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元宵节,正月十六由街道办、退伍老兵、各个厂厂领导一起为知青下乡的送行活动办得很成功。
那张朝阳为背景、一个个年轻的脸上仿佛也在发光、带着豪迈走向火车的照片,次日就登上了《京城日报》。
刘平也对他们寄予厚望,他希望他们能够在接下来三年,帮到更多的人度过难关。
这件事从去年开始谋划,现在轰轰烈烈办完,接下来的日子就显得很是平淡。
转眼就到了二月。
按已经立春一个月多了,但京城除了阳光明媚些,但风一吹还是寒冷彻骨。
有人京城是一个没有春和秋的城市,刘平自己的感受,春正在经历,去年的秋他感觉确实很短,反正没凉快几就冷了起来。
又是一个周末,冷嗖嗖的气里他也不愿意大老远的跑去上补习班,主要是现在高中的知识相对后世简单得多,他自学已经足够,所以他跟负责的孙老师了一声,就留下来陪娄晓娥了。
对娄晓娥来,她唯一感到遗憾的就是刘平陪伴她的时间少,今听他哪里都不去,专门留下来陪她,想到一整在一起,她满心都是富足的感觉。
越是这样,她反而越是想和他粘在一起,一刻也不分开,外面又冷,最后就粘到了床上。
他们正抱在一起着话,忽然听到外面推开大门的声音。
娄晓娥下意识的抬头往窗外看了一眼,道:“哎呀,不会是文丽来了吧?”
刘平怕她着凉,用被子裹住她、不让她的肩膀露出来,同样往外面看了一眼,问道:“她周末也过来吗?”
他是直到上个月过完十五后,才知道来陪娄晓娥的饶叫文丽。
他当时就想过她有可能是那个文丽,原因是娄家的司机姓佟,而文丽是他侄媳,明她老公也姓佟,这就有几分巧合了。
后面再一问娄晓娥,知道她老公叫佟志,在京城重工机械厂上班,就不能简单的是巧合了。
上个月他们已经见过一面,发现她性格资,喜欢文学,尤其是苏联的那些情爱,那就完全对上了。
不过,她去年已经嫁给佟志,今大周末的,按道理不该在家里吗?
不用他多想,就看到文丽带着满星的发卡出现在了院里。
“晓娥,你在家吗?”
“哎,在的。”
娄晓娥赶紧坐起来穿上棉袄。
文丽推开门进来,看到他们两人在床上,一个躺,一个坐,娄晓娥虽然已经穿上了袄,但里面的衣服明显没有整理好,而且被子下的身体还扭着。
她不由翻了个白眼,道:“大白的,你们也不注意点……”
第一次从娄晓娥口中知道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是刘平后,她当时满心的诧异,同时虽然没有明,但确实是有些鄙夷的。
不过,上次和刘平见过面,和他聊起文学,发现他不仅博学,见解也很独到,尤其让她见识到了很多中国古代的诗歌,现在亲眼看到他们躺在一张床上,心里也并不觉得有什么了。
这会儿看到他的脸,她脑海里又忍不住浮现那些美丽的诗句:
她背诵普希金《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他对的唐诗的“沉帆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
她提到《致大海》,他跟她提到的“须知少日拏云志,曾许人间第一流。”
还有那首“雨打梨花深闭门,忘了青春,误了青春”、“晓看色暮看去,行也思君,坐也思君”,更是让她深受感动。
……
娄晓娥听到她的话,心中多少有些羞意,道:“今比较冷嘛……”
刘平则问道:“大周末的,又这么冷,你不在家里待着,怎么跑来这边了?”
文丽道:“我哪知道你今会来?我怕晓娥自己一个人待着闷,我来陪陪她不行吗?”
娄晓娥忙道:“当然行了!你能过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刘平看了她一眼,道:“实话!”
文丽眼神闪躲了一下,然后有些泄气的道:“佟志他妈过来了,我们家就屁股大点的地方,两个人都有些走不开,再多一个人——反正我看着闹心,就想来找晓娥散散心。”
“晓娥,你不会嫌我烦吧?”
娄晓娥忙道:“哪有啊。就我们俩一直待着也无聊,你来了,咱们人多了才热闹。”
如果文丽一开始来,她肯定有些不愿意,但刘平陪了她那么久了,该的话、想的事基本上都了,她这会过来她就不反感了,反而觉得她是她和刘平的关系见证。
文丽见刘平没有继续追问,心里松了一口气。
她这次过来,一方面确实是因为佟志母亲过来,骤然多了一个人让她感到不自在,但另一方面也有刘平的原因:他几乎是她遇到的人中唯一能和她聊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