对立面请示。
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欠收拾!
“既是比试,总该有个彩头吧?”宋澈问道。
龟田一郎道:“我们的规矩就是,获胜一方可以从失败一方身上挑走一件东西,”
他说着,拔出腰间短刀,“这把五星宝刀,从七岁就跟着我,已有二十五年,如果你们的料理能胜过我,我愿忍痛割爱将它送给你们!”
而后,他指着悬在大堂上的那一幅《白云风吹牛羊吃草图》说道:“如果你们输了,这幅画我就收下了!”
“我呸!你可真不要脸!”王老板当即便骂道:“这幅画可是我望江客栈的镇店之宝,岂是你一把破刀能比得了的?”
龟田一郎斜眼一笑,赤裸裸挑衅:“那么,在下是否可以理解为,大梁料理徒有虚名?”
“你——”
“好,就以此图为赌注。”宋澈冲王老板施了个放心的眼神,又问:“那么?你要如何比,评判标准又如何?”
“杭州埋滨海之城,水产海货丰富,我们便以此为题,各出来两道菜肴,随后从大街上随意选十名过客,由他们来品尝鉴别,谁做的菜更受人欢迎,谁便获胜,”龟田一郎问道:“宋老板觉得如何?”
宋澈瞥向一旁芸娘。芸娘微微点头,示意可行。
“那就开始吧!”
“坂田!山本!将食材取出来!”
龟田一郎大声招呼,身后两名徒弟,从桌下捧出两只水缸重重搁在桌上。
龟田一郎撸起袖子,双手往水缸里那么一抓,提起来两只胀鼓鼓的河豚鱼。
“竟是长江三鲜之一的河豚!”芸娘不由惊呼。
“错!这可不是你们大梁的长江水产,而是我专门花重金,托商人从我们东瀛海湾捕捞上来的海河豚,其鲜美要比你们江货美上数倍不止!”
看来是有备而来啊!
龟田一郎将河豚摁上菜板,用他那把五星宝刀,去腮帮、开膛、破肚,可谓一气呵成,刀功着实了得。
“宋老板,您们也别愣着啊,需要什么食材尽管与我说,只要我能找得来,上刀山下火海!”王老板焦急道。
芸娘不敢怠慢,系上围腰招呼:“两斤精品牛后腿肉,一斤琵琶虾,一罐猪油冻,再去寻一条产卵期的长江鲟!”
“还有,速去蕃商街,打一斤白葡萄酒来!”宋澈补充道。
望江客栈所有店伙计全都被动员了起来。
“你确定要做那个么?”宋澈问道。
芸娘点头轻嗯,“他连河豚都拿出来了,想在鲜美与新奇上比过它,也只有这两道菜了。”
很快,牛后腿肉与琵琶虾食材到位,宋澈用刀将牛肥剔下,随后拿起两根擀面杖,对着牛肉不停敲打。芸娘则用剪子,将琵琶虾剥壳抽肉,再快刀剁成肉泥。
“哒哒哒……”敲打与剁肉,极其富有节奏。
王老板与后厨们在一旁看得新奇,“宋老板,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呀?这菜品简直闻所未闻。”
“先莫问,稍后便知。”
宋澈如同一台打桩机,不停敲打着案板上的牛肉,当牛肉烂成红泥时,他也已满头大汗。
“擦汗!”
“快!快给宋老板擦汗!”
“生粉!”
“快!快给生粉!”
搞得比主刀医生还要繁忙。
再看对面的龟田一郎,已将第一条河豚切片拼盘,第二条则煮水烹饪,还未出锅便已闻到了极鲜之味。
宋澈将牛肉打成泥后,加上各种佐料,又如同和面般在盆中揉了不下一百圈,最后,一团极富劲道的牛肉泥大功告成。
芸娘起锅烧水,如包汤圆般将虾泥与皮冻包入牛肉泥中,搓成一颗颗精致圆球,丢入锅中烹煮。
“宋桑,再过半刻钟,再过半刻钟我的河豚鲜鱼汤就要大功告成了,刚才我们定好的是两道菜肴,你好像还差一道吧?”龟田一郎,得意扬扬。
他话音刚落。
“长江鲟来咯!”
一名小伙计扛着一条三尺来长的鲟鱼兴奋冲进客栈,“老板,今儿个运气真真好,刚到渡口便碰到有一老汉上货,瞧,它还长着嘴巴呢!”
芸娘抓过鲟鱼,一闷棍将它敲晕,提刀开膛破肚取卵,可谓是一气呵成。将一颗颗如小珍珠般的鱼卵取出,再精挑细选,一遍一遍淘洗,最后入精盐提味,
“白葡萄酒来咯!”
又一小伙计抱着瓮葡萄酒冲进客栈。
宋澈将酒倒上十杯,芸娘将鱼子分作十份,一比一摆在盘中,这时,牛肉丸也已煮熟并浮出水面,加入肉汤,撒上一把葱花。两道菜便大功告成。
龟田一郎的鲜鱼汤也已出锅。
“哈哈哈……宋桑,你们就算再做不出好菜,也不必随便做一盘肉丸子来糊弄人吧?”龟田一郎指着牛肉丸大笑嘲讽。
“这可不是普通的牛肉丸,而是弹弹弹……爆浆撒尿牛丸!”
宋澈抓出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