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头来,左水东看向身边的师兄,他问道:“无形师兄,那个青衫儒士你可认得?他也是无为的人?”
无形朝那边看了看,摇摇头道:“我也不认识。”
顿了顿,无形复言道:“东域和南域一样,有许多藩属小门派,看他的样子,许是派来负责记录见闻的吧。”
左水东道:“师兄去过东域?”
无形笑着摆手道:“唉,没去过。门派规定,金丹之后才可以外出游历。”
左水东追问道:“那师兄怎么对外域的事知道的这么清楚?”
无形哈哈一笑道:“都是师父告诉我的。”
左水东好奇地问道:“师兄的恩师是那一位?”
无形应道:“家师群风。”
左水东点了点头,“原来如此,难怪师兄的见识如此广博呢。”
“哪里哪里。”
左水东转换话题,他憧憬道:“等我结丹了,我一定要游历四域,待看尽秀美山川之后才回山门。”
“哈哈哈哈……”无形大笑道:“到那时,等你回来,说不准就是元婴啦。”
沧波门与无为靠的极近,左水东与无形正常聊天,也没刻意回避什么。
这时,站在青衫儒士身旁的一个玉面小生,听到了左水东他们的对话。
玉面小生用手指点了点儒士手上的簿子,老气横秋地说道:
“小石,把这个记下来。就说,南域有两个筑基土老冒,要游历全域,二人还说,在几年之间就能破丹成婴了。”
说到此处,玉面小生瞥了左水东二人一眼,又讥讽道:
“出门见见世面可以,但是别跑太远了,小心把命弄丢了。小小筑基,金丹都费劲,还大言不惭地说成婴呢,真是笑死个人。”
“哈哈哈哈……”此言一出,白袍群中一阵哄笑。
无形的脾气和他师父差不多。
他闻听白袍小生之言,立即火冒三丈,怒道:“我和自家师弟说话,碍着你了……”
无形还待分说,却被左水东扯住了衣袖。
无形转头,疑惑地看向左水东。
左水东知道这位师兄的火爆脾气。说不定吵着吵着他就会动手。在今日这种场合,绝不能如此。
左水东对无形笑了笑,朝着玉面小生的方向,迈了几步。
他拱手道:“我乃南域沧波门弟子,道号无隅,未请教?”
玉面小生拱了拱手,语带傲慢道:“无为自然道宗,董俊。”
顿了顿,左水东笑眯眯地说道:“无为自然道宗地处东域,今日不远万里来我南域观礼,你是客,我为主,送君一首小诗,聊表心意。”
言罢,左水东也不管董俊的反应,自顾吟道:
“千里相逢春草生,
飞梭无木带人乘。
祖母膝下无儿女,
白狗赠予东边人。”
董俊讥笑道:“什么破诗。”
他知道左水东藏着坏,说归说,心中开始细细品味起这首诗来。
这边董俊还在咀嚼着诗文,那边青衫儒士却是捧腹大笑了起来。
董俊疑惑地问道:“小石你笑什么?”
“没什么。”
董俊感觉不对,他上前瞪着儒士道:“说!”
“是你让我说的哦。”
“说,别婆婆妈妈的。”
儒士附耳低语道:“他骂你是猪。”
董俊还有点不太相信,遂问道:“怎么讲?”
儒士开始拆解诗文……
“第一句,‘千’与‘里’相叠,再加个‘艹’头,就是‘董’;
第二句,梭去‘木’加个‘亻’旁,即为‘俊’;
第三句,祖母又称‘奶奶’,去掉‘女’,即为‘乃’;
第四句,西为白,西又在左边,狗为‘犭’;东边在右,人为‘者’,‘赠予’意为合在一起,左犭右者,则是‘猪’。
连在一起,就是董俊乃猪。”
董俊听了儒士的一番话,对着左水东重重一“哼”。
他戟指左水东道:“你敢骂我。”
左水东一脸无辜地拱手道:“董兄,何出此言?
我一番好意,赠你一首小诗,是不是你那位朋友会错了意,故意挑拨我们。”
董俊也不接左水东的话,他看向青衫儒士道:“小石,下面看你的了,这口恶气你必须帮我出了。”
青衫儒士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收了笔、簿,踏步上前,对着左水东作揖道:“在下东域小说门石良,得罪了。”
说完,石良也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