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梨衣从天而降,破碎的玻璃如同千军万马跟在她的身后。
一道白光从大楼内飞到她的手上,像是某种生物的尾骨。
“诺顿!”
她喊着另一位王的名字,带着铺天盖地的杀戮。
就在绘梨衣刚要落地的刹那,停在他周边的所有汽车融成铁水,又化作无数长戈射向上方。
即使满身是绷带,但他的权柄仍旧牢牢地控制着整个空间。
呲呲呲~!
玻璃与长戈碰撞,发出令人咬牙的摩擦音。
它们的相撞本应该是一边倒,但那些长戈碰撞的根本不是玻璃,而是白王的权柄。
两人之间的权力刚开始碰撞,王与王的战斗也打响了。
绘梨衣手持白色骨剑直插诺顿喉咙,但这一剑却歪了,她所站的地面变成了由沥青形成的泥沼,同时也让她失去了平衡。
诺顿则是把握机会,伸出利爪将绘梨衣的整个右臂全部撕碎。
他刚想乘胜追击却发现自己的右爪悬浮在面前,而绘梨衣提着刀完好无损地飘在沥青泥沼之上。
啪!
第一声玻璃与地面撞击的声音过后,如同鼓点般密集的撞击声紧随其后。
源氏重工门前的广场上,玻璃与铁化成致命的雨水从空中坠落。
“几千年了,你还是这样,有了一点成绩就骄傲自满。”绘梨衣开口说道。
“大祭司也是一样啊,几千年了还是不懂得收敛。”
诺顿说着把插在自己大腿上的玻璃拔出来,刚才的碰撞结果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收敛?”绘梨衣疑惑道,“我只是带着信仰的臣民重新建立自己的乐园而已!”
“我要给他们想要的一切!”
“幻想中的一切吗?”路明非的身影突兀地显现出来,“你的教众和我说你给他们什么金山银山,都是假的吧。”
“你用幻象骗了他们。”
绘梨衣没有说话,抬手一剑将路明非的心脏贯穿。
“不疼吗?”路明非问道。
忽然,绘梨衣身上的白色巫女服开始渗出红色来,像是一朵朵梅花。
“在下主修袄景教功法,你要是不能一刀杀了我,那砍我还不如砍你自己,这样痛苦还能轻一些。”路明非说道。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不过能伤到我,你便有资格参与王之间的对话。”
绘梨衣也不去管自己身上的伤口,她把骨剑横在身前看着诺顿说道:“你身边那个跟屁虫怎么没来?”
“大祭司,我在。”
康斯坦丁蹲坐在融化成半个的奔驰车上,旁边是磕着瓜子的梁晓东、老张头和胡伟德。
“真像你的性格,永远也长不大。”绘梨衣笑笑,“既然他还在,说明你还没有进化,我很好奇,是什么东西给你的自信让伱来挑战我的权柄。”
“看起来,你打造的七宗罪也不在,身后也没有那位至尊的身影。”
诺顿摇摇头,指着路明非说道:“大祭司,这次的将领不是我,而是他。”
“他?”绘梨衣上下打量着路明非,“不过是一个卑贱的奴隶。”
“也许你刚刚苏醒,思维还不太清晰。”绘梨衣嘲笑道。
“你们叙旧完了吗?”路明非说,“我有点不太想听。”
“好,我倒要看看,你一個奴隶是怎么说服一位王的。”绘梨衣举剑指向路明非。
“说好了,一会儿别出声,大家早点打完早点散。”
路明非说着就把刀往肚皮里一插,然后又把刀拔了出来。
“唉....”他叹口气,“《大千录》登阶的时候承受不住已经被毁了,我忘做新的了。”
“诸葛渊,把你的竹简给我。”路明非说道。
“这可是圣贤之书,慧明大人拿去献祭巴虺可是要招天谴的。”诸葛渊收起手上的竹简,往后一背,“正所谓.....”
“好好好。”
路明非打断诸葛渊的话,来到他身后,一把抢过竹简。
“诶诶诶~”梁晓东大喊,“路哥,这小康第一次吃瓜子,你怎么还能抢呢?”
“我明天给你买。”路明非说道。
“那就这么说定了,慧明大人。”诸葛渊一拱手,“不过其实我也想看看,《大千录》是怎么做的。”
“哗啦啦~”路明非打开竹简,一股脑地把它往自己肚子的伤口里塞。
木头划过他的内脏,甚至有不少木刺永远地留在他的内脏上。
巨大的痛苦通过血液流入竹简,把它漆红。
“路哥,你也没吃过瓜子吗?”梁晓东大喊,“可不能直接往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