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偶尔之间,项思醒的周身会传来针扎般的刺痛感。
不过也就仅此而已,如果刘靖驱使的银针符宝无法摧毁对方的防御法器,无法突破符箓的防御,是无法伤到对方的。
“道友,我们再打下去只会两败俱伤。”刘靖微眯着眼睛,凝重地说道。
他接着说话的间隙,手里多了几颗地雷子,若无其事地将其紧紧捏住。
这地雷子的威力虽然比不上韩老魔收购的天雷子,但一旦爆炸以足以给予对方重击。
何况刘靖手里有三颗。
同时,他也暗暗吐槽自己实在倒霉。
在这片禁地里,刘靖的确有把握对付任何一人,唯有眼前这个掩月宗第一弟子,手段之多,心机之深,极难对付。
“这三颗地雷子,不到万不得已是不想用的,毕竟都是一次性消耗品。”刘靖只感到肉疼。
刚刚那只精铁球,也算是不错的法器,却已经被对方的飞剑所毁。
项思醒虽然很想击杀了刘靖,向穹老怪讨要符宝奖励,可对方各种手段层出不穷,加上身法诡秘莫测,她自己也不清楚得花多大代价才能击杀对方。
最关键的是,她不能每时每刻都激活这张中级水系防御符箓。
她若要将这张符箓一直保持在激活状态,不仅每过一会要念口诀,而且还需要用法力维系。
其实她刚刚在和刘靖斗法时,会在某一个瞬间,这张符箓处在未激活的状态,而防御法器不可能遮住身体的每一个部位。
若是在那段短暂的时间里,刘靖再一次用嘴来吐针,对于她而言是极度危险的。
银针符宝虽然威力惊人,但毕竟有迹可循,项思醒只要注意力击中,完全可以使用法器遮挡。
可刘靖嘴里吐针这种令人猝不及防的攻击手段,在她看来实在是太过无耻了。
只要她稍不注意,让符箓处于瞬息的“熄火”状态,而刘靖又施展这种金针之术来扎她的话,不死也得重伤。
更令项思醒困惑的还有刘靖的身法,动作太过敏锐,移动速度也令她叹为观止。
往往她只是眨一下眼睛,对方就已经跨越到了数丈之外的地方,即使十几丈外的距离,他也仅仅在一呼一吸之间便能抵达。
项思醒未曾想过,会在血色试炼里遇到如此难缠的对手。
她尚在犹豫、挣扎,可刘靖已经等不下去了。
他干脆翻开手掌,三颗地雷子赫然进入了项思醒的视线里。
对方顿时花容失色,勉强才稳住了心神。
“道友好手段,竟然还能搞到这种东西。”直到此时,项醒醒终于有了退意。
虽然地雷子的威力没有天雷子那么大,可自己目前尚未筑基,还只是炼气期,这种玩意儿一旦爆炸,即使自己不受伤,可身上这张宝贵的中级防御符箓多半要废了。
她还有任务在身,不值得如此冒险。
“掩月宗和黄枫谷素来交好,想必你我也没必要为了两株灵草伤了和气。”
项思醒很干脆地收起飞剑,踩着飞行法器转身离开。
“乐了,还两家门派交好,难道赌约就这么忘了?”
“此女和我一样,都是扯起慌来从不打草稿……”
刘靖注意到在她的额头处,时而有汗珠滴下,加上轻微却略显急促的喘息声,显然刚刚的这场激战让她的体能消耗了不少。
又或者想要驱动那把极品飞剑也需不少法力吧。
他看着项思醒离开的背影,捏着拳头,挣扎几下之后终究没有上前。
若是真把地雷子给用了,这次血色试炼就亏大了。
刘靖身上的银针符宝,以及地雷子都是家族给他的。
族长还承诺过,等他筑基后便把家族里最珍贵的东西—真宝也赐给他。
这是家族能给他提供的全部支持,不允许他随便挥霍。
刘靖在确认此女走远后,才收起了青铜钟符宝。
于坤和沈冰两人又一次有了劫后余生的感觉。
掩月宗的项思醒带给他们的精神压力实在太大,单单那把凌厉至极的飞剑,便让他们嗅到了强烈的危机感。
“你们等我一会儿。”
刘靖先去了洞内,看到那头巨型蜈蚣还躺在地上。
它流了很多血,几乎奄奄一息,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可强烈的求生欲驱使这头蜈蚣在地上不断翻滚。
“这生命力倒是挺旺盛的。既然那两人都走了,那就算归我喽。”
刘靖双双捏了个诀,虚空里出现了一把金色利刃,站在七八丈远的地方,对着这头蜈蚣的肚子砍了数下。
这些攻击,彻底消灭了这头蜈蚣最后的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