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遁速相当,左水东稍稍快了这么一丝。
这一丝的距离,还不足以令左水东追上武定,近至一丈之处。
两人就在狭窄的空间之内,一追一逐,一攻一转。
此时此刻,只见拳罡呼啸、人影闪烁,不见法术斑斓,耀目成波……
左水东暗道:“本尊临殿,确实不可小觑。
照目前的情形来看,我俩势均力敌,五五开。
这人思谋长远,不图速胜,他只以秘法相引,其意昭昭……
就是存着拼消耗,拼法力储备的意图。
即便如此,我也不怕。我可以征灵召气,法力只供遁术、“万径”……
我消耗得起,而这头厉虎就未必了。”
一念至此,左水东打消了祭使“任事不烦”的心思。
他只展“堕地”拳法,为长久计。
左水东一边挥拳,一边攻心:
“虎威不展,虎牙不露,是虎是狐?是兔是猪?教人糊涂,让我捧腹。”
另一边,武定闻言,毫不在意,他“按部就班”——避闪、牵拳。
武定自认为法力比左水东深厚不少,并不急于挥展他术……
一来,所祭之法未必有用;
二来,他正在思考着擒鱼之策。
“此子,法拳刚猛,遁步玄奇,加之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斗战气质,着实令人头疼。
就金丹初境而言,他已是难有敌手。
还好我境高一截,压他一筹,要不然非死在这里不可。
即便如此,想要速速将他擒杀,也绝非易事。
我该如何破之……”
武定一心二用,他一面遁行避身、祭法牵引,一面思索良策……
武定的神识往储物法器上一探……
他想要祭使真器,可此物已超出金丹范畴,如山难移,是一寸也挪动不得;
他想要挥洒符篆,发现其上暗含元婴之力,却是拿不出一张来;
丹药,也散着超出了金丹之境的氤氲之气,是一颗也送不到嘴里。
证婴不知年,冲神在眼前。
在武定的储备之中,那还有什么金丹可用的物什。连一颗小小丹丸都被死死压制。
武定一查之下,心中了然。
他暗忖道:“都说儒门功法孱弱,如今看来,也不尽然。
外间遗迹已存在了万年,想必这秘境地宫也久如这般。
儒门先贤伟力无边,祭造神宫藏秘于此。
在读书人的世界,一字一言,都那么的铿锵有力。
‘言出法随’就如同我道门‘真一本我’……果然,大道三千,殊途同归啊!”
无外物可用,只得靠自己的内在所学。
思绪拂回,武定也不气恼,他打定主意,更加专注地凭本法所为。
一个聚灵出拳,一个借彼攻彼;
一个毫不在意,一个盘算后期。
就这样,半个时辰之后,武定发现左水东的遁速趋缓,拳力减弱。
心虽有疑,但武定不改其策,继续以秘术控拳,自身不施二法。
两人拳来拳往,闪烁不止。身形游移不定,如梦如幻。
是:
人无踪,拳无痕,锤锤空掠入画帧,清缕伴三春。
…………
又战了半个时辰。
武定发现左水东已经跟不上他的速度了。
并且,武定还发现,折向而去的拳罡,左水东躲闪的甚为辛苦。
不仅如此,让武定更加奇怪的是,双方一个时辰的对战,在左水东身周,居然一拳未凝……
武定暗忖道:“这小子绕身十二拳,为何不祭?
难道他在示弱?古怪,古怪!”
遁速上,左水东确实慢了。这不是左水东在故意示弱,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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