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红色的竹简被路明非铺在地上,浓重的血腥味让一旁的梁晓东捂住鼻子。
就在路明非刚要动手的时候,竹简却被一只小手收了起来。
“哥哥,你别动不动就杀好吧。”路鸣泽一脸无语,“你就没考虑过?”
“你别废话!”路明非一把从路鸣泽手里夺过《大千录》,眼看面前的人还不动,他大吼道:“赶紧放我出去!”
“我说你就没想过他背后还有人吗?”路鸣泽摊摊手。
“先杀了这个再说,一会儿我下去把这帮村民全杀了,再等人找我报仇就行了。”路明非说道。
路鸣泽一愣,歪着头问道:“哥哥,你这话还真有道理,不过你怎么活这么大的?”
“我做事很少留下仇家。”
“你岛国那位司命怎么办?”路鸣泽问道。
“不知道,大不了就死,反正有挺多人跟我一起。”路明非一脸无所谓,“反正我早就活够了。”
“我能活着全是因为世界上还有人在乎我。”路明非轻蔑一笑,抬起头看着天上说道:“我这个人脑子有病,一个人对我好,我就对她好,在乎她对我的看法,每时每刻都想着她。”
“那你自己呢?”路鸣泽问道,“你自己就没什么想做的事吗?”
“以前有过,我想和在乎我的人好好生活,但是这帮王八蛋毁了那个梦!”
路明非一刀剁向自己的左手,却发现刀居然穿透了他的左手,他扔下刀,直接将陈秀泉扑倒,用嘴把他的整张脸皮撕烂,翻找着什么东西。
“哥哥,我很久没听到你说这些了。”路鸣泽一笑,“你说的没错,这帮王八蛋毁了那个梦!”
金色的熔岩同时在两人眼中流淌,路明非满脸是血,但威严地像是披甲亲征的帝王。
路鸣泽从身后抱住路明非狂躁不安的身体,说道:“哥哥,他不是这件事背后的人,但那個人很可怕,你可能需要我的帮助。”
“不用。”路明非摆摆手,“我的身体留着还有用,打不过他我会去找帮手。”
“帮手?”路鸣泽看看旁边一脸天真无邪的康斯坦丁,微笑着说道:“伱的帮手看起来是未成年啊。”
“只是看起来像,其实他都好几百岁了。”路明非说道。
“好吧,哥哥你先来,我保底。”路鸣泽说完就消失不见。
路明非一眨眼,世界再次流动,而他面前的男人毫发无损,那卷《大千录》还插在他的后腰上。
一切都如黄粱一梦。
“这位是.....”陈秀泉看向路明非说道。
“族长他们是来祭拜舜帝的。”陈老汉连忙解释。
“理当如此,舜帝天下共.....
“梁子,小康,老张,背上胡伟德,我们走。”路明非死死地盯着陈秀泉,一步一步向后退着,生怕对方会干出些什么事。
“大人,怎么了?”等几人退下山后,老张头问道。
“对方是假的,我准备找人平了这里。”路明非说完就快步往前走。
“你们先回船上,我找完帮手就来接你们。”
“好,路哥你慢点!”梁晓东说着的时候,路明非已经跑远了。
但不一会儿路明非又回来了。
“咋了路哥。”梁晓东问道。
“把胡伟德给我。”路明非伸出手扛起直愣愣的胡伟德再次跑远。
“也不知道路哥带这个傻子干啥去。”梁晓东说完就带着老张头和康斯坦丁往海边走。
等几人走后不久,一架黑色直升机缓缓落在山顶,巨大的旋翼带起大片尘土,把两只白玉狮子染黄。
路明非扛着胡伟德沿着小路狂奔,一辆接一辆的车在他旁边按着喇叭,不少司机探出头大骂道:“神经病吧,扛个人在大道中间跑!”
“哥们,你看他肩膀上那个人一脸痴呆样,说不定真是精神病。”
那司机听完,一看胡伟德被扛着也挺直的身体说道:“呦,你别说,这还真可能有点。”
他指了指脑袋。
当身后的嘈杂声全都越来越小后,路明非终于在一个广场门口停下了。
他刚想迈入广场,“滋啦”一声电子音让他捂住了耳朵。
紧接着漫天的鼓点从他耳边响起,女人的高音合唱着,如同高原一般的感觉让路明非赶紧运功守住心神。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
声音不断从黑色音响中传出,对面则是三个女人站在前面不停做着婉转有力的动作,后面又有一群女人跟着做。
她们的脸上带着笑,幸福之情溢于言表。
“大齐司天监手慧明求见怜门宫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