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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元珺完全没有料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离开之后,李季香分明可怜巴巴的问她,她是不是说话太过分了,她想亲自向柴家表姐道个歉。难道都是骗她的么?
“你们别打了,别打了!”纪元珺连忙上前,欲要分开两人。
可被扇了耳光的李家小姐如同癫狂了一般,又撕又咬,哪里能拽的开。
纪元珺只好挡住她,护在柴素锦跟前,唯恐她伤了这唯一能救治爹爹的人。
三个小姑娘本就离水边没有多远,这么一撕扯斗殴,脚不择路——噗通,噗通……
李家小姐先掉进荷花池中,顺势又将纪元珺也拽进了池子。
柴素锦拉着纪元珺,奈何一个人抵不过两个人的力道——她也噗通落了水。
马文昭赶来看柴素锦的时候,她正裹着薄毯,坐在床榻上,乌黑的发披散在身后,还未全干。
“原以为我今日在纪家过的已经算是精彩,没想到,你更精彩?”马文昭似笑非笑的看她。
柴素锦摇了摇头,语气淡然又透着些许的无奈,“算不得什么,不过是女孩子之间的口角罢了。”
马文昭点点头,眯眼细看了看她的脸,只在耳朵下头发现了一条细细浅浅的抓痕,“一点小小的口角,还把自己弄伤了?”
他语气微沉。
柴素锦浑不在意的笑了笑,“小姑娘,下手没个轻重。”
“那你就任由自己吃亏?”马文昭目光沉敛的看着她,“这可不像是在方城那个柴家小姐了。”
“谁说我吃亏了呢?”柴素锦勾了勾嘴角,“她浑身得疼上好几日呢,且都是看不见的伤痕。若不是她太能纠缠太聒噪,我是不忍心对一个小姑娘下如此重手的。”
马文昭轻叹了口气,“这才是你。”
柴素锦无奈翻了个白眼,“谬矣,我本是豁达宽容之人。你说你今日在纪家也遇见事情了?”
马文昭忽而神秘兮兮的笑了笑,伸手探入袖袋之中,“是,且你绝对猜不到。”
说着,他从袖袋里唰的拽出了一方净白的帕子,帕子角上绣着一枝红梅,娇艳非凡,针法精美。
柴素锦皱了皱眉头,轻蔑的笑了一声,“你才刚来纪家多久?这么快就开始招蜂引蝶了?哪个姑娘送你的?这般急着表心意?”
马文昭笑着摇头,“若是姑娘送的,那不过是常事,有何可大惊小怪?春心挡不住,却也不足为奇。”
柴素锦闻言,收敛笑意,认真看他,“不是姑娘?难不成还是男子送的?这针法可实在不错,没想到马公子你还……”
“说什么呢!”马文昭抬手将帕子扔给她,在她头顶轻拍了一下,打断她的话,“是个妇人。”
“嗯?”柴素锦不知是意外,还是没反应过来,略有些呆愣的看着他。
“是你的表嫂,李氏。”马文昭微微靠近她,放轻了声音,缓缓说道。
柴素锦抓起帕子扔在床下,满面嫌弃,“呸!”
马文昭却看着她,面上露出深深笑意来。
“滚出去。”柴素锦冷声说道。
“你生气了?”马文昭眼眸中的笑意微微加深,“那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如今已经开始在意我了呢?”
“滚!”柴素锦冷眼看他。
马文昭摇头,“她今日前去外院,说是纪老夫人张罗给瑄哥儿做衣服,她去量尺寸。说也应当给瑄哥儿的师父一起做了衣服,便也要为我量。我说不必,她又让了几次。没待多久便走了,结果落下这帕子在我的房间里。”
“跟我有什么关系?”柴素锦冷面反问道,“你不必说给我听,你走。”
“你不觉得奇怪么?”马文昭眯眼看她,“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同我那四表哥,看起来关系疏离,许是郎无情妾无意的,见着你,就见异思迁了吧?”柴素锦语气淡淡的说道,说话间,并没有看向马文昭。
“我看事情也许没有那么简单,我不想被人当枪使。”马文昭弯身将地上的帕子又捡起来,放在她床边小几上,“帕子交给你,如何处理,都看你的意思。”
“你怎知她是故意落下,而非大意忘记?”柴素锦瞥了那帕子一眼。
马文昭轻笑,“我连这点判断力都没有,也就不配做瑄哥儿的师父了。”
“不过是戏称一句,你倒端起架子来。”柴素锦轻哼。
马文昭抬手将她鬓边的发别在耳后,速度很快,在她反抗之前,他已经收手回来,“不做他的师父,便做他的姐夫,如何?”
“滚出去!”柴素锦抓起一旁玉枕砸向他。
马文昭接住玉枕,并顺势从床边跃起,笑着退了两步,忽而收敛神色,目光灼灼的认真看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