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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泥丸只是一摆手:“什么高人不高人的,只是一个箍桶匠而已。现在都还被你抢了生意,不饿死就不错了!”
文飞更是尴尬,心道我要是知道你是陈泥丸,我打死也不敢和你抢生意啊!不都说高人们,心胸开阔,宰相肚子里能撑船么?
这时候,文飞真恨自己眼拙。丹道南宗四代祖师陈楠,不就是喜欢用符水搓了泥丸给人治病才有了绰号叫做陈泥丸么?他最早还做过箍桶匠,所以还有个外号叫做陈箍桶的……这么简单的事情,我怎么想不起来?亏我还自称超级发烧友的。
文飞充满了懊悔自责,却被葛二郎不客气的推到一边去了:“让开,让开,我们要做生意了,别挡着……”
要是以前,说不得文飞还要不服气和这葛二郎纠葛一番。只是他既然知道陈泥丸是谁了,自然想到大名鼎鼎的南宗第五祖啊。最开始姓葛,叫葛长庚,后来改名叫白玉蟾的那位。文飞再一次有了想死的心。
这可真是叶公好龙,见了真龙却又不认识。文飞灰溜溜的走到一侧,心里盘算着,这般纠缠只好让人更加讨厌。自己得想办法扭转在二人心目中的恶劣印象才是!
“站住……”后面一声大叫,让文飞心里一震,扭过头去。却见着葛二郎一脸不情愿的拿着那个小小的二两装的玻璃酒瓶子,递给了文飞:“我师父说了,你这瓶子也是一件世上难得的宝物,虽然不是真的用水晶雕就,可是比水晶更加晶莹剔透,十分难得。我们也不占你便宜,瓶子还你!”说着犹犹豫豫递给了文飞。
文飞哭笑不得,不就一个破玻璃瓶子么?收破烂的都懒得收,你要是肯教我道法,我送一车过来给你们都行。忙道:“这东西我既然收了你们的酒钱,就算你们的了!”
葛二郎顿时大喜:“你自己说的啊!”把酒瓶子往自己怀中一揣,压低声音道:“上次那钱的事情,不准跟我师父说。要不然我揍死你!”
文飞心中了然,毕业之后,他也去跑了几天业务,终究是不适应那种尔虞我诈和密集的酒场而败退下来。但是却充分了解了所谓的回扣是怎么个一回事。心道好啊,原来你这家伙把钱都给贪污了,居然把铜钱换成了铁钱。
在宋代,铜钱因为铜矿开采困难的原因,铸造的一直不够流通使用。便同时在一些地方流行铸造铁钱。只是十枚铁钱才能换一枚铜钱而已,文飞收到的里面五百铜钱里面有几十枚铁钱,想来都被葛二郎这厮给掉包贪污了。
文飞的眼睛瞪的老大,实在有些无法接受,一个偶像在自己面前跌落神坛。尼玛啊,你可是未来的丹道南宗的第五祖啊,能不能不要这么没出息……
大概葛二郎自己也有些羞愧,只是这般威胁了文飞一句,就匆匆的跑了回去。留下文飞一个人失魂落魄,他很想竖起中指,狠狠地鄙视一下老天爷,尼玛啊,你这是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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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文飞回到现代,提着一只鸡,一筐鸡蛋。这些都是北宋时候农民自己家养的,绝对土生土长的土鸡。一个估计都有七八斤重,毛色鲜亮,那鸡冠子更是殷虹如雪。这种鸡,厉害无比,甚至连人都敢追着啄。
不仅这般,文飞还砍了一只羊腿,一起塞在自己背后的麻包里面,鼓鼓囊囊的几十斤重。一路走来,个个行人都在侧目。
话说这种麻袋已经有几十年没有见过了,用的是麻类的纤维做成的,相当厚重,就一个袋子本身就有几斤重。文飞估摸着倒腾一些编织袋,塑料袋什么的应该会比较抢手。
打了一个电话给张裕:“胖子,你快来。道爷有好东西犒赏你!”
电话对面的张裕也不知道再做些什么,懒洋洋的道:“你能有什么好东西了?是不是又收了一堆铜钱?明天再说吧……”
文飞就骂道:“你这厮,早晚死在女人肚皮上去。我告诉你啊,道爷我从乡下人家弄了一只膘肥体壮,吃着虫子和粮食长大的大公鸡!”
手机那边的张裕声音猛然振奋了起来:“真的假的,别是饲料喂出来的吧?”这也是吃货。
文飞冷笑了两声:“你见过饲料喂出来的足有六斤重的公鸡了么?”
电话那头就是猛咽口水的声音:“等着啊,我马上就来。你可千万别动手,免得糟蹋了好东西……”
文飞是个吃货,只是一个**裸的吃货,自己顶多也就是炒个蛋饭,下个面条的水准。可是张裕那厮可就不一样了,货真价实的做得一手好菜。哪里要吃到什么好菜了,一定要学会不可。这么一堆好东西,自然要张裕那厮来动手做才好。
文飞的家并不太大,也就**十个平方,幸亏买的够早。要不然这房子肯定是买不起的,他的父母最近都没有在家。家里被文飞搞的又脏又乱。
在家里没有等到多久,见听到砰砰的砸门的声音。文飞开门一看,顿时乐了,风风火火赶过来的不是张裕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