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坚心中一惊,心想这个丁谓果然心细如发,和这样的人打交道一定要注意了,要么一棍子打死,要么就不动。他答道:“丁大人,小臣也想把它写清楚。可是很多事情连小臣也不明白,如何写清楚起来。”
丁谓也是一笑,说:“老臣疏忽了,小石学士毕竟才十二岁,做到这种地步已经是不容易了。不过老臣细看了你那几本书,特别这几本格物书,如果石学士能把它弄明白,将会给这世界造成翻天覆地变化,也可以使我们大宋很容易变得强大。”
石坚又是心惊又是郁闷,可以说这几本格物书面市,只有这丁谓发出这震耳欲聋的赞成声,可为什么是丁谓这种奸臣,而不是寇准这样的忠臣?
他说道:“小臣年幼,那有这么大本事。如果能给小臣三十到五十年时间,专心研究,或者能摸索到门边。”他心说我就是知道了也不敢写出来,如果现在写出来,就是那些老儒接受这种理论,别人也会怀疑自己从那儿学到的?《资治》还能用天份来解释,毕竟有那么多史料在哪儿。可这些东西那本古书上有过?
“丁爱卿,这几本书有这么大妙用?”真宗问道。
“不错,不然石学士怎能造出无帆之船?”
其实真宗对这几本书一点也不感兴趣,因为他根本看不懂,可听到丁谓说到可以使大宋很容易变得强大,他转向石坚说:“石学士,三十到五十年时间太长,能不能再短一点?”
石坚刚要回答,丁谓抢在他前面答道:“陛下,这几书上讲的道理太深奥,石学士刚才所讲三十到五十年只能摸到皮毛,所言非虚。不过石学士幸好没有人教导,自己在学海里摸索,反而另辟蹊径,无意中窥测到万物地奥理。圣上说小石学士乃小圣人,此言非虚。”
石坚张大嘴巴,望着这个历史上有名的大奸臣,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实际只要石坚没有触犯到他的刘益,丁谓何必对他产生歹心,他是一个奸臣,可也望大宋好。
真宗也是一乐,心想终于有大臣肯认同朕的观点。他对石坚说:“石爱卿,丁大人虽是夸你,但你也要记住了,不能骄傲。还有那个保密法有没有写好?”
石坚交替了写的保密法几条条款呈上,这次这几个大臣没有争执,一致表示同意,这个玻璃才是一个开始,后面还有新船,也许还有其他东西,虽然这些东西是属于工匠的活,但这些匠活与普通的匠活大不相同,可以说轻则每年给大宋带来上百万贯的收入,重则关系到大宋的繁荣昌盛。
石坚回来时,已是接近子时,亥尾时分,月亮正值中天,夜色朦胧。他看到家里灯火还点着,进屋一看,原来是婉蓉还坐在那里等他。也因为一路劳困,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他没有惊动她,找来一件衣服给她披上,然后自己弄水洗脚洗脸。他刚要动手时,手中茶壶却被一双白净的手抢过去。他回头一看,是婉蓉惊醒过来。
他说道:“你早点去休息吧,我小时候家里贫困,这些活也能做得来。”
“不,少爷每天做那么多事,就让奴婢服侍你吧。”
石坚争不过她只好任由她去,他望着她的背影说:“婉蓉。”
“恩,什么事?”
“前几天我对你其实不好,因为我已经每天将脑子动空了,在家中的时候只想家里每一个人都生活得简单一些,我这样说你懂吗?”
婉蓉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问题出在这里了。她自己还以为石坚是一个聪明人,故意也表露出聪明。
她回过头来妩媚地一笑,笑靥如花儿绽放,更露出一嘴皓如白玉的牙齿:“少爷,奴婢明白了,以后奴婢保证不对少爷用心眼,但对外人可不能一样。”
石坚看到这一刻她绽放的美丽,心也怦然动了一下,他说:“其实你真的很美丽,至于小茹都为我不懂风情而生气。虽然我明白其中道理,但我这身体还没有长大,你这种美丽对我诱惑力不大。而且等待是一件辛苦地事,红茑和绿萼已经浪费了许多青春,我不想再有其他人为了以后还不定的结果白白浪费青春。”
“没关系,奴婢一定会等到你天荒地老。”
石坚摇摇头,知道劝说她是不能成功的,他回房睡觉去了。这一天忙碌到了现在,的确困乏,倒在床上就睡下。
婉蓉却没有立即回房,她趴在窗户下望着外面的明月,明月在云层里穿梭,云彩烟霞袅袅,月光也散在她身上,明媚的月光更映照得她似一个安祥美丽的女神。
这时,小茹来到她身后,问:“小姐,想家吗?”
婉蓉叹口气说:“怎能不想,也不知家乡的月亮有没有这里明亮?”
小茹也叹口气,说:“我也很想,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慢慢等吧。”
“刚才那个小孩子和你说了什么?”
“你只比他只大两岁,也就人家是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