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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之前,江又梅把两根香肠切成丁用碗装上,说让人先试吃,东西好吃了人家才会甘愿掏钱买。小包子一听就不愿意了,心疼得要命,“娘,哪有这么贵的东西不要钱就给人家吃的道理?”
“这就叫舍小利求大利,娘不会错的,儿子看着吧。”江又梅笃定地说。
到了县城,依旧去的南市。快过年了,到处都是人声鼎沸,人满为患。他们找了好久,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犄角旮旯,但地方太小,只够放下一个筐。江又梅没要,又继续往前走,都快出街口了,来到一个不起眼的地方,还有那么大的空地,就停下把简易的几块木板拼成长条木桌,把香肠摆上,又拿出几个漂亮的小木盒子,这是江又梅几前天让宋老头做的,再把香肠装满,不盖盖子,又放上一个小碗,里面装了些切成丁的熟香肠。
周氏望了望这里几只有稀疏的几个人在挑东西,摇着头说,“林家娘子,这地儿太偏了,东西可能不好卖呀。咱还不如在刚才热闹些的地方,虽然挤些,但不摆桌子就是,只要人家看到香肠就行了。”
“无事,酒香不怕巷子深。”江又梅说。
把东西归整好,江又梅冲小包子和二春点点头,鼓励道,“这香肠好不好卖可要靠你们的那几句说词了。”
两个小屁孩一听自己的责任这么重大,就马上全情投入地扯开嗓门吆喝起来了,今天两人穿的都是一样的蓝色粗布短袄和蓝色粗布裤子。
所谓的说词就是经过江又梅加工的前世广为流传的广告语。
小包子吼上句,“梦里寻它千百根,想要几根就几根;”
“众里寻它千百坨,想吃几坨就几坨。”二春吼下句。
小包子抱着一个盒子继续吼,“一盒香肠送给你,全部孝心都到齐;”
“一盒香肠送给他,全部心意到都收下。”二春也抱起一个盒子吼。
小包子把盒子放下,举起两根香肠声情并茂地吼。“一样的猪肉,不一样的吃法;”
“一样的香浓,不一样的味道。”二春子也跟着拿起香肠吼。
小包子高亢的声音突然转为深沉,“当你为千篇一律的肉味而烦恼时。你的辣味香肠来了;”
“当你求万中无一的滋味而不得时,你的蜜味香肠到了。”二春子的声音也随之深沉下来。
……
新鲜的说法和夸张的表情差点把旁边卖东西的几家摊贩笑喷。“嘻嘻嘻嘻,哈哈哈哈,这两小娃有病吧!”
两个小屁孩也不管旁边人的嘲笑,配合得极好,声音清亮又大声,说出的话虽然从来没听过,但就觉得特别有意思。所以,一会儿就把远地方的人吸引了一些过来。人们看到两个五六岁的小娃一唱一和,伶牙俐齿。表情搞怪,被逗得哈哈大笑,都围上来看。咦,这长条的是啥东西?样子忒怪,有些像血肠。但里面装的明显不是血。真有说的那么好?一些人露出不相信的神色。
两个小屁孩一看人多了就停了下来,忙指着桌上的碗让人品尝香肠。
“不用拿钱就白吃?”有人疑惑了。
“是咧,可以试吃一块,好吃就买,觉得不好吃也不要钱。”小包子说。
当一个大娘拿竹签尝了一块时,眼睛都瞪圆了,“好吃。忒好吃,我就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肉。”夸张的表情还以为是江又梅特地花钱雇的人。
旁边的人一听就都伸手去拿竹签插着吃,有人慌了直接用手抓着往嘴里送。
“好吃,是好吃。怎么卖?”开始有人问价了。
周氏说,“一百文一节。”
这句话可捅了马蜂窝,“什么?抢人啊!这么贵。”
“就是。那吉福大酒楼的酱香肘子才卖一百文一盘,你这小小的一节就要一百文,说笑话咧!都一样是猪肉,凭什么喊那么高的价?”
小包子不屑地说,“大叔。我们卖的不是猪肉,是香肠,绝无仅有的香肠!大康朝的地界上只要有酒楼就都会有酱香肘子卖,但我们的这香肠却是独一份儿。再说,那酱香肘子出锅就得吃,我这香肠你就是放到明年吃味道都不会变。”
有些人确实喜欢吃,想买,又觉得太贵,就砍着几价,“小哥,能不能再降点,实在贵了些。”
“不能再降了,这是我家的独门密方,做出来很费劲的。”江又梅说。
舍不得钱的人只有摇摇头万分不舍地走了,也有人掏钱两节、四节地买了些。这第一波人走了,卖了十二节。
两个小屁孩看人少了,又开始扯着嗓门吆喝。没一会儿,又吆喝过来一波人,这回卖了二十几节。
到了晌午还是卖了出五十多节,这次共拿来了一百四十节,还有一大半没卖出。江又梅让宋望才去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