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的很快,转瞬之间五天就过去了。
四月二十三日,义军出征的日子到了。
东路军孙子义那儿的情况苏咏霖不清楚,中路军赵开山那儿据说出了不少乱子,折腾了不少人,不过军队还是成功地出征了。
西路军这里的情况最好,最稳妥,虽然准备也只是最低限度的准备,但是至少不会让士兵没东西吃以至于饿肚子。
军队要是没东西吃饿肚子,那就只能就地找吃的,就地找吃的说起来好听,有各种方式,比如打猎捕鱼采摘之类的,但是归根结底,少不了抢这一环节。
那是极其损伤军队纪律和军队名声的,这样的事情苏咏霖绝对不允许发生。
出征宣誓结束之后,大军正式出征,苏咏霖讲究兵贵神速,要求军队以较快的速度向北进发,目标直指泰安州的新泰县。
光复军的胜机,就在行军速度的快慢和攻城略地的效率上。
尽可能快的前进,将金军还未集合起来的军队各个击破,使之无法对光复军造成有效打击。
进攻策略还是一样,一边扫荡城池周边的金人村寨,一边攻打城池,把城池外的金军和城池内的金军割裂开来,使之无法联合。
经过战前的侦查,苏咏霖了解到了很多敌方的准备。
因为距离沂州比较近,新泰这一片地区比较早的知道了动乱的消息,了解的内容比较多。
新泰官府似乎确定了沂州地区有造反的乱军存在,所以一直都在不断地往这边派人侦查具体情况,并且收拢军队做紧急情况下的应对措施。
新泰县城集中了射粮军、镇防军一部的兵力,应该集合了五百人左右的城防部队。
其中三百部队昼夜在城墙上巡查,还有二百人在通往县城的各个要道上设了多个卡哨作为警戒,都储备了狼烟和烽火燃料,一旦发现敌情,立刻点燃狼烟或烽火警告城池。
不错,防备还是挺足的,这个县城的县官或者是军事方面的负责人还挺有能耐。
苏咏霖看了探子们带回来的示意图之后,思虑片刻,做出了突袭的决定。
“正面攻击危险太大,他们一旦有了准备,三百人就能挡我们三千人,还能就此通知泰安州其他地区我们正在发动进攻,让其他地区有了准备,那么我们的存在就彻底暴露了。”
苏咏霖否决了李啸提出的正面猛打猛冲的战术。
“眼下,由于我们先期散布出去的很多假情报,整个山东的金国地方官府都不知道我们究竟在什么地方,另外,我还派人在各个官道附近伏击官府的哨骑。
所以各个官府所得到的消息真假参半,且非常繁杂,他们目前根本不确定什么地方在造反,规模多大,甚至我们有什么动向他们都不清楚,这是我们最大的掩护。”
苏咏霖指了指地图上的新泰县城:“而眼下,新泰县是唯一一个做出了如此防备的县城,很明显是知道了什么却又没有完全确定,只能就地防御以备不时之需。
我们必须要靠突袭拿下县城,也要靠突然袭击拿下这些哨卡,不能给他们互相通气的机会,以此快速席卷整个泰安州,然后迅速翻越山地北上攻取济南府!”
苏咏霖一拳捶在了地图上济南府的位置,看着身边的众多军官。
“这是我们目前最好的机会,所以我决定,挑选精兵强将,由我亲自率领,绕行山路小道,绕开这些哨卡,直接突袭新泰县城,而你们则要带领精兵,换上寻常百姓的衣服,装作行脚商人,突袭各个哨卡!”
军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齐声领命。
陈乔山和李啸也没有反对,表示了认可。
然后苏咏霖指着地图上的哨卡分配任务给军官们,自己则精挑细选了五百名精兵,带上苏勇轻装潜行,决定绕道山路小径突袭新泰县城。
行动紧锣密鼓的展开。
而与此同时,四月二十六日的时候,新泰县县令陈炳河正处在焦虑之中。
焦虑的原因其实很好解释。
四月中旬,很多地方发生暴乱的消息开始在新泰传播,但是陈炳河已经通过一个来自沂州的本家商人得知了沂州发生暴乱。
他是从临沂县逃出来的,说临沂县情况很不好,但是具体情况如何他不清楚。
有多少人暴乱,有多少人死掉,县城是不是危险了,暴乱是不是被镇压了,他一概不知,只是逃命而已。
陈炳河当时就很警惕,一边向泰安州刺史达雷汇报这件事情,一边派人进入沂州打探消息。
达雷那边回复消息说让他继续把消息探知完全再报,可是他派去沂州的人五天都没有送消息回来。
更让陈炳河觉得不安的是,没有来自沂州官方的任何消息。
官府就像是夏日午后倒在地上的一滩水,人间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