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剑若是刺中,这位新登基的景帝,大概是珩历史上在位最短暂的皇帝。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黑衣人要保的那个人就有了无限机会。
而这个新帝一死,京城必乱,只要存了心想做点什么的,这可是大好机会。
剑光森寒,带着死亡的杀气,向北辰云峰刺过去。
看似简单的一剑,其实透着许多种变化,尤其是剑光之中所挟带的深沉的压力,好像已经把北辰云峰身周的契机都锁死了,让他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北辰云峰脸色灰白,没有人想死,他也一样,何况他刚刚登基帝位,正想肃清内乱,大展宏图。
出师未捷身先死的感觉,让人如何心甘?
剑光已经近身,北辰云峰是绝望的,他不是不想躲,他也习过骑射,练过武功,文能理政,武能带兵,但是那种武艺,和眼前黑衣饶身手比起来,太弱了。
他已经感觉到了剑尖森冷的寒气,那寒气似已贴近他的身体,那样冷,窒息般的冷,死亡的冷……
北辰云峰眼瞳紧缩,就在他以为他必死无疑的时候,另有一道白光从斜刺里突然出现,那白光挑开黑衣饶剑,接着,又一剑,极快地挑下了黑衣饶头巾。
黑衣人原本胜券在握,不免有些得意忘形,这一切发生得太快,等到黑衣人发现不对,急忙后退防身的时候,面巾已落。
而那道剑光的身影也缓缓落下地来,正是北辰云熙。
北辰云熙看着黑衣人,冷笑:“圆叶老秃驴,果然是你!”
这黑衣人被挑掉头巾,露出面目和一个光头,不是圆叶还有谁?
此刻,圆叶满眼怨毒:“北辰云熙,又是你!”
北辰云熙回过头,道:“皇兄,你没事吧?”
北辰云峰点零头,他是没事,就是吓惨了,尤其是刚才,可以是从死亡线上捞回来的命,他的中衣都湿透了。但是他肯定不会。
北辰云熙道:“等我先拿下这个老秃驴,再和你话!”他手中的剑挽出一道白光,刺向圆叶。
圆叶冷冷笑,虽然北辰云熙坏了他的好事,让他可能杀不成这个新皇帝了,但是,他想留下他,做梦!
圆叶对自己的身手很自信。
两人剑网光寒,斗在一处,一百多招后,北辰云熙身子向后翻转,扬声道:“交给你们了!”
圆叶一怔之间,只见空气中有异样的波动,那波动甚至没有声音,是他武功高强,所以能感觉到空气的不同,就在他被一股危险的气息攫住,感觉不对,想要撤离的时候,空气中突然出现一张大网。
刚才都没樱
分明是趁着北辰云熙与他打斗的时候,悄悄布置的。
原来北辰云熙不是一个人来的。
但来的人显然也是和北辰云熙一样的高手,所以完全没有声息。
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圆叶赶紧脚下一点,往窗外就冲。他几乎是贴着网边掠到窗边。
这样精冷,这样惊险,让他在惊悸之余又生出几分得意,想困住他?光凭一张网?门都没樱
然而,笑意还在眼里,人刚跃到窗外,很不巧的,窗外也有一张网。
那张网把圆叶兜头罩了个结实。
圆叶急忙用手中的剑去削。也不知道这网是什么材质,竟然削不断。
而有几只手同时点在他的身上,封了他的穴道,他立刻像条死狗似的瘫了。
窗外只有两个人,一左一右,执着网,两个人也够了。
他们点了圆叶穴道之后,就把他连人带网的从窗子里扔了进来。
北辰云熙缓步走近,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圆叶,笑嘻嘻地道:“其实你要是乖乖的被屋里的网罩了,从门边跑,还能跑出去。不过你这种老鼠一样龌龊的家伙,肯定是跳窗。本王派人在窗外张着的网,可是鲛筋血蚕丝和百练精钢丝揉合而成,罩你这么一只老鼠,绰绰有余了。”
圆叶气得要吐血,大怒道:“北辰云熙,你卑鄙!”
北辰云熙哼笑道:“你这样的老鼠,还知道卑鄙两个字怎么写吗?还有,你暗杀行刺,唯恐下不乱,竟然骂别人卑鄙,岂不可笑?”
“敢不敢与老衲单打独斗?仗着人多算什么本事?”
北辰云熙用看白痴一样的眼光看了他一眼:“你这是在激将本王?还是觉得本王傻到会受你的激将?可以轻松解决的事,本王为什么要和你打死打活的?不累吗?再,你配吗?”
圆叶哇地吐出一口血来,这完全是气的。
北辰云熙却不再理他,他转头看着北辰云峰,拱手行了一礼,道:“皇上,此人是杀死六皇弟的真凶。幸不辱命!”
北辰云峰点零头,道:“辛苦!”
之前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