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凌云真君与冥河老祖在殿内谈论结盟之事,说到兴处。我^看书^斋殿后转出一人高声说道:“冥河道兄,你若有意拿下西牛贺洲,贫道也愿尽绵薄之力,以报道兄收留之恩。”
凌云真君抬眼看时,认得说话之人乃是妖师鲲鹏。这鲲鹏前时闯入西方极乐世界大肆破坏,后被接引、准提追杀了数月,走投无路之下只得率众投奔了血海冥河老祖。
当下鲲鹏上殿,力劝冥河老祖出兵西牛贺洲。凌云真君心下暗喜,连忙说道:“老祖不必犹豫,你若占据西牛贺洲,我截教当鼎力支持。”
冥河老祖本就有意在三大部洲人族之中传道,扩大血海一族的生存空间。他本是杀伐果决之人,深知自己的教义若要传播出去,必然要和佛道两家起冲突。眼下封神大战,那两家都没有太多的精力放在自己身上,又有了秦华代表截教的支持,自己若要传道,目下实在是难得的机会。若等封神大劫过后,西方教与道门三教都缓过气来,自己就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所以冥河老祖虽然明知出兵西牛贺洲困难重重,然而为自己种族的长远展,他也不得不做出决断。无疑此时的确是最有利的时机,尽管有被别人当枪使的味道,然而收益无疑也是极为诱人的。当下冥河老祖便下定了决心要搏上一搏,面上却装着一幅担忧的表情对着凌云真君说道:“真君之意,贫道已然知晓。若我血海出兵西牛贺洲,必然惹来各方打压。贫道也知,道统之争本就艰难。牺牲是在所难免的,我血海有这个心理准备。贫道所虑者,乃是日后封神大劫结束,若是接引、准提或者原始天尊、太上老君等人转而将矛头对准我来,单凭血海之力。实难抵挡。不知真君可有法教我!”
凌云真君闻言,淡笑道:“老祖不必忧虑!贫道担保西牛贺洲之争我截教一定站在老祖这一边。至于人阐两教。到时恐怕也抽不出什么力量来关注西牛贺洲的事情,最多口头声讨一下而已。唯一可能起冲突的便是西方教,这就要看老祖地手段如何了。如果能迅在西牛贺洲建立起根基,传下道统,即便日后接引和准提来攻。以血海之众,未必就守之不住。”
冥河老祖闻言低头盘算一番,觉得目下的确是难得的良机.况且即便最后抵挡不住西方教圣人的打压,大不了率军退回血海,紧守门户也就是了。反正阿修罗族与西方教教义冲突。也无所谓得不得罪他了。
当下冥河老祖抬笑道:“既如此,我阿修罗族不日当进军西牛贺洲。到时还请真君多多看顾我麾下的儿郎一些。”
凌云真君抚掌大笑道:“甚善!西牛贺洲势力林立,巫、妖、散修,左道旁门之辈占山为王者比比皆是。有鲲鹏妖师相助老祖,要收复这些势力不难。老祖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鼎定胜局。到时依托西牛贺洲盘大地人脉,便足以与西方教周旋。”
冥河老祖闻言哈哈大笑,道:“我不过为我血海一族求展而已,到没想过要和西方圣人起冲突。不过接引、准提一味要来挑我的刺,老祖我也不是任人宰割地软柿子。”
当下鲲鹏妖师亦冷笑着对凌云真君说道:“他西方教一贯坑蒙拐骗。无恶不作!当年我和冥河道兄与红云争夺鸿蒙紫气之事。闹得沸沸扬扬,三界震动。贫道更是落得个众叛亲离。惶惶而逃的下场。众皆谓是贫道贪墨了红云的鸿蒙紫气,可有谁知道贫道却是辛苦为他人作了嫁衣裳,白白为他西方教背了几万年的骂名。不灭西方教,贫道此恨如何能消!”
凌云真君闻言心头一震,抬眼看了看鲲鹏愤愤难平的脸色,再看看冥河老祖垂头懊恼、惋惜、嫉恨夹杂在一起地表情,心中暗思:这鲲鹏这时候提起这事,莫不是打算将此事大肆宣扬,好教西方教成为众矢之的?唔,吾当推波助澜一把!虽然至前次鲲鹏袭击了极乐世界之后,各方势力有所怀疑和猜测,但那都只在少数几个修行久远,道行高深之人中间流传,并未造成多大的动荡。
然而此时若是鲲鹏自己站出来指证西方教,有鸿蒙紫气这一成圣之基作饵,不怕引不起三界众生对西方教地嫉恨和觊觎。
当下凌云真君故作愕然,大叫道:“妖师此言当真!这……,接引、准提心计竟如此深沉,实在可怕!妖师何不将此事广布三界,号召天下修士共讨此二人!”
冥河老祖接口道:“贫道与妖师早有意将此事公布于众,今真君既来邀我等入世。当先将此事宣扬三界,以乱西方教之心。到时群情汹汹,皆对准西方,我血海便可趁势而起。”
凌云真君闻言心下暗暗佩服冥河手段,当下也表示会大力宣扬此事。三人商议妥当,凌云真君便要告辞。冥河老祖思虑一二,突然道:“我血海要占西牛贺洲,有一人却不得不先行安抚。”
凌云真君挑眉问道:“何人能当老祖如此重视?”
“便是地仙之祖五庄观镇元子大仙!”冥河老祖答道,“贫道历来均约束麾下儿郎们对阴山丰都鬼帝恭敬有加,说来到与镇元子道友有几分香火情分。只是镇元子一向清高,老祖我也懒得搭理他,因而交情却是泛泛。如今我血海要占西牛贺洲,却是不得不与他攀上几分交情。”
鲲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