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script>    五车斋在读书人的圈子里是很出名的,稍微有点儿能力的,都会把五车斋放在第一个选项上,不仅仅因为书籍,跟书籍相关的裱画师傅也榜上有名。

    曾师傅是裱画师傅里极有名头的一个,或许因为从事的是跟读书人相关的工作,自身技术好,大家也都给面子,见面客客气气都要叫一声师傅,天长日久,他自身的欣赏水平,也很被大家认可。

    他这里时常能够见到一些外头见不到的画作,比如说大户人家古画修复装裱啊,这样的画多半是名家手笔,且不外卖的。

    某些画的人,想要购买而不得,想要赏玩而不认识画主,多半要在裱画师傅那里多留一只眼睛,哪怕裱画的时候看一看呐。

    世上本有那种喜画作至此的人,于是,“曾师傅这里有一幅好画”的消息很快在画圈子里流传开了。

    如同才子是奢侈培养的一样,画的,画画好的也都是有钱的主,画画的工具颜料哪样都不便宜,想要在这上头有些成,日常练习耗费掉的恐怕要让普通的富户叫穷了。

    所以这个画的圈子也算是富贵人家有学问的一群人的圈子了,且很多圈子都是有交叉性的,这个人喜画画,有可能还是个才子,然后他的圈子里便也会听闻这个消息。

    一个传一个,再有那见了的大加褒赞的,随着画作传开的便还有个动人的故事。

    其实庄延最开始说的故事并不感人,男子不归家算不得什么大事,但不归多年让人很有联想空间了。

    是外出做生意出了事故?是外头重新养了一房妻子,停妻再娶?还是说已经丧命在外?

    因庄延最开始说的时候便不具体,没有言及庄父以何为生,少不得还有人怀疑是不是其父家中父母不喜此房妻室,让儿子另娶,生生又是一个孔雀东南飞的开场版。

    才子文人从来心思细腻,愁思,多想。

    潜意识的偏向,让他们从未想过庄延那个样貌俊俏的小郎君身世有不堪之处,先入为主,谁都不想把那样好看的人往坏处想,再见那画卷,其母虽只是侧颜,但也可见美丽端庄之态,并不是那种**、邪狐媚的模样,初见为善,便多都把其当做了正室,真是做梦都想不到还有一种颠倒黑白的可能。

    人们认可正室是主旋律,能够生得出有才华还长得好看的小郎君,却不得夫家喜欢,正是人们必然要同情一把的节奏。

    同情之下,也有好事的传播这件事,希望画中的那位庄父能够听闻,然后回家看看。

    庄父确实听闻了,不仅如此,他还跟着友人去看画了。

    他混的圈子虽然不是才子圈,但他的友人里头也有消息灵通的,能够引得才子争相去看的画作自然是极好的,他们也有好奇,不仅是画作,还有那个故事,都让人兴起了看一眼的兴趣。

    正好那日无事,彼此结伴去了,那一天,正是第四天,曾师傅约定要交画的日子。

    画作本是卷好了绑了红绸带,还特意准备了一个丝绢画囊装着的的,庄父也有些名头,强烈要求看一看,曾师傅无奈,趁着人还没来,把画作打开让他们看了。

    的确是好画,最难得还在于明明不是画中人,但是看到的每一个人都能感觉得到画中那一家三口的幸福美满,想及故事现状,多半都要喟叹一声,莫名有一种看了悲剧的心情。

    “咦,庄兄,你和这画中人有些像啊!”

    友人轻呼一声,又仔细看了看那画中男人,同女子一样,也是侧脸,但这个侧脸露出得比较多,毕竟他虽然抱着孩子在膝头,目光却是要看向站在桌旁的女子的,这一看,必然有所偏移,虽还不算露出整张脸,但大半张脸露出来,总能让见过的人有些熟悉感。

    成年男子的容貌很少有大变化,这些年过去,除了庄父略长的胡须,一切都跟画中仿佛。

    友人看看画作,又看看庄父,看看庄父,又看看画作,越是看越是觉得像,而再一想那故事,竟觉得或许是另一种事实。

    曾师傅没他想得那么多,听了这一句,也在对比,他是惯于处理画作的,看到得也多,之前是没这么想,这会儿想了再看,道:“难怪总觉得熟悉,原来是常见的,庄老爷莫不是……”

    他对庄父的身份知道大概,至于对方有没有妻室等事不甚了了,所以一时间想不到外室上去,反而想到陈世美之类始乱终弃的人物,一时间目光有些怪异。

    庄父自己见了那画本也觉得有些奇怪的熟悉感,听友人一说才恍然,可不跟照镜子似的吗?再看那女子侧脸,隐约有些熟悉,正想着,听到曾师傅又说:“这位画作的小郎君也是姓庄的。”

    一件事是偶然,两件事是巧合,三件事都相符的话,恐怕真相是那般了。

    庄父没有第一时间反驳友人,他已经可以大致肯定这或许是自己的儿子,而他留在外头的儿子也那么一个,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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