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一片狼藉, 电器和桌椅肯定也要不成了。
这店,算是半废。
而季淮一家三口,拎着大包小包,不用童贞梅上来赶, 也离开了季家。
“有本事就别再回来!”
“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 我这辈子倒了血霉。”
“自从娶了那个女人,就能耐起来了。”
...
童贞梅插着腰咒骂, 看着店里和后厨, 一口气都险些没提上来, 那骂人的功夫,也不能为她挽回些什么。
她那名声, 在镇上早就是个传奇, 不知廉耻还趾高气昂, 街坊邻居巴不得看她笑话呢。
另一头。
雨后又出了太阳,地面还有些湿漉漉。
季淮拖着两个行李箱,出来得匆忙,就穿着大裤衩和拖鞋, 顶着大太阳走在小镇的街道上,去找出租屋。
他的身旁, 季帆背着小书包, 被妈妈牵着,带着一个小黄帽, 小脚丫快步走着。
夏妮也戴着一个帽子, 鼻尖有了些细汗,一手拉着儿子,另一只手拿着一个袋子,里面装着儿子一些乱七八糟的课外书。
季帆也穿着小拖鞋, 走得急,脚指头都在往前露,十分滑稽,走了好一会,才看到一栋两层楼上面写着出租。
略带狼狈的一家人站在楼下,季淮拿出手机拨打上面的电话。
“要租房啊?外地来的吗?”隔壁一个老太太走了出来,手上还拿着一个扇子,身后跟着一个剪着蘑菇头的小女孩,对方正在啃西瓜,圆溜溜的眼看向季帆。
季帆也看着她,要躲到妈妈身后,小脚丫卡在拖鞋里,怎么都甩不出来。
他蹲下来,伸手要去拉拖鞋,一个不小心,往后倒,摔在地上。
“咯咯咯。”小女孩眼睛弯成了月牙,捧着西瓜笑出声。
小男生也是要面子的,赶紧站起来,地上湿漉漉,屁股上都湿掉了,他伸出小手揪着他的裤子,一脸懊恼。
“小帆。”夏妮连忙蹲下来去看。
季淮也回那位老太太,“是本地人,这个房子是租吗?”
“是租的,他们家好像还没租给别人,小孩子去市里读书,都去住市上了。”老人家说完,又笑呵呵道,“你打电话吧,他们家就在这附近,应该也有人在家。”
“谢谢。”季淮继续去打电话,对方说现在过来带他们看房子。
“进来吃点西瓜吧,大热天的。”老人家又招呼他们,让他们进来。
季淮不太懂和人套近乎,夏妮性子开放热情,可能也是要住这,不住这也要找房子,自然要拉好关系。
她笑着走过去,与老人聊天。
没一会,就了解了一些消息,好人家姓严,儿子媳妇都在市里上班,她带着一个小孙女,老伴退休后无聊,去镇上中学给人当保安。
孙女名叫章佳晓,也不过小季帆两个月。
“这里面有很多出租的房,你们要是不满意,可以去那边看看。”严老太太说着,又指了一个方向。
“这里租房,都什么价格?”夏妮又打听。
“小套间四五百吧,听说都是这个价,差一点的也就要四百,对面那个的人租,我听说才三百八,不过房间小,不能做饭。”严老太太又出口。
聊着聊着,隔壁的房主就来了,是一个老头,拿着钥匙就开门,一边往楼上走一边道,“我本来是整栋租的,但是也没租出去,现在可以单间租给你们,不过楼下铺面租出去,租给别人做什么我不能保证。”
“整栋租多少钱?”季淮问。
“三千八。”老人说完,又继续开口,“不还价,已经够便宜,楼上三间房一个客厅,每间都有卫生间,你们一间也肯定比外面贵一点,还有阳台嘛,大一点的那个房间一个月六百,其他两个五百五。”
“一般是租给人做麻将包间,楼下再开店什么的。”
...
老头念念叨叨,夏妮附和着,一般都收五百,六百五的确贵了一下,但是一看,楼上环境不错。
一个客厅,外面还有大阳台,虽说都是公用,但现在就他们租,都挺新的。
“押一付二,一次要租满半年,不然不退押金。”老头说完,看了看季帆,眉头一拧,“我这房子刚建好一年半,带孩子住比较麻烦吧?”
夏妮看出他的顾虑,笑着道,“我家小孩不乱涂乱画,要是破坏了,我们给您赔。”
现在生意也不好做,他这栋楼都没租出去过,老头想了想,最后还是作罢。
有人住也好,新房没人着也没人气,用当地的话来说,就是不太吉利。
“怎么样?”季淮问夏妮。
夏妮其实觉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