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说不干还真不干。
他和夏妮在楼上, 压根就没下来。
傍晚,顾客进店,冲童贞梅道,“来一碗奶香芋头, 还有一对炸鸡翅, 还有一杯柠檬汁。”
“好,稍等。”
童贞梅端着笑, 独自去了后厨, 催着季父一起忙活。
季父性子软, 任她骂,磕磕绊绊和她一起做。
芋头是煮好了, 可是不懂接下来的步骤, 只知道放牛奶放糖放盐, 也不知道比例,瞎放就是了。
炸鸡翅就是热油后,接着丢进去。
“我们的东西好了吗?”客人催了起来。
“马上来了。”童贞梅把做好的柠檬汁先端出去,然后端着奶香芋头和鸡翅。
季父在里面继续笨拙忙活, 让他做重活可以,这种粗活真的干不来, 慢慢吞吞, 经常出错。
童贞梅把吃食放下来,一位女顾客对着朋友笑道, “你试一下他们家的奶香芋头, 真的很好吃。”
“是嘛?我尝尝。”
“骗你做什么?”
...
两人在对话的时候,童贞梅脸上挂着尴尬地笑,有些心虚,端着盘子走了。
没一会, 那两位顾客又问有没有糖,她拿了出去,帮她们往柠檬汁里加了一点,瞥见了桌子上咬了一口的鸡翅,还能看到一丝丝血丝。
没炸熟,她也当没看到。
两个人是年轻女孩,也没说什么,最后走的时候,她去收拾,奶香芋头也没吃两口,柠檬汁像是没动过,鸡翅也没动。
童贞梅一边收拾一边骂季父,“鸡翅都没熟,你长没长眼睛看啊?”
季父老实憨厚,埋头干活也没说话,被骂也不怎么还嘴。
“你不会炸得久一点吗?没熟怎么吃?没熟你吃啊?”童贞梅变着脸色,又开始骂。
骂到最后季父都烦了,反驳一句,“那你不会让我重新给她们再做一份?”
“那不是亏本了?”童贞梅觉得他疯了,语气讥诮,“就你这样做生意,能赚到钱?难怪你一辈子都穷!”
店里头一个月利润有一两万,她自然瞧不上去干苦力赚两百几一天的季父,即便对方每一次都把钱拿回来给她。
季父沉着脸,有些薄怒,但是哪里杠得过童贞梅?
客人也渐渐多起来,两人一阵忙活。
童贞梅来回跑,一会又要做柠檬汁,一会又要端东西,奶香芋头弄得也不伦不类。
一个两个客人不说,觉得不好吃就放一边了,等到吃的人多了,有些人直接不满问,“你们家今天的东西怎么这么难吃?”
童贞梅撑着笑,“可能是比之前差了一点,今天我媳妇没空做。”
她不承认自己比夏妮差,也不愿意承认没对方不行。
“这不是差一点半点,你这直接让人吃不下了。”那个人也没客气,吐槽着,“柠檬汁酸死了,为什么还有苦味?不会是坏了吧?味道完全变了,根本吃不了。”
“这个东西还拿来卖啊?”
做生意时,童贞梅可不敢骂人,脸上还堆着笑,实在没法了只能来一句,“要不加点糖?给你们再送个煎饼吧?”
煎饼是季父做的,可不像季淮做得的那样表皮香脆,里头酥软,有些面粉都没均匀。
不够入味。
顾客摇着头,结账走了。
很多东西都没做,南瓜粉红薯汤什么的,统统都没有,客人来了又走,就算坐下来,点了一份之后,嘴角都抽了,好些人都赶紧道,“剩下的不要了。”
童贞梅知道什么原因也得装不知道,点着头,“好的,我让他别做。”
没有夏妮和季淮,她一天到晚都很忙,腿都快跑断了,这一天的流水却没不过五百块。
季父被她骂了无数遍,简直一团糟。
但是童贞梅可不会去求季淮和夏妮,她的自尊心也不允许,又把季芸叫回来。
季芸离婚后就无所事事,在市区租房子,也不工作,这里混几天,那里混几天,和各种男人乱来。
回去店里帮忙,那多好啊?
以前她收账都能收几百一天,回去对她来说是天大的好事。
季芸回去帮忙后,自然听童贞梅一阵咒骂,季淮也有错,但肯定是夏妮那个死丫头挑拨。
她随了童贞梅,嘴碎得很,一听也火大。
中午。
季淮和夏妮从楼上下来。
以前是夏妮做饭,这两天她也没做,季淮带她出去外面吃,今天想去吃米线。
刚下来,季芸瞧见了,冷哼一声,挑着眉眼,“哟,这是去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