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秦华抽空去了朝歌,将黄天祥带回流波山中悉心教导,取了海底寒铁炼制了一柄冷幽幽的银枪,就放在流波山山顶受日月精华,引动灵气悉心淬炼。又往金鳌岛来见多宝道人,求了一根黄金棍去,一并放在流波山山顶。
秦华糅合了妖族鹰眼雷神控雷之法和截教上清神雷道法之后,将之传与雷震子,一边授以棍术。又将巫族玄功选了一套传与黄天祥,让黄天祥主修风系道法,渐渐身法轻灵,出手之间,迅若闪电,令人防不胜防,一边授以枪法。
这日,秦华正看苏全忠、雷震子和黄天祥练习武艺道法,忽然心神一动,连忙掐指推算,心中了然。遂命柏鉴监督三人,自驾云往常羊山而去。
原来当日大巫刑天救走风伯雨师之后,担心天庭将矛头指向巫族,索性自己搬出祖巫殿,仍回了常羊山隐居。这样,天庭就算要找自己麻烦也会来常羊山,而不会去祖巫殿。秦华来到此间,见了刑天,道:“刑天大巫别来无恙!”
刑天见是秦华,没好气地道:“又是你?有什么事说吧!”
秦华笑了笑,看看常羊山景致,只见青山绿水,倒也风景宜人,当下说道:“刑天大巫倒是好享受!躲在这里逍遥度日,令秦华羡慕非常啊!”
刑天瞪了秦华一眼,一言不发。秦华这才笑吟吟地说道:“我此来实是为了上次那件事。你不是说你干掉他了么,怎么他又跑回来了,还险些坏了我的布置。”
刑天道:“你是来质问我的了!当时那燃灯身上带着庆云金灯,老子能怎么办?你本事大,你去把庆云金灯破了去啊。”
秦华见刑天一幅火气冲天的样子,遂将身体斜靠在一旁的石壁上笑着说道:“但是如今他又回来了。你与他好歹也有杀身之仇,你就不想趁此时他功力未复,前去将他扼杀在萌芽状态,免得日后麻烦?要知道,目前他身后可是有两位圣人,假以时日,你未必是他对手。”
刑天撇撇嘴,不屑地道:“老子有什么好怕的!只要接引和准提那两个光头不出手。就凭燃灯?来一次,老子杀一次。”
秦华闻言轻笑道:“刑天大巫果然豪气冲天!秦华佩服。只是西方教的准提圣人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不顾身份出手那也是常有的事,秦华前不久可就吃了一个小亏的。大巫还是小心在意的好,该出手时就得出手啊!”
刑天不屑地看了看秦华,道:“你要我出手也行!反正我欠你三件事,就算抵偿一次,如何?”
秦华道:“大巫真是打得好算盘!这燃灯明明是你一时疏忽才侥幸留下一命的,论理该是你把这收尾的事情做完,我们上次的交易才算完成。再说,是你出手打杀燃灯,恩怨纠缠之下,也该你去了断因果。何以竟要赖我?”
刑天嘿嘿笑道:“上次是上次,你叫我杀他,我已经杀了。反正我也不怕他来寻仇,那什么劳什子因果老子才不在乎呢?”
秦华被刑天一通抢白说的无言以对,心下大恨,暗道:这刑天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了?欲要让刑天再做一事,心下又觉得不划算。当下心中盘算到:那燃灯迟早要找刑天麻烦,何必为此再来求刑天。况且燃灯转世之后,道行远不如前,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当下秦华笑着对刑天说道:“既然刑天大巫不肯出手了断因果,秦华也不勉强。如此,秦华告辞了。改日再来看望大巫。”言罢驾云而去。
刑天看秦华去远,脸色渐渐变得难看起来,低声道:“燃灯?西方教?哎,果然是打蛇不死反被其咬。”细想了一阵,复有笑道:“管他呢,反正目下是道门内战,关我鸟事!那秦华又不肯抵消恩情,我先只管看戏就好!以后的事情谁说的准呢?嘿嘿。”
却说秦华气呼呼地从常羊山出来,心中郁闷的要死,偏生对刑天这个法力高强的傻大个没有丝毫办法。只得心下盘算一阵,往朝歌而去,径自去到闻仲府邸求见。
闻仲正在为东南前线的军情苦恼,原本黄飞虎领兵出战之后,已将战况稳住,并不断推进,形势一片大好。谁料前不久,夷人军中突然出现许多法力高强的修士,士兵战力也出乎意料地提升了许多。陡然反击之下,让商军吃了个大亏。幸亏黄飞虎久在军中,见势不妙连忙领兵后退,结营固守,这才没有大败亏输。
闻仲正盘算着从哪里调兵增援前线,忽闻守门军士来报:“门外有一道人求见,自称是流波山练气士秦华真人。”
闻仲闻报大喜,连忙出门将秦华迎进府内。秦华来到堂前,见桌案上军报成堆,转头对闻仲说道:“看来你这里也不清闲啊!”
闻仲苦笑道:“弟子得先王看重,托以国政。不得不废寝忘食,以报国恩。不知师叔此来,有何要事?”
秦华道:“特来为你解忧!东南之战,恐怕不能再有什么胜算了,你要早作准备。只命黄飞虎紧守关隘,与夷人各守边疆,互不侵犯就好。”
闻仲闻言大惊,连忙说道:“为征伐东夷,我商朝准备了许久。如今投入兵力不下百万,财物、粮草、军器等不计其数。那东夷屡遭败绩,此时不过苦苦支撑而已。若此时收兵,岂非前功尽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