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人搬了一条凳子,让贾政坐着中央,而秦可卿,贾元春等人,则站成两排。
“何必如此拘谨,都找个位置坐吧,”贾政笑着说道。
“是,”众女应道。随后,就坐了下来。
人一多,众人反而拘谨起来,而独处的时候,倒是能讲一些私密的话。
此时,大家坐在一起,反倒像是开会一般,个个坐的规规矩矩,脸色露出浅浅的笑意。
倒是有一人吸引了贾政的注意力。
正是香菱。
只见她规规矩矩的坐着末尾,不发表讲话,脸上也无笑意,倒是表情认真,仿佛好学生在认真听课一般。
贾政朝香菱招招手。
于是,香菱就走到贾政身边,乖巧的站着。
贾政牵着香菱的手,问道:“读了这么久的诗书,可会作几句诗?”
香菱整日读书,几乎可以说是入魔的程度,比如说柳永,李清照,晏殊,李白,杜甫等人的诗词,她基本上能背下来。
“爷,我不会,”香菱老实的回道。
都说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但实际上,写诗需要灵感与情感,当两者结合的时候,一首诗便出来了。
娇杏见香菱如此老实的回答,着实心急,连忙开脱道:“我家小姐从来都忠厚老实,以前也写过诗,只是觉得不满意,便丢弃了,也许诗要写的自己满意,那才叫诗吧。”
香菱写过诗吗?
那是她将唯美的诗摘抄下来,恰好被娇杏看见了,便以为是她写的。
香菱没有说话,会写就是会写,不会便是不会,不需要欺骗人。
“你看,这里尽是诗才横溢的女子,个个都会作诗,不如,你挑一个,让她教你写诗,如何?”贾政笑着说道。
香菱听了,眼前一亮,只见她直接回道:“爷,我能拜黛玉为师吗?”
林黛玉的性格比较空灵,不理世俗,偶尔写的诗,也是飘渺云烟,青山绿水,这对香菱来说,很有吸引力。
她向来喜欢这类诗句,比如‘苍苍竹林寺,杳杳钟声晚,荷笠带斜阳,青山独归远,’‘满载一船秋色,平铺十里湖光,波神留我看斜阳,放起粼粼细浪。’
每当读到这类诗句的时候,她都会摘抄下来,日夜诵读,仿佛跟着诗人,来到了山上,听见了晚钟,看见了斜阳。
“不行,不行,我比你还小,如何能当你老师呢?”林黛玉被香菱说的满脸通红。
此时林黛玉才七岁,读了两年书,如何教的了香菱?
香菱听见林黛玉拒绝,就愣在原地,不知该怎么说话。
“学无老少,达则为师,”贾政笑着说道:“玉儿,你就教教香菱如何,你看她呆头呆脑的,光靠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写诗。”
原著中,香菱是在住进大观园之后,才拜林黛玉为师的,那个时候,林黛玉读了五六年的书,教起香菱来,自然得心应手。
现在,她也只是刚读书的孩子罢了。
不过,听见贾政这么说,她倒也没有拒绝,只是笑着说道:“姐妹之间,哪里有什么师父徒弟的,只不过是一起学诗罢了。”
“嗯,”香菱点点头,她天真的以为,林黛玉是因为年纪小的原因,才不当自己师父的,不过,能教自己写诗,喊她妹妹又如何,更何况,本来就是喊妹妹的。
随后,众人聊起诗来。
秦可卿与贾元春陪贾政聊了一会,就去处理政务了,毕竟,贾政性格惫懒,完全不想做事。
而娇杏也听不懂,便拿起针线,在一旁做女红,唯有尤二姐,凑到了贾政身边,坐在他的怀里。
贾政抱着尤二姐,跟着贾探春看书,偶尔和林黛玉聊一会。
“爷,我身上有点痒,你帮我挠一下,如何?”尤二姐小声的在贾政耳边说道。
贾政无语。
只见他将尤二姐放到旁边的凳子上,说道:“你待不住,就回房间,不要打扰女孩子的清静。”
也不看看这里是哪里,林黛玉,贾探春,香菱都在呢!
往常贾政与众女欢爱的时候,就有意避开这些人,生怕一不小心被她们看见,玷污了她们的眼睛。
现在,尤二姐说的如此直白,怎能不让贾政恼怒。
林黛玉向来是一个敏感之人,脑袋又转的很快,原本尤二姐说身体痒的时候,她只当是正常的,毕竟,谁的身体没有痒的时候,可贾政如此一说,便让她想到闺房之乐。
于是,只见林黛玉冷声说道:“爷,姐姐身体痒,你就帮她挠一下,这又不是什么麻烦事,何必回房间呢?”
贾政没有回答,只是拍了拍尤二姐的丰腴处,让她回去。
尤二姐朝贾政抛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