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咕咚咣当的砸门声让人心烦意乱,两人背对着房门坐在床上,乏力道:“怎么办?”
周子康长舒一口气,烦躁的抓抓头,说:“让我想想。”
田橙嚼了几口面包,又剥开一根火腿吃,积蓄了一些体力,开始站起来观察四周。
“原路返回肯定不可能了。”周子康勉强撑着头脑清醒,分析道。
田橙点了点头,说:“原路返回是不行了……原路就是门……”
田橙想了想,飞快的跑到窗户旁边,往下看了几眼,三四十米的高楼,楼下还能借助微弱的亮光看到丧尸在移动,密密麻麻,多看一眼都觉得心悸。
“太高了……”田橙喃喃道。
她说完就听见脚步声,周子康走过来,手肘支着窗台,说:“没别的路走,只能从这里下去。”
田橙叹了一口气,说:“好吧,我去找找有没有床单什么的。”
周子康闲庭漫步一般跟在她身后,田橙翻开衣柜找东西,周子康干咳了一声道:“都怪我。”
田橙顿了顿手里的动作,头也不回的问:“什么?”
周子康说:“都怪我啊,你要死要活的非要来丧尸这么多的地方,说什么有压力才能进步,我猪油蒙心才听你的,当时就该拦着你,你说我要是把你拦住的话,还会有这档子事么?我们随便找一座楼拿完东西走人现在也许把医院的活都干完了,然后早早的完成任务得到郑砚的夸奖,还能吃好饭睡好觉,都怪我啊……我怎么就答应你来这种地方了呢?”
周子康斜眼看着田橙,嘴里虚伪的说怪我,但表情完全不是这回事,语气也阴阳怪气的。
田橙清了清嗓子,回过头来看他。
周子康哼了一声。
田橙就说:“对,不怪你怪谁,你知道错就好,乖。”
周子康:“……”
不要脸!
田橙翻出来几张床单,但是一摸质量就不好,除此之外就是一柜子的衣服,花样繁多,也都是一些便宜货,而且又是夏装,断然不能当绳子用。
周子康在手上扯了扯床单,说:“这床单看起来不太保险啊。”
田橙摸了摸,心有戚戚的点头。这个人家连窗帘都是床单改做的,想必家庭条件并不好,也许就是因为搬了新家才买了新的床单,就算这样,也只是图一个吉利喜庆,床单一摸就很削薄。
从卧室跑出去,周子康站在客厅看了看门口。
这么一小会的功夫,嵌在门框里锁经过无休无止的捶打已经松动了,如果不是门后有沙发家具坐镇,恐怕丧尸早就破门而入了!
周子康想了想,觉得一时半会离不开,便开始往沙发上搬东西,增添沙发的重量,锅碗瓢盆桌椅板凳都运上去,直到家徒四壁他才稍稍放心,回到卧室里面,关上了门。
等到回来卧室,田橙的工作已经进展大半了。
她把所有床单剪成一尺长的长条,周子康一看大惊失色,道:“你怎么都给剪了啊!这床单本来就不结实,这么高的楼,摔下去还有命吗?”
田橙白了他一眼,冷道:“你着什么急?”
田橙手里攥着布料,示意他睁大眼睛看清楚。
田橙左右捏住一边,用力一扯,刺啦一声,床单从中间撕开了。
周子康目瞪口呆看着如此偷工减料的床单,随着刺啦声,心都裂了。
“看到没有?”田橙说:“就算是整块的床单也不结实,我体重48公斤左右,你呢?你这么高的个子,75公斤?你觉得能承受我们成年人的重量吗。”
周子康道:“可是你这样就更加不行了好不好,你看看,这么细!”
田橙摇头,“我不说了,解释起来没完没了的,坐下,看着我干嘛,我好看吗,帮忙干活啊!”
周子康定了一会,从背包里掏出来枪,摸了摸里面还有多少子弹,然后放心的收回去。
一边帮忙剪床单一边说:“我们还有子弹,宁死不屈,可以自杀。”
“……”田橙:“不争气!”
床单剪好之后,田橙从背包里拿出半瓶水,放在容器里,双手沉进去,把手浸湿。
周子康奇怪的说:“干嘛?”
田橙拿起来三条床单建成的长条,说:“这种布料沾水变得潮湿的话,就能结实许多,然后我们可以这样,,把它织成一条绳子,你看我怎么做的,一会来帮忙。”
田橙的手很巧,手指和手心都沾了水,以至于床单的颜色也微微变深。
她像是在编麻花辫一样,将床单编成好看又结实的一条短绳。
田橙编好了一条,说:“你拽着这边,我们试一试怎么样。”
周子康呆呆的接过绳子,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