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兄妹俩不停歇地追问,马文凤终于断断续续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马文凤原来那间铺子不大,但是以前的老板在铺子后面用木板搭了个棚子,马文凤离家还挺远,就干脆把棚子收拾出来,用作卧室。
基本一天劳累下来,马文凤就没时间休息了,洗洗涮涮收拾一阵,就得洗漱睡觉。
王峰软的硬的都试过,可马文凤就是不从,那天晚上,他就开始来暗的。
这家铺子的结果王峰再清楚不过,转钟之后,王峰跟几个哥们儿喝完酒,就悄悄奔着铺子过来。
他从铺子后面摸到马文凤的棚子旁,那棚子外面有挂锁,但是里面只有一个简陋的木栓,王峰用根铁丝一撬就把门打开了。
这个时候,劳累一天的马文凤睡得正死,根本不知道有人进了她的屋子。
此时正值盛夏,马文凤只穿了薄薄的一件内衣,下身就一条裤衩,棚子里有点闷热,她都没盖褥子。
说起来,马文凤三十刚出头,又没生过孩子,身材还没有走样。对她垂涎已久的王峰看见这幅场景,脑子一下子就昏了,当即虎狼一般扑过去。
不过马文凤也不是吃素的,这两年卖菜干活儿都是她自己干,两个膀子有点儿力气。再加上她一个人住早有防范,一直在枕头底下放着一把剪刀。
最后王峰也只是在马文凤脸上亲了几口,就被马文凤拿剪刀在脸上划了道口子。
马文凤拿着剪刀,把王峰逼出门外。王峰恼羞成怒,可又不敢太大声,扔下几句狠话就溜了。
这回马文凤被吓得不轻,当即就生了退意,不想干了。
她一夜没睡,在铺子里坐到天亮。
没想到第二天,王峰就像没事儿人一样,又在市场里转悠起来。对他脸上的口子,他非但没有遮掩,还得意扬扬地四处宣扬,说昨晚跟马文凤睡了一夜,脸上的伤口是马文凤在兴头上给抓出来的。
最可气的,这事儿还真有人信了,不过这些人都信马文凤跟王峰睡了,但是不相信马文凤是自愿的。
于是乎,市场里的人就开始传这件事儿,只不过传出去的话都是说马文凤被王峰强奸了。
市场里人来人往,总有话传到马文凤耳朵里,她又气又委屈,可又拿王峰没办法。几天之后,她就干脆把门给关了。
这样一来,马文凤就觉得没脸在市场呆了,一个星期之后,她就把铺子转让出去,随后菜也不卖了,老老实实呆在家里种地。
听完这件事,肖正平松了口气,他原以为王峰真把马文凤怎么着了。
马文凤越说越委屈,肖秀叶见状就从她手里接过锅铲。
“凤儿姐,”肖正平沉默片刻,道,“要不你去我那儿吧,好歹有点儿工资,比你种地强。王峰那儿你交给我,我给你出这口气。”
原本还在伤心的马文凤听闻此言马上激动起来,“别别别,平子,姐知道你心眼好。可别为了那样的人犯糊涂,人家有关系,惹上他会很麻烦的。”
肖正平往灶眼里塞了两根柴火,笑道:“这你就错了,是他惹上我才麻烦。你放心,咱不是小混混,咱要整他,就得整死他,还不能让自己吃亏。”
肖秀叶这时笑道:“对呀凤儿姐,我哥可不是吃亏的主,这么些年,惹上他的人都没好下场。本来吧,我是不赞成我哥的做法的,可是这个王峰这么可恶,我也想让我哥好好整整他。”
肖正平接着说:“凤儿姐,叶儿担心你,本来她今天得去北京上学的,在市场打听你的事儿之后她不放心,非得跟我一起来找你。你就听我的,去我泉山的酒厂,这样叶儿才能放心走。”
肖秀叶闻言连连点头,“凤儿姐,读高中的时候你对我那么好,我就应该报答你,现在我还在上学,报答不了你,就只能借我哥来帮帮你,你就听我的哥的吧!”
正说着话,忽然一个男人走进来,冲马文凤说道:“凤儿,明天你就跟他走,我看出来了,肖老板人挺好,你也不是种地的料,王峰那边不用肖老板出马,哥替你找他算账去。”
男人长得五大三粗,黑黝黝的一看就是经常干活儿。
肖正平见状马上站起来,马文凤见状立马解释道:“平子,这是我哥,马文雄。”
“文雄大哥。”肖正平喊了一声。
马文雄笑嘻嘻走过来,在肖正平肩膀上拍了拍,“风儿老说起你,刚才我在外面听了半天,肖老板果然有义气。”
说完他又看向肖秀叶,“你就是叶儿吧!呵呵,你可能不知道,你怎么念的高中、怎么考的大学、又考的什么大学,咱家可是一清二楚。说起你,咱家凤儿比谁都自豪呢。”
肖秀叶看向马文凤,马文凤却害羞地低下头。
“肖老板,”马文雄接着说,“王峰你就别管了,刚才你说的我都听见了。本来我也跟凤儿一样,担心惹上当官的麻烦。可是你一个外人都敢替凤儿出头,我这个当哥的又哪儿能当缩头乌龟呢!你能替凤儿解决工作问题,我们全家都感谢你,给凤儿出气的事儿还是我来。”
这个时候,马文雄的老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