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于是次日,天还未亮,华胥便去敲小姑娘的门。
这个点,小姑娘还没有起。
华胥等了等,没听到里面有动静。
他也不急,继续敲门。
没一会儿,里面终于有了些窸窸窣窣的声响。
小姑娘被吵醒,鞋都没穿,面无表情的来开门。见是华胥,她脑门冒出几个问号。
看看天色,说:“师父,还早。”
华胥:“为师知道。”
“那你还来敲门?扰人清梦,要天打雷劈的知不知道!”小姑娘怨念的说。
话落的同时,晴空霹雳,真有道雷劈下来了!
华胥轻挥衣袖,将其化为。
小姑娘倒因这一下清醒了,瞪圆双眼,半晌睡懵的脑子才回神,无甚歉意的敷衍说:“哦,忘了,徒儿如今是佛佛口女,金口玉言。所以师父也快回去睡觉吧,徒儿也睡了。”
小姑娘转身要快乐的直扑床铺。
但脚步一迈出就腾了空。
——华胥伸长手将人拎回来了。
“你睡不了了。为师有事要离开禁地,你随为师一起走。”
小姑娘:“?可现在天儿都没亮!”
“现在不敢路,晚上到不了,只能睡山林间。”
“但是您可以自己去啊。”
“你不是自称为师的徒弟吗?自然要随着为师,去帮为师的忙。”
“?师父你是认真的吗;我现在这个样子能帮得到你??”
“能。”
“………”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
华胥目光淡定从容,叫人不由自主的要相信。
小姑娘却是表情空白,困的极力争取:“可是我有自知之明,真的帮不了师父。”
华胥微眯起眼:“为师说你能,你自然能。你如此推拒,哪儿有半分当为师是你师父的样子。难不成,你先前是在骗为师,其实你并不是?”
说到后面,他语气都危险起来,仿佛只要小姑娘不是他的徒弟,他立刻会失去所有耐心,要将她交给归河寨处理,再懒得管。
小姑娘:“………难道不是师父你自己认得太快了吗?都没有给我狡辩不是,辩解的机会!师父你讲点道理,你是会轻易被我蒙骗的人吗?你分明有自己的打算和判断!”
华胥哦了声,但不听,保持维持:“那你听不听师父的话?”
小姑娘:“………”
大概是看怎么都免不了出行了,小姑娘耷拉着脸,无精打采的说:“听!”
“去换身衣服,给自己重新上好药,洗漱好后出来,莫让为师等太久。”华胥转身。
听到小姑娘忿忿的将门甩上,他也只是挑着眉峰摇头,并未说什么。
华胥先去小厨房给小姑娘弄好汤药,并糖块放在一旁,再简单煮西红柿牛腩面。
面煮好时,终于瞧见磨磨蹭蹭出来的小姑娘。
他抬都没抬头,指着凉掉的汤药。
“喝掉。凉了估计会更苦,但既然是你自己出来晚了,就自己受着。”
余光瞥见,小姑娘脸有点绿,走过来深吸一口气,壮士断腕般一口闷了,苦的小脸几乎皱成了一团。
趁着自己没“发现”,小姑娘又赶紧塞了两块糖。
华胥好笑,也当真没看见,叫她吃早饭。
吃到味道还不错的面,小姑娘脸色也好看不少,也乖了点。
这时,阿婆听到动静出来看了。
华胥就顺口告诉对方自己有事要带小姑娘走,晚些时候归河寨的人会来,让阿婆不必对他们客气,自行安排好住处搭建在哪儿。
阿婆连连点头应,并不说什么,只悄悄叮嘱小姑娘离开后多听听他的,磨惹他不快。
小姑娘叹气:“知道了。”
华胥等她们说完,才叫着小姑娘离开,沿青石板路下去,往山间走去。
他还带了一个竹筐,里面放着新鲜果子和干粮,以及药丸,都是小姑娘需要的。
小姑娘可能是真的受身子的影响,累的不行,也还困的迷迷糊糊。
华胥就将竹筐背在前面,拉住魂游天外的小姑娘,在她面前蹲下。
“上来,为师背你。”
小姑娘摇头拒绝。
华胥说:“要走一整日山路。如果你觉得自己现在没长开又伤重的身子能受得住,自然可以自己走。但希望你跟上为师的脚步,不要拖了为师的速度……”
小姑娘一听立马不矜持了,麻溜爬上他的背。
华胥握拳拖着她,稳稳的往前走去。
小姑娘没撑住,脑袋一点一点的,很快靠着他睡着了。
华胥微扯嘴角,走的更慢了。
中午小姑娘才醒,停下吃过填饱肚子,又吃了药精神后,她很有骨气的表示要自己走。
但这骨气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就败于长身子又养伤的困倦中,华胥再次背着她走。
这次小姑娘一直睡到傍晚后,天色都渐渐的暗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