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无边无际的蔚蓝天空中, 数朵白如棉花的云朵正优哉游哉地飘荡着。
广袤的洪荒大地上,有高山直入九霄, 也有大河波光粼粼, 九曲回肠。
然而,这一切无与伦比的美景,始终无法吸引天空中快速飞行着的三只灵鸟。
一只淡黄色的画眉气宇轩昂地飞在前头,一只喜鹊和一只麻雀分别一左一右地跟随着画眉。
这三只鸟儿正是万寿山唯三的信使, 清影, 凌影和飞影。
自从镇元子回到万寿山, 这已经是他们第三次飞往不周山脉了。
他们目不斜视, 不理洪荒大地上的纷争,只专心留意着自身飞行的方向。
偶尔他们在空中会遇到些修炼者,而无论遇到的人的修为境界在哪个水平, 他们一概不予理会。
三只鸟儿逢人便转个大弯,等看不见别的修炼者了, 再继续折回到原先的轨迹上。
他们兢兢业业,谨小慎微, 时刻牢记着镇元子的教诲,从不与山外的洪荒生灵纠缠。
早在他们三个第一次出山时, 三只信使还会把代表着身份的木牌挂在自己的鸟脖子上。
自从受了镇元子教导,他们便会在出门在外时, 用法术将木牌收在袖里乾坤内。
听说山外的生灵茹毛饮血, 不通教养, 最喜欢半道抢劫了。
万一有妖怪见财起意, 抢了他们的木牌那可如何是好。
在万寿山中,几百年来有一句名言流传甚广:花可枯,叶可黄,木牌不可掉。
这句话能够广为流传,是因为山中灵根化形的小妖多。
换算到三只鸟妖上,就变成了:嗓可哑,羽可乱,木牌不可掉。
君不见河里那几只蠃鱼,因为丢了好多次木牌,已经被花草记者们养成在水上水下表演杂技的习惯了吗。
且木牌上面有镇元子特意留下的威压,对他们三个信使来说,也是一种压箱底的保命手段。
转眼几个月过去,三只小鸟儿飞的不算太快,但总算也进了不周山脉的地界。
进了不周山地界后,他们先是飞往比较近的火云山方向。
火云山上云霞笼罩,将火云山周边变得五彩缤纷,绚丽夺目,给人暖洋洋之感。
透过层层云彩,依稀能看见火云山上草木葱茏,山清水秀。
火云山上的云霞可不是随随便便飘着好看罢了,在护山上也有其独到的作用。
清影三个没有允许也是无法随意进出火云山的。
到了火云山后,清影化为道体,右手浅浅伸入左边衣袖内,取出身份铭牌。
清影将手中木牌一挥,运转灵力,打出一道灵光进入火云山内。
如此一来,火云山的生灵便知道万寿山的信使又来了。
不多时,层层云霞随着一声清澈的鹤唳响起,像是被一双透明的大手拨开一般,露出一道狭小的缝隙来。
只见一只羽色纯洁,体态玲珑的白鹤迎着彩霞往三人飞来。
白鹤飞行的身姿曼妙轻盈,脱俗俊逸,天生便带着一股儒雅。
即便同为鸟类,清影三人也不得不为他在心里赞叹几句。
白鹤飞出后,在半空云彩中一立,华光流转间化为一个看着有十来岁的童子。
这童子身着月白色道袍,衣袖边缘有点点墨色玄纹相衬,瞧着冰雪聪明,天真烂漫。
清影作揖,笑道:“云翼的修为又进了一步,可喜可贺呀!我等自愧不如啊。”
云翼脸颊染上一抹薄红,说道:“前辈又取笑我了。”
几人修为相仿,云翼称呼清影几人为前辈,则是因为云翼也是一名信使。
洪荒里别的地方,传讯的可都是些道童坐骑,地位挺低的。
就他们几个被镇元子授予了专门的信使一职,瞬间变得高大上起来,四个人占据了一个行业。
而清影倒不是真的在自谦,云翼的修为是靠自己修炼来的,而他们三个是靠镇元子点化而来。
论根脚悟性,云翼比他们高了不止一点半点儿。
若是没有镇元子干预,云翼化形后,他们三个恐怕还是本体模样。
清影三人在云翼带领下,走入了火云山。
云翼嘴角含笑,露出浅浅的一个酒窝,边走边说道:“这几年我在突破修为,倒是有十几年没去过万寿山传讯了,不知镇元尊者如今可好?”
清影还未开口,飞影便兴冲冲答道:“老爷可好了!最近还研究了一种叫酒的饮料出来。专门吩咐我们带过来给你们尝尝!”
云翼惊喜道:“又有新的吃食出来啦?”
飞影快意接道:“那是,我们万寿山的百音馆可是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