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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可意听到动静,也是惊了一大跳,急忙起身往外,果真就见她家男人站在门口,也不知他不声不响地在这儿站多久了,都听到了什么,脸上看不出半分表情,瞧着颇有几分威慑的模样。
香儿哪里经受得住他这般神色,想到方才自己说的那些话,腿就是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景瑜神色淡淡的,扬了扬眉,“跪什么?下去吧。”
香儿如获大赦,有些跌跌撞撞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赶忙就退了出去。
尤可意脸上现出一阵不自然,眼神微闪。景瑜一阵似笑非笑地看她,眼神中有股叫人难以参透的光芒。
“今日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哦,无事就先回来了。”他掀起衣摆就往里走,尤可意微微垂着头跟着,心里在暗暗猜想着她男人到底有没有听到,听到的话又都听到了多少。
刚走进去,前面的男人就突然转身,一下把她抱在了怀里。
尤可意惊得差点叫出声来,定下神来时,脸上被一股通红充斥,对上他那双深如古井般的眼眸,满心满脑的都是羞意。
景瑜唇角微微勾着,就这么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开口的时候,声音里带着一股别样的魅惑,“方才,我都听到了。”
尤可意心里微惊,旋即,脸上又现出一股不自然来。
身为长嫂,两主仆在背地里说小姑子的坏话,还被丈夫逮了个正着,这实在不能算是什么好消息。
尤可意正有些窘然,正暗暗组织语言解释这件事时,他又开了口,“我很高兴。”
尤可意愣了一下,一双眼眸水盈盈的,带着些许茫然无辜地看着他。
景瑜伸手,在她的鼻子上轻轻一刮,“娶妻娶贤,你能真心实意地接纳包容凝猫,我很高兴。”
尤可意的脸颊微微泛红,“我本来就是顶贤惠的人。”
景瑜低低地笑了一声,“我知道。”
尤可意被他圈在怀里,心里如裹了蜜似的,想到了什么,又微微噘嘴,咕哝了一句,“可你之前,实在过分。”
“嗯?”开始翻旧账了?
尤可意微哼一声,“我不过年少不懂事说了些有些不中听的话,你就记恨我那么多年。我到这里找了你这么多次你都避而不见!若不是凝猫给我们安排了那么一出,怕是我现在连你的面都没见到!”
景瑜语气中带着股别样的意味,竟是有些酸溜溜的委屈,“有些不中听?可差点没我的心伤透。”
尤可意面上微滞,嗫嚅道:“我还小,哪里懂那些……才会口无遮拦。我后来去找你,你们都走了,我写信你也不回我……”
当年,还是毛头小子和丫头片子的两人对情事懵懵懂懂,黄天仕要调离汉洲,景瑜不舍尤可意,鼓足了勇气与她表白。
偏巧了,前几天尤可意不小心偷听了嫂嫂和其他妇人说私密话,讲到那闺房中事,说刚成亲男人就跟饿惨的野狼似的,差点没把女人折腾死,更是疼得无以复加。
尤可意听了这前半段就给吓跑了,原本一心想要长大了嫁给景瑜,现在也被吓得够呛。
偏偏在这节骨眼上,景瑜撞了上来向她表白,表明要娶她的心意,尤可意自然是一通口无遮拦地大骂,把景瑜骂成了最下流最无耻最凶狠的恶魔,然后哭着就跑了。
景瑜的心理阴影面积非常大!
尤可意把景瑜骂了之后,自己也很难过,她没办法相信自己这么喜欢的景瑜哥哥,成了亲以后也会变坏,她哭了好几天鼻子,后来忍不住把这事跟同窗的好友说了,同窗好友顿时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她,并且跟她普及了一番相关常识。
尤可意又娇又羞,还含着一股子难以抑制的欣喜,原来一切都是误会。
可她欣欣喜喜地去找景瑜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了。她写了信交给周氏让她转交,结果,周氏她们中途遇袭,信自然是丢了,尤可意听了好不失望。她再写信给景瑜,也是石沉大海……
这些内情,尤可意都不好意思跟景瑜说,只能默默地背了这口黑锅。
真正成亲了之后,才知道自己小时候当真是只听了一半,恰好就忽略了最最紧要之处……
那房中之事,明明,还不错啊……
尤可意想着自己这些年每每写信之后都失望而归,不觉也是一阵委屈。
这位,脾气竟然这么倔!一次碰壁,之后都不再给她半点机会,可真真让她好一阵伤心。
景瑜瞧着她噘着嘴一副委屈的模样,心里不觉微动,“你的信我都好好收着,每一封都写了回信,只是都没寄出去罢了。”
尤可意顿时抬头看他,眼中有什么亮光闪动,“真的吗?”
“骗你做什么。”
“那我都回了京城了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