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突兀,后宰缩手,一个道士已立于库中。
众人定睛看去,来人正是飞舟主事——保泰。
钟灵奇道:“主事,你怎么来了?”
保泰呵呵笑道:“适才舟工来报,说你进仓库寻玉钏,我不放心,于是过来看看。
幸好我来了,不然你此刻已命丧黄泉。”
后宰眼神一凛,“保泰你血口喷人!”
保泰道:“钟灵,到我身边来,有我护着你,保你无恙。”
后宰急道:“小主别听他的,这人能在此处出现,居心叵测啊。”
这时,汇文站出来道:“你们自家事自己解决,小爷先走了。”
说着,汇文脚下生风,正要往门口而去之时……
保泰祭法运功,挡住了汇文的去路,“你还不能走。”
这股强劲暗力,推的汇文倒退数步,身子抵在了大木箱上,才止住了去势。
钟灵快步上前,扶住汇文,“你没事吧。”
汇文有恃无恐,毫不在意,“没事,没事。”
他稳住身形之后,讥讽道:
“保泰保泰,阻爷回宅,
风雪侵袭,傲梅不衰。”
钟灵看向保泰,“为什么不让他走?”
保泰微微一笑,道:“钟灵,你还看不出来吗?
这白发小子以及左水东等人,和后宰是一伙的。
他们故意将你引至此地,就是存着加害之意的。
如果我让这小子走了,他去报信叫人,敌众我寡之下,怕是连我也要死在此处。”
“你胡说!小主别听他的。”后宰戟指保泰。
保泰依旧笑意盈盈,“我胡说?刚刚是谁伸手袭主的?”
后宰一愣,“我……”
保泰继续说道:“要不是我及时赶到,怕是钟灵你……”
后宰看向钟灵,“小主,我绝没有不敬之意。”
钟灵看着二人,轻轻一笑,她迈步朝着保泰走去……
钟灵一边走,一边问道,“主事是如何看出,后宰与左水东是一伙的?”
保泰哈哈一笑,“钟灵,你真是身在局中,一叶障目啊。
你也不想一想,你身边护卫众多,谁有这个能力,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你的玉钏盗走。”
钟灵点点头,“说得有理,如此看来,后宰的嫌疑确实是最大。”
接着,钟灵话锋一转,“不过,有一件事,我想主事大人还不知道。”
“哦?何事?”
“这玉钏是我命人放于祝融屋中的。”
保泰道:“还有这事?那张字条也是你……”
钟灵微微点头,“不错!”
顿了顿,保泰恍然道:“听你这么一说,我全明白了。
所有的事,也就能说得通了。”
钟灵在离着保泰一丈处,停下了身形,她浅浅一笑,“愿闻其详。”
保泰道:“你命象房藏钏于祝融房中。
又在大庭广众之下,让象房呈递纸条,本为戏弄之举。
可是,象房境界低微,做事又不够谨慎,被后宰、左水东这伙人发现。
于是他们将计就计,换钏藏纸,引你孤身至此,再施以毒手。
既将事做成,又能将全部责任推到那个藏钏人身上,此计不可谓不妙啊。
他们之所以要杀象房,因为他是唯一知道内幕的人。
至于将象房的尸身亮于人前,而没有选择抛尸,则是他们混淆视听,贼喊捉贼之举。”
钟灵听罢,问道:“他们将尸身保存完好,亮于人前,难道不怕追本溯源,翻出象房旧忆?”
保泰回道:“钟灵你有所不知。
修真界中道法万千,奇诡秘术多如牛毛,像破坏脑海旧忆,而不留于痕的,太多、太多。”
钟灵盯着保泰的双眼,严肃道:“你的话真是漏洞百出,一派胡言。”
说完,钟灵看向后宰,突然发问,“后宰,你为什么要藏尸?”
此言一出,后宰一愣,保泰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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