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叶被绳子勒得很不舒服,他整个大头朝下,满身的血似乎都要往头顶上灌去。他嘶哑地叫道:“你要把老衲带去哪里?”
北辰云熙冷冷道:“去你该去的地方!”
圆叶急道:“我是出家人,自有佛法惩治,你不能以世俗的律法对待老衲一个出家人。”
北辰云熙冷笑道:“自当日你没有得到住持之位,从庆安寺离去的那一刻,就已经不再是出家人了。你做下这些事,还有什么脸面以出家人自居?”
圆叶不服道:“这世上的人还不都这样,表面上道貌岸然,暗地里男y盗y女y娼,你有什么资格老衲?”
北辰云熙冷然:“世人如何本王管不着,但你这个秃驴,本王还就要管。”
他将圆叶扔到牢里,不许任何人接近。
本来圆叶做下的那些事,应该由大理寺好生审审,再细挖深挖,看看他没有同党,还有什么别的阴谋。
可是这圆叶是北辰皓的生父,这件事,涉及到皇室密辛,先皇被一个和尚戴了绿帽子的事,是断断不能让别人知道的。皇宫丑闻,若被大理寺审出来,岂不贻笑下?
当然,这件事北辰云熙还得向景帝明。哪怕景帝这个皇帝是北辰云熙一手推上皇位的,但有些事,该汇报还是得汇报。
得知北辰皓的真实身世,景帝脸色黑得吓人,他又追加了几万兵马,用于围剿三王造反军队。
幽王诚王不知道北辰皓的身世,但不管知道不知道,他们走上那条路,就得承担那条路失败带来的后果。
不得不,圆叶和端嫔所以为的也没有什么差,北辰皓在边疆多年,还是练就了一些本事的,连顾彦冬这样的名将,都在他手头吃了不少亏。
连败三场,损失巨大,顾彦冬没办法,一个武将,其实不想承认自己在战场上不如人,但现实就是这样,如果他不承认,勉力而为,只会让结果更加难以控制。
顾彦冬赶紧给景帝上书,他只能死守,并不是北辰皓的对手,如果要胜北辰皓,可能只有麟王可以办到。
景帝对这个提议是表示怀疑的,五皇弟那个人,最擅长的不是坑人吗?战场上的事,可不是坑人就可以办到的,再,现在五皇弟的心思他还有些猜不透,虽然五皇弟帮了他的大忙,但要上战场,五皇弟还会帮?
没错,虽然他已经是皇帝,在他的心里,却自然而然的,并没有把麟王当成他的臣属。
他很明白,没有麟王,就没有他的今。
他把这份折子留中,召开紧急庭议,希望可以找到一个可以为将的人去帮顾彦冬一把。
北辰皓,他必除之。
但是,北辰皓的身世又不能公之于众,只有用武力压制,真正的实力把他镇压下去。
然而,庭议并没有结果,老将谁能胜过顾彦冬?新将无作战经验,面对兵强马壮的北辰皓,又哪里来的必胜把握?
不知道是谁提议,可以让沐阳王从宁州夹击,切断北辰皓的后路。
景帝觉得可行,沐阳王府的王爷,世代掌军,都是大将之才,而且沐阳王镇守宁州,虽与鲁州相隔略远,但三王的军队在青州集结,若是两路夹击,胜算要大许多。
景帝正准备着人拟旨,一个声音道:“沐阳王不行!”
众人一惊,朝声音来处看去。
门口,一个清峭挺拔的身影似迎着日光而来,外面的光线给他身上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那如画中走出来的清俊完全容颜,即使没有穿着朝服,也别有一番清逸风采。
这里是庭议的地方,不过景帝过了,麟王可以不用通报直接在宫中行走,所以他的到来虽然让人意外,却并不显得突然。
景帝道:“为何?”
北辰云熙淡淡地道:“一个月前,北辰皓携重礼前去沐阳王府,求娶沐阳郡主沐乘月,沐阳王允准,翁婿尽欢。北辰皓在沐阳王府里待了五方才离去。”
众人:“……”
他们觉得沐阳王合适,那是因为沐阳王世代武将,打仗有一套,现在人家与北辰皓结成了亲家,北辰皓是他的女婿了,他还能是那个对朝廷忠心,愿意为朝廷平乱的沐阳王吗?
到时候,不要反过来攻打珩人马,造成更大的混乱就好了。
也有人表示了怀疑:“麟王殿下,这个消息太过惊人,请问从何而来?”
“本王自有消息来源,你们若不信,大可让沐阳王领兵!”
这种无所谓的态度,让大臣们怎么接话?
这个险,大臣们不敢冒,景帝更不敢冒。
景帝道:“沐阳王既然已经不能用,那何人为将合适?”
北辰云熙道:“本王可以试试!”
景帝大喜,顾彦冬指名道姓的,可不就是他吗?只是考虑到他大概比较难请,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