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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泪塔

    混沌之初,一片黑暗,天空没有月与日只有幽暗而邪恶的黑雾弥漫着整个三途河,所到之处皆是不死人和孤鬼,那是被遗忘的人,是永远得不到救赎的绝望之人。耸立在三途河中央的泪塔上挂着巨大的青铜古钟。

    一支硕大的金色巨箭从世界的另一头狠狠的砸向青铜古钟。顷刻间,黑雾四散,古钟响彻着撼动世界的钟声,像是哀悼着世界的灭亡,孤鬼与不死人冉冉站起,他们手中的利剑闪耀着最初的光芒,他们踏向土地的每一步都震耳欲聋,他们包裹着绝望之心,挥舞着绝望之刃,所向披靡。

    塔的顶端,巨石雕刻成的王座,身着银白色战甲的王者正凝视着不死军团,深邃的眼睛中透着着熔岩般的金色,像是还未化为灰烬的柴火,又像是地底下呼之欲出的岩浆。

    “吾之王啊,钟声已敲响,王者们正揭开棺木卷土重来,他们无与伦比,他们蚕食世界。”

    “吾之王啊,钟声已敲响,您之魂,您之躯,将从黄金之棺中苏醒,请您再一次举起手中的利刃,再一次举起命运之枷,把这罪恶的逆臣们屠杀殆尽!”

    钟声再次响起,灰褐色的土地上开满了曼珠沙华,不死人和孤鬼们在地上以近乎蜷缩般地姿态的跪拜着这位王者,空洞的眼眸里闪烁着金色的火焰,好像一不留神,这团火焰就会把世界燃烧殆尽。

    王座上的王者,缓缓起身,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飓风,三途河所有的曼珠沙华都被狂风扬起,夹杂灰褐色的泥土混合成一道巨大的红色漩涡,盘旋在塔尖,就像是一条红色巨蟒盘踞在泪塔之上。

    王者握起尘封已久的巨剑,在拔剑的那一刻,三途河化作了烈火的舞台,像是迎接王的归来。不死人和孤鬼被烈火灼烧,被狂风刮伤,他们依旧虔诚的跪拜着这位王者,似乎感受不到任何疼痛。

    君王般的威严席卷了整个三途河,任何人在这里都必须屏住呼吸!跪拜在地!这股威严可以压垮任何人。

    画面在此刻顿住,“美吧,这是无名的王,是最孤独的王、最绝望的王。”

    疾驰的列车上,一个男孩笔直的坐在高脚椅上,拿着白云笔,继续给这副史诗级的画作添上点睛之笔。

    男孩长的十分清秀,秀丽的刘海悄悄的拍打着额头上细小的汗珠,像是蜻蜓点水。眉宇间两条眉毛浓密的像是画的,眼睛十分透亮,像是井中的明月,鼻子翘翘的,显得十分稚嫩与可爱,但又淡淡的透出一股森严。稚嫩的手握起笔来还是显得有些吃力,但手中的笔却雷厉风行,每一笔都像剑一样锋利。

    江路远在一旁嘴张的可以塞下一个西瓜,他一边指着画,一边用铜铃般的眼睛看着男孩。

    “你你你你你。”

    “我?”男孩停下手中的笔,挪过身子对着江路远,露出像人偶般甜美的笑容。

    “神童啊!年纪轻轻就能画出这样的画!”

    “这可不是画,这是我的最痛恨的人,也是你最痛恨的人呐。”男孩继续微笑道,眼里挂着一抹泪丝。

    “这小孩神经病吧。”江路远他这样想着。

    “我也没有什么—”

    “你摸摸你的胸口。”男孩把手竖着放在江路远的嘴上。

    江路远愣愣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他呆住了,胸口赫然出现一个巨大的窟窿,鲜血从胸口喷涌而出,原本洁白的窗帘被染的鲜红。男孩的画沾染上血后也更是栩栩如生,仿佛白银的王正举着战旗要从画中出来。

    他踉踉跄跄的走了几步瘫坐在椅子上。

    钟声渐渐响起,像是从另个世界传来,遥远而神秘但又如此清晰。

    “你听到了吗?那是丧钟啊,王者正揭开尘封他们数千年的棺木呐。你看见了吗?他们正磨着刀呢,他们是要杀了谁吗?是你呀,我最亲爱的哥哥。”男孩凑江路远的耳边,缓缓说道,像是一个恶鬼正念着经文又像是正义的法官对着垂死的罪犯宣判死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恶鬼像是发了疯似的狂笑,他压倒江路远,一只手如铁钳般死死的握住江路远的手。

    “再次握住这份权与力吧,把这些罪恶的逆臣都杀死,就没有人能够阻止你了。”小恶魔一字一字从嘴中吐出,眼里冒着盛火。

    钟声变得更加清晰。

    窗外的美景如玻璃般破碎开来,狂风从碎裂的洞口中肆意袭来,不停撕裂着这最后一丝美好。

    列车在狂风下继续疾驰,飓风像个刺客般,娴熟的把列车的车皮剥了下来,不停给这位“伤者”添增着新的伤口。

    这残余的温暖已不复存在,罪恶的业火从空中降了下来,霎时间,大地便化为了王的审判台。

    江路远惊恐的看着这一切,他使出吃奶的劲扭着自己。

    他绝望了,这一切都如此真实。

    “看呐,审判官要来了,罪恶的罪人们要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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