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槌落下, 会场里是木槌的闷响。
“恭喜你赵国辉生,以三百六十万元竞得此拍品。”
站在拍卖台上的男人穿着一身黑色西装,脸上带着恰好的笑容:“感谢各位的光临, 我宣布, 本次清朝仿宣德炉专场拍卖会结束。”
会场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然后就是宾客们离场的脚步声。
处理好这场拍卖会后,天已经黑了, 闲乘月脱下了白手套, 换上了一双黑的,他在卫生间用水随便冲洗了上过胶的头发,把黑色西装外套脱下后搭在手臂上。
这是他离开上次的里世界后拍完的第二样拍品,第一样则是宿砚送来的天价拍品,拍出了近两千万的好价格, 除了提以外, 闲乘月还从老板手里拿到了一个业绩红包。
银行卡里的钱再次变多了,闲乘月也委托中介卖出之前的那套房子——他名下不需要那么多房产,有一套就足够,闲乘月不急着卖,卖价就是市场价,只要卖出去了,闲乘月卡里就能有近四百万的存款。
当年买房的时候房价还不像现在一样疯,那时候这种老小区一平也就一万二左右,现在因为地段和学区的原涨到了接近五万,扣除还要还的贷款,到手应该三百五十万以上。
似乎他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不必再为了挣钱拼死拼活。
他似乎松了一口气,连精神也松弛了,一口气交了半年的住院费后, 闲乘月想给自己放个假。
为是公司的台柱子,抠门的老板在面对闲乘月请年假这件事上尤其好说话。
“我说你也是够拼的,三年没请过年假,节假日也没休息过。”老板即便是周扒皮,也不得不承认闲乘月在卖命这方面真是没得说,要是每个员工都和闲乘月一样业务好能力强,还不请假,不要求涨工资,那他早就富人排行榜了。
闲乘月笑了笑:“我准备就在周边走一走,放松一下。”
老板:“你也该休息,反正这十天是带薪假,慢慢玩。”
“对了,宿总那边你还是保持一下联系,我看他那种家庭,家里的藏品肯定多,随便漏出来几样就够咱们吃饱,现在市场没以前景气,已经倒了好几家公司了,我就怕我们是下一个。”老板难得严肃,他盯着闲乘月的眼睛。
“小闲,我不是挟恩图报,你这种有能力的人去哪个行业都混得开,你跟公司是合共赢,我也从来不把你当员工,都是把你当合伙伴,宿总那边你就多费费心。”
老板叹了口气。
闲乘月点点头:“我明白。”
老板终于有了笑脸,他看得出来宿砚跟闲乘月间必然不是普通的朋友关系,但那跟他又有什关系?只要闲乘月能给公司挣钱,只要公司有收益,那闲乘月怎么跟宿砚打交道他都不会在意。
至于那些合伙人之类的话术,说出来多好听,员工都爱听。
实际上老板就是老板,员工还是员工,谁做谁的主不是清晰明了吗?
更何况,他现在还真是不能缺了闲乘月这员大将。
外面那些拍卖公司牟足了劲想把闲乘月挖过去,他得想个办法把闲乘月绑在自己的这艘船上。
“小闲,我也不给你画大饼。”老板拿出一份文件,“我说把你当合伙人也不是随口一说,只要你签了字,你就能拿到公司百分五的干股。”
老板:“我不是不愿意给你实股,但你也知道,我们公司不大,老板多了也不好。”
不等老板解释完,闲乘月已经一目十行的看完了合同,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干股跟实股不同,干股股东没有对公司的控制权,但也不需要出资,与其说是股份合同,不如说是分红合同,只是打得是股份赠与合同。
每个季度闲乘月都能拿到公司纯利润百分五的分红。
不多,但也不。
什时候老板想收回去了也能直接收回,为合同上有写什情况下这份合同效,可撤销和解除。
算是老板留住心腹的手段之一。
闲乘月清楚老板的手段,但他也没有跳槽的想法。
不仅仅是因为他对这家公司有一点感情,最重要的还是他现在不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