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兵营。
一个营帐内。
夏无且缓缓从床榻上立了起来。
“师父,你老终于醒了。”
“你昨天到底喝了多少酒,竟然醉成了那样?”
宋勒有些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师父道。
昨天夏无且一个人跑去找赵玄了,然后没多久就是赵玄亲卫营的锐士把夏无且抬回来的。
这让宋勒有些吃味了。
“老了,老了。”
“没想到一瓶酒就醉了。”夏无且笑了一声,捂着头,看样子还有些没有清醒。
“师父,徒儿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了。”
看着自己师父的样子,宋勒除了无奈外,也没有其他了。
“下次不喝这么多了。”
夏无且笑了笑,有些尴尬。
喝醉了,被抬回来,还是当朝御医,这的确是有些丢脸。
也幸亏只有赵玄的亲卫营知道。
“夏御医可醒了?”
这时。
赵玄的声音从营帐外传了过来。
听到这。
夏无且猛地从榻上走下,穿上鞋子,然后快步走出了营帐。
“赵玄,你怎么来了?”
看到营外,赵玄孤身一人来到,夏无且有些惊喜。
昨天之所以想着和赵玄促膝长谈,就是为了从赵玄口中知道一些消息,看到赵玄样貌与自己女儿年轻时那般相似,夏无且也是有些魔障,不想错过任何机会了。
但是昨天一去,他一个人在说,赵玄在听,什么都没有问,这也让夏无且懊恼。
“军机大事,想要请夏御医帮忙。”
赵玄严肃的说道。
“军机大事?”
宋勒有些诧异。
“请进。”
“只要能够帮忙,老夫在所不辞。”
夏无且想都没想,当即应道。
这态度。
让宋勒更是吃味了:“师父对赵将军的态度太好了,以前朝堂上的那些大吏想要请师父帮一些小忙,师父都是置之不理,可如今赵将军还没说什么,师父就全部答应了,师父这对赵将军比对我们这些徒弟都要好啊。”
“恩。”
赵玄也不犹豫,直接走入了营帐内。
夏无且带着一脸笑容,紧随其后。
随后。
“敢问夏御医,这一次你从咸阳前来,是否有人知晓?”赵玄问道。
“为何如此问?”夏无且反问道。
“这一点有关于我实施一个针对敌国的谋略,还请夏御医如实相告。”赵玄严肃的说道。
“这一次老夫从咸阳来,除了大王以外,并没有任何人知道,而且来了后,我一直都在伤兵营,见过的人除了老夫的徒弟,也就只有赵将军身边的亲卫了。”夏无且如实相告道。
“太好了。”
赵玄脸上浮起了笑容。
“赵将军,你究竟要布置什么?”夏无且好奇的问道。
“到时候,夏御医就知道了。”赵玄笑了笑,并没有言明。
“得了,老夫相信赵将军,不过事成之后,老夫还要与你促膝长谈,到时候赵将军可不要拒绝啊。”夏无且眨了眨眼,对着赵玄道。
“又来?”
赵玄心底一暗,这夏无且竟然提出条件了。
不过。
此策若成,可拥灭国之功,赵玄又怎么会拒绝。
“事成之后,晚辈一定与夏御医促膝长谈。”赵玄笑了笑,直接应道。
“哈哈哈。”
“那下一次老夫可不会再喝醉了。”夏无且放声大笑道,十分开心。
.......
时间一晃。
眨眼间。
就过去了一个月时间。
赵玄一直在军营内掌军务,很少离开军营,只有每过七八天去新郑城中与蒙毅交谈,似乎成了一個规律。
这一个月时间。
刑徒军已经彻底融入了大秦军中,并且所有的任免都已成型,他们已经混编进入了大秦本有的十万大军,不过现如今,刑徒军都是戴罪自身,所以他们都是普通的士兵,并无爵位官职。
一切也是归于大秦的老兵,将领管束。
不过对于这,他们没有任何异议。
整编刑徒军后。
大秦已经给他们发放了岁俸,而且他们也能够与家中通往书信,这对于刑徒军而言,则是让他们更加归心大秦的,同样他们也对赵玄充满了感激。
全军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