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阳神国某种程度上是一个政教合一的国家,于是在这片土地上比各个王室的旗帜出现更多的便是他们的国教章。
国教章通体成橘红色宛如朝阳初升时分天际展出的颜色,在一个正方形当中画着一轮与每一条边相切的圆,正中央则是他们所祭拜的神鸟。
有着千年历史的烈阳神宫是烈阳神国最大的宗教场所,同时也是皇帝的皇宫,外观上看上去则是欧洲中世纪的城堡,城门之上悬挂着庞大的国教章,每一个进城的人员都必须朝着国教章行礼拜之后才会被允许进入,但这一天除外。
异形魔兵们如同蝗虫一般涌入城门,刺入烈阳神国的心脏,最后一道防线失守了。
“快,快跑!”
面对恐怖魔兵,民兵们根本没有一点战意,这不是战争,这就是一场屠杀!恐惧的本能驱使着他们逃跑,即使他们明白在破城的那一刻他们基本上就已经死了。
“救命!救我!”
惨叫声此起彼伏,魔兵没有一点怜悯之心,对他们来说只有杀戮才是他们的使命,他们可以思考,但是为什么一定要思考?已经有人替他们思考过了!他们要做的就是把这里,那里,还有其他地方的人统统杀干净!
而作为烈阳神国绝对信仰的国教章也在这一片冲击之下被踩在地上肆意践踏,对魔兵来说这个东西毫无意义。
不知是谁在某处放了一把火,总之,烈火从某一个角落开始蔓延,最终殃及到了整座城市,把那些躲在房间里的人也只不过是等待死亡的降临——活活烧死。
而那些躲在地窖里的人也没有幸免,魔兵不想知道怎么把里面的人揪出来,只需要让他们出不来就行了!
残砖烂瓦洒落一地,他们可以感觉得到活人在哪里,于是他们只要把口子完全封住就行了。
而城堡里的人呢?
阳驰看着城堡之外的场景,不由得开始感到恐慌。
“不!不!不应该这样!”
他来回踱步,坐立不安,自从第一次正面对决惨败之后烈阳神国基本上没有组织起任何有效的防御,因为第一次正面对决是他阳驰亲自带队。
“我应该是有神明赐福,不可能输!不可能输!”
此刻的他完全就是个疯子,披头散发,衣冠不整,双眼通红,口水时不时会从他的嘴角流出,时而咆哮,时而傻笑,这里原本应该还有其他大臣会协助他,但是死的死,逃的逃,最后只剩他一人。
“哈哈哈!哈哈哈!我输不了的!我输不了的!我输不了的!”
“刘青!你在哪?刘青!快带着你的部队迎战!”
烈阳神国的部队在真正意义上的被杀了个片甲不留,最忠诚的刘青其实早就已经死在了战场之上。
“嘶嗷!”
非人的咆哮声逐渐逼近,但阳驰即使听见了也做不出任何反应,他就像是婴儿一样,没有判断能力,即使是面对死亡也没有畏惧,这恐怕是上天最大的仁慈。而就在下一刻,一群魔兵冲向了阳驰。
“你们杀不死我的!杀不死w......”
魔兵其实最讨厌噪音,那会让他们更加烦躁和狂怒,而他们自己本身也在不停地制造噪音,于是他们永远都是狂躁的。
锋利的双爪刹那之间且向了阳驰的脖子,前一刻还在咆哮,下一秒就发不出声音了,他甚至还看着自己的视角不受自己控制,最后看向了自己的身子。
皇帝已死,当然现在已经没有任何人在意他究竟是不是皇帝了。俗世的皇权在这种力量面前没有任何用处,这群魔兵对莫邪来说也不过是一群蚂蚁,而他们可以轻松碾死烈阳神国这群渣滓。
突然,天空中出现了一团诡异的血雾,一个挺拔的身影从中出现,张开双臂,庞大的法阵以他为中心开始扩散,囊括了整个城市,或者说——战场。
接着,尸体在这片法阵的作用之下分解消散,变成一股股能量进入了莫邪的身体之内,这让莫邪感觉一阵舒爽,不经意之间竟然发出笑声。
结束之后,他把目光看向了东方,发出了不屑的笑容,在看似无人的空中跟傻子一样。
......
“混账!这个饭桶!”
邪渊已经不是一次发出如此咆哮,但是他又没有一点办法:“这个废物!尽管我没想让他有多大功劳,但他竟然输得如此之快!还被人杀了个干干净净!”
烦!很他妈烦!阳驰这个杂种其实早就已经违背了邪渊的初衷,他只是想要一个摄像头,在必要的时候才开始采取行动,但是阳驰这个饭桶在没有任何侦查的情况之下直接发兵!
“这群凡人就是一群杂碎!没有一点开化的废物!跟猴子差不多的畜生!”
“报!神主和仙帝急请魔尊大人于三和峰会晤!”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