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不见得会记得他宠爱过的柳良人,但是缺记得由于她引起的那场动荡,刘旭刘曦好悬丧命,阿娇为此远避甘泉宫,又有了那场甘泉烽火之危,这一切刘彻记得清楚,刘彻看向李婉儿的目光带着一分的探究。
“柳良人居心拨测,同纯真良善的婉儿哪会一样?曦儿,你太多虑了。”平阳长公主不会让刘曦轻易的搅局,接着说道“婉儿我是了解的,有她在母后身边谈笑歌舞,母后也会开心,同样是陛下的孝心。”
“就她?”刘曦一挑眉,从上到下打量李婉儿,缓缓的说道:“姑姑,我不是瞧着她别有用心,想要伺候父皇倒还好说,娘贤惠大度,宫里多她一个不多,况且看着李婉儿长得还不错,为父皇解闷足够了。”
刘曦直接点名李婉儿进宫的动机,弄得众人皆有点抹不开面子,这种事一向是心知肚明,谁也不会说出来,给哥哥贡献美人的事,总归不是什么好事,平阳长公主更是涨红了脸,“曦儿...”
“难道是我误会勒?还是我说得不对?”刘曦瞥见李婉儿羞红得脸,笑道:“想要入宫承宠便执着,少弄些有的没有的,反而让人厌烦。”
“刘曦,你住嘴。”阿娇清冷的眸光泛着寒意,“这是你应该说的吗?”
刘曦看了阿娇好半晌,慢慢的起身,弹弹衣袖,向刘彻缓缓下拜道:“父皇,我便是这脾气,最是见不得弄虚作假的玩应儿,该说什么便说了,惹您不悦,是女儿的罪过,明明不过是想要入宫承宠的女人,偏偏打着什么是要的借口,有道是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李婉儿这般藏着噎着,岂不是使人生疑?”
刘彻也收了猎艳的心思,平淡的说道:“李婉儿不过是一名娇弱的女子,还当不上你的评价。”
“父皇,前两****读史书,正好读到了越王勾践。”
刘曦不用将话说得太明白,越王当初在夫差做的事儿,刘彻比她要清楚百倍,李婉儿无法同越王比,但是谁能保证她没有异心?刘彻宠幸女人,不过是解闷猎奇罢了,现在他比谁都希望朝政后宫平稳,所有的一切同迎战匈奴相比都是微不足道的。
“刘曦,这话也是你能说的?”阿娇话语严厉,“你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回去闭门三日反省。”
“诺。”刘曦即便不服气,在阿娇面前乖乖的领罚,不求的别的,只要刘彻心疑李婉儿一分,刘曦便不信她还能安安稳稳的承宠。
向王太后深深作揖,刘曦歉然道:“是孙女冲撞了皇祖母的好兴致,请皇祖母见谅。”同平阳长公主的目光对碰,刘曦轻笑点头后,毫无留恋的除了长乐宫,如同她来时一样,离去时同样让人意外。
以李婉儿不见得懂得越王勾践和吴王夫差之间的国仇,不会懂得勾践的隐忍,她不过是歌姬而已,在汉武时期没有在家便知天下的事的互联网,没有图书馆,李婉儿能认识几个字都是万幸了。李婉儿察觉到刘彻因为刘曦的话对她的防备,心如同坠入冰窟,如芒在背。
“是儿媳买有教育好曦儿,让她胡言乱语,是儿媳之过。”
“她倒是什么都敢说,看见她就像见到馆陶大长公主一般,当初也是在长乐宫,曾经进谏过先皇,难怪太皇太后说过,大汉的长公主不是一般人可做的。”
王太后一脸的感叹,刘曦今日的表现出乎了很多人的意外,即便是王太后都没料到跟在阿娇身边小姑娘,会如此锋芒毕露,她就如同经历了磨练的钝刀,慢慢的展现自身的光华。
刘彻尚在掂量着刘曦的话之时,李婉儿不过是争宠的小手段,不会有异心,道“宫中有娇娇掌控,朕并不担心。”这同样是刘彻对于阿娇的信任。
手被反握住,刘彻侧头望见是阿娇,借机扶着阿娇起身,道:“母后想留着歌姬不打紧,让她陪着母后便是。”
平阳长公主唤道:“陛下,您...”
“皇姐难得进宫一趟,可多陪陪母后,李婉儿再好,也赶不上亲生的女儿。”
刘彻意味深长的笑笑,同阿娇相携离开,今日李婉儿的惊艳亮相,还不如说是狼狈不堪。
“母后。”平阳长公主还未等开口,王太后便冷哼道:“处处想要学刘嫖,不过是学了皮毛罢了,哀家看刘曦都比你懂事。”
王太后憋了一肚子火,好不容易同刘彻的关系稍微转好,趁着刘彻高兴为田蚡说上两句,前两日刘彻当着重臣的面申斥田蚡,刘彻好色的性子王太后清楚,平阳长公主又将李婉儿夸得天上少见,地上难寻,宫里的夫人美人被阿娇连消带打之下,老实了很多,王太后也希望李婉儿能分一分阿娇的圣宠,才同意平阳今日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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