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秦华得了落宝金钱,也不管萧升曹宝二人。辞别通天教主,径回流波山,选地脉丰厚之处开了一间密室,将落宝金钱与分宝崖放在一处。引动地脉滋养,期望能快点催化灵宝。
这日,眼见六耳猕猴抓耳挠腮,坐卧不宁,显然想要出去玩耍的样子。秦华看得心烦,遂道:“你要出去便去吧!何必这副模样,像什么样子!”
六耳猕猴笑道:“只恐师傅有何差遣。弟子若就这么去了,岂不误事!”
秦华心里一动,道:“我这里暂时却没有什么大事!你先去游历一番也好,不必急着回山。若得空时可往梅山一行,或可有收获。”
六耳猕猴点头应允,驾云而去。秦华掐指一算,心知人族将有惊天动地的大事发生。吩咐高明高觉二人看紧洞府,自往人族而去。
不一时,来到碗丘。却不去求见人皇,只在人群中转悠。但见笙歌处处,人人喜笑颜开。绸衣飘飘,袋里铸币叮当作响。秦华微微一笑,不禁为周围欣欣向荣的蓬勃生气所感,心中升起一股淡淡的豪情。
秦华沿着街巷一路行来,不觉在一处府邸前站住。对两个狐疑地看着自己的门童说道:“烦劳通报你家大人,就说流波山秦华来访!”
一个门童连忙进去通报。不一时,却见一浑身散发着彪悍气息的男子匆忙迎出,将秦华恭敬地迎了进去。却正是黄帝手下总兵官柏鉴。
宾主坐定,柏鉴开口说道:“秦华仙长驾临蔽府,实乃柏鉴之幸。却不知何事劳动仙长大驾?柏鉴虽粗陋不文,也愿为仙长尽力。”
秦华淡淡一笑,道:“贫道此来实为将军耳!我知昆仑山各位道友曾传人皇帐下众将道法,唯将军不能学。故来指点将军一二,望将军能早得大道。”
柏鉴闻言大喜,激动地道:“我知仙长大法。若柏鉴真能得道,愿拜仙长为师,恭聆教诲。”言罢,翻身下拜。
秦华微一沉吟,暗道:“我一切所为,皆为封神作准备。这柏鉴也是封神中的一人,收之无妨。”遂点头,坦然受了柏鉴拜师大礼,将之收入门下。一番考察下来,却发现柏鉴确实没有修道上的天赋。若是按一般方法修行的话,恐怕到死也无法修得金丹大道。反而其对排兵布阵之学颇为着迷。略一思忖,将奇门遁甲之术,役使鬼神之道,符撰阴阳之学粗略整理一遍,一古脑儿传给了柏鉴。又将随身带着的黄中李取一个给柏鉴服下,帮其筑起道基。
一番施为下来,那柏鉴终于算是正式踏入了修道的门槛。感受着身体里面澎湃的法力涌动,柏鉴心中一动激动。对秦华更是感恩不已。
见此事完毕,秦华说道:“柏鉴,你可知仓颉何在?为师想去看看他!”
柏鉴连忙说道:“老师要见仓颉又有何难?那仓颉与我同殿为臣,弟子这就去将他叫来。”
秦华连忙说道:“不可!还是我与你一同前去吧。那仓颉将有大功于民,不可轻慢!”说着起身催促柏鉴快行。
那柏鉴听得迷迷糊糊,暗道:“仓颉那小白脸能有何大功?比得过我征战沙场,开疆扩土么?怎么老师竟对他如此礼让。真是古怪!”
却不知在修道人眼中,沙场建功非但不是什么值得称道的事,杀戮过甚反而是莫大的业力。秦华眼见柏鉴脸色,心知其对此不以为然,也不说破。毕竟大道三千,这柏鉴注定了只能走他自己兵法战阵那一条道,别人的道他却是学不来的。
二人来到仓颉府前,柏鉴将门敲得咚咚响。门童开门而出认得是自家大人的同僚,连忙让进门去。却拔腿先去通报去了。
却说那仓颉自小聪明好学,喜好音乐、易理。善察天地山川、鸟兽虫鱼。常苦于前贤学识不能妥善保存,世事口耳相传多有遗失、损漏。近日观伏羲八卦图,见坎离震兑等易数方位图形,眼前不由显出世间万物各种形态。遂心中有感,决心造字以指代世间万物,以通天地之情,达人间世事。
仓颉将此事禀了黄帝。黄帝大悦,命其专心做好此事,余者皆不用操心。所需之物,一一为其准备;所行之事,莫不允准。仓颉得了黄帝旨意,遂闭门在家冥思苦想。这日听门童说柏鉴携一道人来访,忙丢下烦心事,出来相迎。
秦华将仓颉细细看来,见其面容憔悴白皙,形容消瘦,身材却苍劲有力,双眼盈盈光芒,头顶一片七彩霞光若隐若现。面上一团云气,气势磅礴。秦华凝目看去,竟无法看出面像。不由心中大是讶异。
心知此人天赋异禀,为天道照拂,实乃人世间一大异数。故而能有此非凡之像。秦华心中一喜,叹息着说道:“仓颉大夫受累了!却不知所为之事可有成否?贫道先此稽首,预祝大夫早日成功。则千秋万世,人族亿兆生民皆仰大夫之德。”
仓颉心头微动,听柏鉴介绍,知秦华乃是前时相助黄帝的截教真修,在黄帝等一干大将心中实有莫大分量。连忙回礼,语调苍凉地道:“仙长言重了!仓颉只想尽我所能,为天下做些事罢了。不敢居功!只是造字艰难,仓颉心中虽有万丈豪情,目下却实无一策。心中虬结百转,郁郁难消。故而适才在后厅枯坐,形容不堪见客。望仙长勿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