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儿揪住明哲的耳朵,厉声质问:“哥哥跟清寒姐姐睡在一起了?”
“鸢儿,你轻点!”明哲试图松开鸢儿的手,却不想鸢儿变本加厉,揪得更用力了,痛得他连声求饶,“鸢儿,你快松手呀!”
韵儿趁其不备,揪住另一只耳朵,“长本事了,还和人家姑娘一起上床,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我看你就是个衣冠禽兽!馋人家姑娘身子,你下贱!”
明哲左右不是办法,被人拿住短处,动弹不得。清寒一旁看戏,似乎并不打算出手,明明这件事就是她提出来的,她却像个没事人的样子,这下可把明哲害惨了。
明哲的耳朵都被揪红了,可鸢儿和韵儿并未打算就此放过他。
明哲苦不堪言,“韵儿,你轻点,我耳朵快被你俩揪下来了!”
鸢儿并不同情,“哥哥,这是你做错事应有的代价!清寒姐姐是不染纤尘的仙子,岂是容你糟蹋的?你居然瞒了我这么久,亏我还担心你的安慰。”
明哲不在的那些日子,鸢儿生怕他出一点意外,日夜祈祷,盼望他平安无事,没想到他居然和清寒在一起,还跟清寒睡在一起,完全忘记了她这个妹妹!
“你还说自己没有沾花惹草,试问这桌上哪一个人和你无半点干系?长得眉清目秀,心思却如此歹毒,连清寒都上了你的当!你这种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还在这儿装无辜,我恨不得将你抽筋剥皮,挫骨扬灰!”韵儿使劲揪明哲的耳朵,恨不得拧下来。
“痛!”明哲的嘴角在颤抖,“你们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就算有那个贼心,也没那个贼胆!清寒,你别看戏了,快帮我解释一下!”
明哲向清寒求助,清寒却理都不理,一副悠哉游哉的样子,“师兄,既然做了,为何不敢承认?直面过去,这不是你教我的吗?”
明哲脸上浮现一个大大的问号,“我何时教过你这些?再说,你我是清白的,我什么都没做,你不能诬陷我啊!”
清寒单手托腮,“做与不做,师兄心里清楚。”
明哲欲哭无泪,“清寒,我最近没有得罪你吧?你至于陷害我吗?那天晚上我真的什么都没做,你们要相信我啊!”
鸢儿一点也不信明哲的话,“清寒姐姐岂会拿自己的清白开玩笑?哥哥,你说过一人做事一人当。既然做了,大胆承认即可,别让大伙瞧不起你!”
“我……”明哲百口莫辩。大伙都站在清寒那边,连自己的亲妹妹也不信他,他终于品尝到被人诬陷、众叛亲离的滋味。
明哲握住鸢儿和韵儿的手臂,眼神骤然冷清,“我陆渊这辈子撒了无数谎,难得说一次真话,却无一人相信,哪怕是我最亲的妹妹,也不愿相信我这个哥哥。当真天道好轮回,我诬陷了那么多人,如今终于轮到了自己,这算是自食恶果,还是报应不爽?”明哲手上的力劲逐渐加大,在二人纤细的手臂上,勒出一道鲜红的印记。
韵儿的手微微颤抖,“明哲,你疯了?”
明哲不屑道:“我没有疯,而是我从始至终就是个疯子。既然你们不相信我,那我还有什么好说的?你和鸢儿一起对付我,这本帐我要怎么清算呢?”明哲不怀好意的目光在韵儿身上打量,嘴角那一抹邪魅的笑容,刻画他此刻的内心。
韵儿心中一怔,“明哲,你想干嘛?”
“你说呢?”明哲似笑非笑。
韵儿有些心慌,“劝你好好想想!大伙都在这儿,你若动手,可曾想过后果?”
“抱歉,我这人不在乎后果。”明哲把韵儿的手腕翻过来,扼住她的穴位,与此同时松开另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韵儿袭来,众人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相令便被明哲拿到手了。
明哲松开韵儿的手,打了个响指,一个身着黑衣的人翻窗而入,单膝跪地,向明哲俯首,“少主有何吩咐?”
“拿着这块令牌去找本地府伊,若他愿意协助,那就无事;若他不愿,你知道我的意思。”
“属下领命!”他收下相令,越窗而出,身手之利索。
“别愣着啊!继续吃!”明哲招呼大伙动筷。
韵儿眯着眼睛,“秣房有行动?”
“这个问题不该问你自己吗?”明哲端起一杯酒,仰脖,一饮而尽,“你是秣房的章事,而我只是个代掌事,秣房有没有行动,你不比我更清楚?我只是个传达命令的人,而你是下达命令的人。”
“我根本就不知道有这回事!”韵儿辩解道。
明哲摇了摇头,“小韵儿,既然做了,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我什么都没做,承认什么?明哲,你诬陷我!”
韵儿用手指着明哲,下一秒明哲握住她的手,“你刚才不也是这么说我的?被人诬陷的滋味不好受吧?我做过的事,当然敢承认;我没做过的事,自然不会承认。清寒不过一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