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缨被带走了,真元禅师只道,“时辰未到。”
沐景轩忍着疼痛离开了大昭寺,回到了京城。
雨淅沥沥的下着,就如同昨夜一般,太后领着一群大臣纷纷來到了沐景轩的寝宫。
说是要來看望他,实则是要拉下他的假面具,里面的大臣一部分是向着太后的,还有一部分算是老顽固,忠诚与国家忠诚与沐景轩的。
他们带着疑问來到了寝宫,沐景轩见那么多人前來不禁道:“朕从來不知道母后竟然有如此关心朕,带着那么多人來看朕,真是让人感动啊。”
太后冷哼一声,义正言辞的道:“是啊,皇儿身体不适,哀家自然是要來看皇儿的,不过若是有些人想要以假乱真,哀家可是不会轻易放过的。”
沐景轩勾了勾唇角,眸中闪过一丝阴骜,他坐起身子,穿着里衣丝毫沒有害羞的样子,而是面带笑意的看着他们,好似在说跟我玩你们还嫩着。
“不知母后何意。”沐景轩道。
大臣们见沐景轩唯舞独尊的样子倒反是有几分帝王之相,跟平时的皇上沒什么两样啊,此人真是装的够彻底的,连皇上平时的样子都琢磨的这么清楚,看來不简单啊。
太后缓缓的走到沐景轩跟前,打量着他,有那么一秒,她都快觉得面前的冒牌货就是沐景轩本人,怎会有个人模仿的如此相像,好在中了国师下的毒,除非国师自己配药不然根本不可能有人解的了,太后这才松了口气。
“你说呢,皇儿究竟被你藏到了哪里。是不是你谋害了他,说,不然哀家今日就当着诸位大臣的们斩下你的首级。”
沐景轩站起身來,气势逼人,且不说他的身高就比太后高出许多來,在加上他冷厉的样子,生生逼得太后不得不后退几步。
“母后你如此这般是想要造反吗。”沐景轩道。
他冰冷的目光毫无保留的在太后身上扫射着,太后猛地打了个哆嗦,发现自己太沒有气势,顿时昂首挺胸,指着他道:“说你究竟是何人,为何在此冒充皇上,是不是要等哀家撕下你的面具了,你才肯招认。”
说着她朝什么的太监使了个眼色,让他过去撕下沐景轩的面具,太监看了一眼沐景轩,咽了口吐沫,有太后撑腰他怕什么,反正这人是个假皇上,他趁着太后的面子撞着胆子走到沐景轩跟前。
伸手朝着沐景轩的脸过去,不过却在半空中被人截住了,此人正是楚阡陌。
太监在宫中的日子很长自然是认得楚阡陌的,他看了看楚阡陌又朝沐景轩看去,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想要收回手,楚阡陌却是不让,冷森森的道:“大胆狗东西,竟敢对皇上无礼,看來你是活腻了。”
太监猛地跪倒在地,“求皇上饶命啊,小人也是受太后指使的,小人不敢有谋害皇上之心啊。”
诸位大臣面面相觑,还在纠结此人到底是不是真的皇上,若不是那楚阡陌怎么在他身边。
而这时国师也走了过來,看着眼前的一幕他愣了一下,随即他隐在暗处悄悄的观察着。
“不可能,你根本不是皇上,皇上已经中毒身亡了,大臣们千万可别被这个反贼给骗了,快抓住他啊。”
众人闻言自然是不敢做出任何不妥的事來,他们不敢相信太后的话,也不敢相信面前的人是皇上,就这么傻愣愣的站着。
到底谁才是真的,他们不敢轻易断定,两边都是他们惹不得的人,而且谁都知道太后有谋反之心,自然是不敢站出來帮忙。
“反贼,太后确定。草民看真正的反贼是太后吧,竟然带着如此多的大臣來谋反,草民看太后是想反凤为龙吧。”
楚阡陌的一句话让在场所有的大臣都不禁捏了一把冷汗,他们随着太后一起來不就成了帮凶,这下可如何是好。
“你胡说哀家怎么可能会有谋反之心,明明这个人根本就不是皇上,不信你让哀家撕下他的面具,不然哀家可是不会相信的。”
“哼,那怎么可能,皇上乃是一国之君岂能让你这么当着众人的面羞辱。”
太后冷笑了一声,“怎么你是怕你们的目的被哀家发现了么,不敢让哀家证实。”
“朕可以让太后证实,不过若是证实了朕就是原本的皇上,那太后的罪名可就坐稳了,你可要想好了。”沐景轩突然道。
太后斟酌了一番,在看了看沐景轩,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被骗了,难道他真的是不会吧,若真是如此那她岂不是成了反贼了。
她一个上前捏住了沐景轩的脸,仔细的翻看了一下,不论她怎么找就是沒有找出破绽來,下以瞬间她的后背刷刷的一阵发凉,她知道自己被耍了,可又不甘心,她那么多年的心血全毁了,不,她不认输。
她怎么可能会输给那个女人的孩子,她盼了多少个日日夜夜就是为了毁了他们,怎么可能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出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