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之所隐即仙灵,心印函关道德经。不待邛州乘鹤去,此山仙己是天崖。”
雷雨交加,电光闪烁,月光斜照在河面上,映出金潺潺的波光。“看,前面有座破庙,”一位白衣少女说道。
只见迎面走来一对男女,男的穿青色布衫,廿一二岁,浓眉大眼,面方嘴阔;女者年约十六七岁,着一身白色衣裙,亭亭玉立,冷若冰霜,宛如一位仙女。
女子话音未落,只见青衣男子健步如飞,伴随着吱吱声响已推开破庙之门。
“师哥,等等我。”白衣少女朝破庙方向喊道。
青衫男子道:“快来啊,师妹,你看这里供奉的太上老君。”
两侧朱红色柱子上挂一幅对联,上联写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下联:“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白衣少女道:“师哥,你知这太上老君是何许人也吗?”
青衫男子道:“师妹,这太上老君是老子的化身,老子是春秋时期思想家,他见周朝愈发衰败,欲离开故土,西出函谷关以云游,不料时任函谷关令的尹喜,见东方有紫气,或许有真人经过,后果真老子途径,尹喜知老子学识渊博、心藏大智,于是虚心求教,欲拜老子为师,于是老子即写下一篇五千多字的著作,即《道德经》,而后骑青牛西出函谷关了。”
白衣少女道:“师哥,这破庙好似许久无人了。”
此刻雨下的愈发的大了,伴随着轰隆隆的雷雨声,天色亦愈发的阴暗。青衫男子道:“师妹,恐怕今夜我们要在这将就一宿了。”说话之际便取来一些干草,见一个须弥座上没有佛像,便铺了一些干草供师妹休息,自己却在地下铺了些许干草,又找来一个火炉生起火取暖。
于是两人分卧在佛台与地下安睡,待睡到子夜时分,忽听见马蹄嘚嘚之声,仿佛有几骑马朝破庙方向驶来,因青衫男子睡于地上,对声音的传递更加的敏感。
待听得片刻,虽尚且离的较远,但听见一人朗声说道:“这是什么劳什子天气。”长庚一听,心中暗赞说话之人内力之充沛。
另有人回道:“帝师,幸好前面有座破庙,我们去避避雨,再行赶路不迟。”
长庚一听他们要到这破庙来,便叫醒师妹道:“师妹,醒醒!外面好像有西夏人朝破庙而来,我俩快到佛像后面躲躲。”且说长庚曾听师傅说起过,那西夏有帝师、国师、上师。
白衣少女揉了揉睡眼惺忪的小眼睛,便同师哥藏身于佛像之后。
两人在佛像后偷偷张望,只见从庙门走进来三人,当中一人头戴莲花帽,身穿褐色田相袈裟,外披褐色团花黄色斗篷,一缕髭须,颌骨突出,另外两人亦穿褐色大氅,但另两人显然是那当中人之随从。
一个矮随从道:“帝师,这里有一些干草,我们来歇息。”
那帝师遂坐于干草之上,见佛台上亦有干草,使手摸了摸,却发现干草是热的,而且火炉尚在兀自燃着,便道:“有人曾在这里休息。”
野利帝师道:“二十年前华山绝顶那一幕还依稀在我眼前,当时尹其华不想让我得到那如意宝剑,便携如意宝剑纵身跃入华山崖底,从此如意宝剑消失于江湖。我初以为那剑诀亦随着尹其华而消失,最近才听说那剑诀重现江湖,因那郭如海是尹其华的大弟子,所以我预测那剑诀或在郭如海手里。”
另一身着褐色大氅的高随从道:“野利帝师,你说那如意剑诀中当真藏有宝藏吗?”
“或许当真有,要不然那郭如海为何誓死不说出剑诀的下落。江湖传说不仅那剑诀中藏有宝藏,而且号称‘唯我独尊、如意宝剑、剑锋所指、所向皆靡’,”矮随从道。
高随从道:“那为何我们找便郭家却未发现些许蛛丝马迹?”
三人正交谈中,突听后堂传来一老者浑厚的声音:“几位夤夜到访,不知有何贵干?”
青衫男子心道:“原来那后堂有人,而我们却不知道,他们提到师傅郭如海,不禁为师傅担忧起来,怕师傅有何不测。”白衣少女亦然。
野利帝师以浑厚内力回道:“突遇降雨,借宝地歇息片刻,叨扰前辈清修了,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老者道:“吾姓尹,道号清虚子。”说话之间,一道士打扮的老者缓步从后堂走出,只见须发皆白,但步履沉稳,身穿道袍,手持拂尘,脚穿布鞋。
野利帝师道:“原来是清虚道长,久仰久仰。”
尹道长拱手还礼道:“不敢当。”尹道长凝神一看,这不是西夏帝师野利真还能是谁。且说二十年时间,那西夏帝师容貌变化不大,而尹道长从一个少年变为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是以那西夏帝师并未发觉面前之人便是尹其华之子尹如一。
尹道长心道:“恐怕他没认出来我,那西夏帝师武艺高强,且对方有三人,倘若真动起手来,我不是敌手,暂且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