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国侯府?”瑄哥儿低声念道,又上前拍了拍赤焰的脑袋,“你这家伙,跑到安国侯府做什么?难道我姐姐是被安国侯府的人绑了去?”
说到这儿,瑄哥儿猛的一瞪眼,拍着额头道:“不是没有可能啊!那日我姐姐告假,请她去看诊的据说就是安国侯,虽然诊的是楚国公主,可到底也是这安国侯爷撺掇的!你说会不会是那一日,我姐姐不慎说错了什么话,将这安国侯爷给得罪了,所以……”
马文昭抬手捂住了他的嘴,“你安静会儿。”
他晃晃脑袋,扒开马文昭的手,“师父,你在想什么?”
马文昭却眯着眼睛一言不发。
她格外了解驸马爷的事儿,提及驸马爷,脸色都会微变。而她的犬,在她不见的时候,竟然会直奔安国侯府,这正是昔日的驸马府。
马文昭举目,面上神色有些莫名的深沉。
她的秘密藏得真不是一般的深,一个小小方城的村姑竟能和当朝炙手可热的安国侯有如此千丝万缕的联系?
吱呀一声门响。
獒犬蹭的从地上站起。
瑄哥儿和马文昭的视线都被吸引过去。
只见两三个门房小跑着将可供马车通行的侧门缓缓打开。
两个骑着高头大马的侍卫御马而出。
马蹄嘚嘚声后,是一辆宽大奢华的马车。
马车上缀着金银玉珠玛瑙的饰物,映着还不甚明朗的天光,依旧夺目生辉。
车夫牵着马,缓缓行出侧门。
马车后头还跟着许多随行的侍从。
“哇,好大的阵仗!真是气派!这安国侯就是不一样,在方城哪儿见过这阵仗?”瑄哥儿小声感慨道。
马文昭咧了咧嘴角,“这算什么阵仗,不过是平日里出行,随护了几个人而已,最是简约。若是摆上仪仗,单是出个门儿,就有诸多的礼仪讲究呢。”
瑄哥儿听得瞪大了眼睛,连连咋舌。
却不留神,那弓着脊背的獒犬,突然若离弦之箭,蹭的蹿了出去。
瑄哥儿大惊,正要疾呼,却被马文昭一把捂住了嘴。
“别叫!容易引起误会!”马文昭在他耳边说道。
瑄哥儿急的抬手指着獒犬。
马文昭放开了他的口,他才喘息说道:“你没看到赤焰冲出去了么?你都能捂上我的嘴,就不能拉住它?”
“它发起狂来,力气有多大,你是知道的。它适才的速度那么快,猝不及防,我如何能拉的住它?”马文昭语气淡淡的说道。
他并不着急上前,只带着瑄哥儿又往墙边藏了藏,目光却是紧紧盯在安国侯一行人马上。
“嗷唔——”一声叫,赤焰蹭的要往马车上蹿。
安国侯马车周遭随行之人自然不是只图好看,当即围拢上来,手脚麻利的将獒犬隔开。
只是赤焰体态庞大,又十分凶猛,它左右扑去,那侍卫竟拿不住它。
马车里的人像是惊了一惊,立时掀开车窗帘子。
“住手——”
厉声的呵斥,叫侍卫们皆是一愣。
车夫连忙停下马车,摆上马凳。
车中所坐之人,却根本不理会那马凳,推开车厢门,直接飞身跃下车。
獒犬冲着车上下来之人嗷嗷叫了两声。
长身玉立的男子竟有些激动,难以置信之情浮现脸面之上,“这是……赤焰?”
那獒犬猛然一跃,闪开挡住它的侍卫,直扑向那男子。
侍卫们大惊,唯恐这似乎是发了狂的巨犬伤了主子。
紧张戒备之下,却见那犬只是匍匐在主子脚边,轻轻的撕咬着主子的衣摆,硕大的脑袋蹭着主子的衣角,亲昵宛如故人一般。
“真的是赤焰?”男子眼神忽而暗沉下来,声音似有惊有喜,玉面之上却毫无表情,“赤焰,不是已经死了么?”
立时有随从上前,低声道:“也许只是肖似而已……”
男子轻哼一声,“肖似?赤焰是本候亲自从草原带回,也可谓亲手养大,是不是肖似,本候岂能不知?”
“怎……怎么回事儿?”瑄哥儿瞪眼看着眼前的一幕,不敢置信的拽了拽马文昭的衣角,“赤焰怎么和他那么亲近?那个人,应当就是安国侯吧?”
马文昭点了点头,“是安国侯。”
“可是赤焰从来不会随意亲近陌生人的呀,念恩都来了这么久了,它都还不让念恩碰它呢……”瑄哥儿小声嘀咕道。
马文昭垂眸看了他一眼,“你说呢?”
瑄哥儿摇头,“不,赤焰是我姐的犬!我要把它要回来!”
说罢,他竟猛的推开马文昭的手,冲着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