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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凝猫的这次“非礼”事件之后,以后每次去听雨阁,临进门前她都会恶作剧地大喊,“我进来咯,该穿衣服的赶紧穿哦。”
因为这个,整整两个月,萧子渊都没搭理凝猫!
整个三月四月,两个孩子的气场就这么不对盘,周氏自然看出了猫腻。
她拎着凝猫就问,“你个捣蛋丫头,是不是又惹你子渊哥哥生气了?”
凝猫对她娘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娘,我和他究竟谁才是亲生的?”
周氏笑骂,“别给我扯些有的没的,说,是不是你又做了什么?”
凝猫一脸无辜,“真的没有啊,不信娘亲去问他好了。”
周氏见女儿这般,也不好再逼问,隔天,吃过早饭,周氏就把三个孩子留了下来,打算来个当面对质。
一番叙话后才对着萧子渊转入了正题,“子渊,是不是凝猫那丫头又惹了什么祸?惹你生气了?”
周氏看了凝猫一眼,凝猫一脸坦然地看着她,丝毫没有做了坏事的心虚。
萧子渊的神色微微变了变,但很快他便恢复了正常,“没有的事。”
“当真没有?若是有的话,你就告诉伯母,等伯母去教训她!”
萧子渊抿了抿唇,余光瞥到一旁的凝猫,她正一脸笑盈盈地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
萧子渊的声音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真的没有,我们相处得,很和睦!”
他刻意咬重了“和睦”这两个字,末了还别有意味地对凝猫投去了一记眼神。
他就知道,这个丫头怎么会这么乖乖地跟她道歉,她根本就是要一直拿着这件事取笑他!现在,她也料定他不会好意思把这件事告诉周氏,真是臭丫头!
凝猫笑得更开心了,她一把揽住周氏的手臂,撒娇道:“娘,您都听到了吧,我们相处得可和睦了!一点儿事都没有!别总把您女儿想得这么顽劣,女儿可欺负不了他。是吧,子渊哥哥?”
凝猫甜甜地叫了一声“子渊哥哥”,萧子渊的身子不觉僵了一僵,对上凝猫笑颜如花的脸,他眼神微动,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
一旁的景瑞默默地品着茶,只当自己什么都没听到。
他师兄什么时候斗赢过他妹妹?
这一年来,他这个妹妹,朝着越来越欢脱无羁调皮捣蛋的方向发展。在家里,只对他大哥乖乖臣服,在外头,也就只有那位辰王殿下才能让她乖乖的了。
周氏主持了这么一出家庭审判之后,外头家丁兴冲冲地跑了进来,手里拿着几封信,“夫人,小姐,少爷,二少爷和神医来信了。”
话题瞬间就被转移了,周氏什么都顾不得了,拿起信就拆了起来。
转眼间,景琉已经离家一年多了,这孩子,以前看着是没心没肺的,不想真正离家之后,却开始懂得念家,几乎是隔半个月就有一封信,或长或短,却也总算是对家里人的交代。
景瑞和萧子渊也都照例收到了自家师父分别写的信,景瑞看罢,脸上的神情不自觉地柔和几分,而萧子渊的神色却微微一变,眉头更是不自觉轻轻蹙了起来。
各自回了房,萧子渊重新打开了那封信,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瓶,撒了些许到那纸上,片刻,上面便浮出了几行熟悉的字。
萧子渊的目光久久地定在了那几行字上:“朵曼内乱”“正全力寻你”“压制毒性”……
朵曼国的人,还是要来了吗?
……
凝猫练习骑马的时间依旧没变,可是地点却变了。她学了这么久,该换到真正辽阔的狩猎场上了。
一年功夫,以前的小马驹,现在也已经长成了成年的身形,凝猫也抽条不少,虽然跟翻羽的速度比还是显得逊色了些,但好歹有胜于无。
加之她技巧和力量上都有不小进步,所以现在面对如庞然大物的翻羽,她也已经完全能掌控。
狩猎场宽敞又辽阔,蓝天白云下,阳光正在与群山缠绵,慢慢降落,周围的晕光,把翠绿的枝桠描绘得异常精致。
一匹骏马四蹄翻腾,长鬃飞扬,英姿壮美,叫人感叹。
马上那一袭蓝衣的少年一手甩鞭,一手挽缰,那架势风流倜傥,那气势从容洒脱。“狡捷过猴猿,勇剽若豹螭”,大概也是这种情景吧。
少年的身后,另一匹骏马撒腿狂奔着,马匹上的女孩一身红衣,红艳似火,随着马蹄飞扬,一路上也撒下了她银铃般的笑声。
“北辰哥哥,等等我!”
慕容北辰勒住缰绳,如箭般的飞马便立时放缓了步子,没一会儿,翻羽终于赶了上来。
凝猫脸颊上红扑扑的一片,额头上都是汗,那笑窝也肆无忌惮地飞扬着。
“还比吗?”慕容北辰秀长的眼线挑起几丝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