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鼻的消毒水味让路明非捂住鼻子,一旁的康斯坦丁也有些皱眉。
啊~~!
躺在问诊床上的叔叔发出一声舒适的叫声,看来那个女郎中的推拿手法不错。
不过让路明非有些头疼的是,面前的中年男人一直在问自己很奇怪的问题。
“你真能确定自己叫路明非?”中年男人神经兮兮地问道。
“哦,能啊。”路明非有一句没一句地回答着。
“你不是叫手慧明吗?”
“是啊,我也叫手慧明。”路明非很奇怪,为什么这人会问这么没脑子的问题。
“说说你为什么叫手慧明?”中年男人问道。
“你谁啊?”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郭百旺,是个.....好人。”中年男人伸出手,十情八苦里透露着谨慎。
“郭百旺是吧。”路明非看向对方,眼神好像在看弱智,“那你为什么叫郭百旺?”
“啊?”郭百旺一愣,随后挠头说道“应该是我爸找人给我起的。”
“那我这当然也是别人给我起的。”路明非说道。
“那路明非这个名字呢?”郭百旺似乎不死心,还是继续问着。
“那个是人名。”路明非有些无语,“手慧明是道号,你没道号吗?”
“道号?”郭百旺的眼神一亮,“是什么教派的呢?”
“道教?佛教?印度教?基督教?”
“袄景教。”路明非回答完之后,心说后两个是什么新起的教派吗?
“这個教派我倒是没听过,我能加入吗?”郭百旺问道。
“你?”路明非从椅子上站起来,顿时,整个病房除了康斯坦丁全都注视在他身上,“你真算了。”
路明非自嘲一笑。
“别算了啊,帮我引荐引荐?”郭百旺也站了起来,不过他很谨慎地贴在墙上,与路明非保持距离,“你们这个袄景教是信仰什么神明的啊?”
“我们不信仰巴虺,我们信仰痛苦。”路明非说道。
“巴虺?”
郭百旺眼神示意了一下旁边坐着的青年,对方的手指马上就飞快地敲击电脑,随后冲他摇摇头。
“没听说过这个神。”郭百旺也摇摇头,随后眼神带着渴望说道:“我真的很想了解这个教派。”
“看你的十情八苦,好像是真的。”
路明非说完从后背拿出一把刀,扔到桌子上,又拿出《大千录》摆在郭百旺面前。
“你先随便在身上划几刀,我看看。”
“哦。”郭百旺迅速拿起刀,在自己身上轻轻地在身上上下游走着,时不时还用嘴舔一下刀,表情狰狞。
“你在干什么?”路明非不解地看着郭百旺,“我是让伱拿刀喇自己,不是让你拿刀在这发情。”
“那不会很疼?”
路明非有些无奈,一掌把桌子的边缘拍断,捡起地上的木条一下扎入自己的大腿。
“就像这样。”他表情淡定地说道。
当路明非想要拔出那跟木头的时候,所有人都冲了上来。
“明非!”路谷城大喊一声,随后跪倒在路明非面前,“你这是干什么啊?”
“路先生,您得劝您侄子别拔那根木头,不然他很有可能失血过多,或者变成残废。”郭百旺提醒道。
“好好好,明非听话,咱先别拔。”路谷城眼睛通红,手不停在那根深入大腿的木头旁来回颤抖,似乎想要以此来缓解路明非的疼痛。
“一会长好了会很难拔。”路明非说道。
“听叔叔的,一会儿有人给你拿出来。”路谷城说完,又喊道:“赶紧给我侄子找人啊!”
“明非,你这样叔叔没法向麟城交代啊。”路谷城的脸上,两滴液体流了下来,“叔叔婶婶要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直接说出来,我们改。”
男人说完这句话,又开始情绪激动地用手扇自己的脸。
“都是我不好,让你婶婶和鸣泽欺负你!”
一旁表演推拿的护士赶忙阻止路谷城,“路先生,您别这样。”
当担架抬到病房门口时,所有人都让出一条路,准备让路明非躺上去。
等两位医护人员刚要碰路明非时,后者忽然抓住他的衣领,“你他妈是谁!”
“我是医生,我来帮你。”那人有些发抖地说道。
“放屁!”路明非咔嚓一下将男人的手指掰断两根,“他们的十情八苦全是善意,你这恶意都要把你的脸给盖上了。”
“想必.....你还有一张脸吧!”路明非说完就站起来冲向郭百旺想要夺回他的刀。
就在他摔倒郭百旺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