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荣在认赌服输前,瞬移至玄冰宫殿之中,发现短时间建造的城堡并非徒有其表。
错综复杂的走廊和楼梯,连接着一个个冰砖堆砌的房间。
魔族对于习惯了养尊处优的帝荣来说,是个遥远而模糊的概念。
即便是将魔族赶入黑暗面的圣战,他也没有亲身参与。
潜意识中认为魔族丑陋野蛮,不可能存在文明。
此刻置身于魔族风格建筑之中,意识到自己之前的看法有多狭隘。
牧云没有使用瞬间移动,而是和玄并肩步入玄冰古堡。
厚重冰门自动开启,地表附近有层氤氲的白烟,恍惚间仿若置身古籍中记载的仙宫。
帝荣转过身,问道:“奥术是什么?”
玄回答道:“我是偶然间得到奇遇,觉醒了这种能力。您问我的问题,我也没法给出准确答案。”
“如此说来,你还算不得奥术大师。”
修炼到极致的仙人,都有其对天地的独到理解。
著书立传需要天赋,但总能说出点经验。
帝荣的判断并没有错,玄对奥术的理解仍浮于表面,按照秘籍上的记载教条使用,尚未达到能自创奥术的境界。
魔人们跟着三位大佬,连跟随玄多年的近侍小魔都插不上嘴,其余魔人更是战兢兢口不能言。
帝荣脸上绽出别有深意的笑容:“牧先生对天人合一的理解,连我都自愧弗如。区区奥术想来难不住您,不知可否开坛讲法,解小爷和这位魔族的疑惑?”
玄的视线在两位大佬脸上来回移动,不知该接茬讲话,还是应当保持沉默。
“在下才疏学浅,摸爬滚打到今天,依然是灵泉宗里不起眼的存在。以我对修仙的理解,很容易把你们引入歧途。”
牧云并非自谦,而是自认为经历过数次生死劫,侥幸活下来是福大命大。
常人若是按照他的法子修行,就算有十条命,恐怕也早已转生成为孩童,重新走崭新的人生路。
玄连连点头,以表对牧云话语的赞同。
他的头脑中满是近距离接触仙族,以及玄冰宫殿在一炷香之内建造完成的震撼。原本清晰的头脑,如今像是一团浆糊,压根无法去思索牧云和帝荣说的每一句话。
帝荣能洞悉在场所有人的想法,知道魔人被恐惧和震惊影响了思维,顺水推舟道:“今儿算是学院建成的大喜之日,加之咱们给这些魔族带来不小的惊惧,何不摆下酒宴,庆祝的同时也给他们压压惊。”
牧云明白是帝荣的馋虫发作,故此随意找了个还算说得过去的托辞。
“既然帝荣上仙有此美意,不妨与你们开个庆功宴,不知意下如何?”牧云面带微笑,询问在场魔人的意见。
不独是萧汉了解奥术魔人的价值,牧云同样明白奥术对人世间究竟能起到多大作用。
军旅间有句话叫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延伸到各行各业,个中道理同样适用。
更何况从其余位面传过来的奥术,在玲珑世界属于独角兽般的存在。
时至今日,仍然只有玄懂得这种奇技淫巧。
牧云在转轮山得到瞎子传授巫术,了解到介质的存在。
对于修行灵术和武技的牧云来说,巫术的详解帮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从而开始创造出专属于他的仙术。
奥术能够在玲珑世界使用,说明它和其余术法有共通之处。
牧云派出分身去冰霜城中买回了下酒菜,诸人畅饮美酒,借着酒精的力量放下了心防。
理智占据上风时,牧云偶尔会变得沉默寡言。
其实他骨子里是个很活泼的人,跟随灵猴长老长大,多少带着点猴性。
任由酒浆带来微醺,继而打开了话匣子。
“十年前播下的种子,到今天总算称得上是含苞待放了。”牧云意气风发的样子,很像是驰骋沙场的少年将军。
鲜衣怒马,有种说不出的畅意。
帝荣同样饮至半酣,含混道:“牧先生,现在你能给我们分享一下你修行得来的经验吗?”
平时严丝合缝的嘴巴,被美酒撬开了豁口。
“修仙是逆天而行的过程,夺天地造化,得日月精华。”牧云一只脚踩在条凳上,手中抓着一把花生米,活像村口讲闲篇的农夫,“所有修仙者都得内外兼修,保证身体强壮的同时,本源不断强化,从而大幅增加预期寿元。”
帝荣见牧云开头讲得有些遥远,同样站起身,学着牧云的样子单脚踩着条凳道:“你讲的东西,我从出生时就没必要听。他们离悟道成仙差着十万八千里,目前同样不需理解这些东西。小爷我真正关心的是,奥术究竟是什么东西。”
“某些奥术跟灵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