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带着老三、老四回到周府,心情真是好,说:“为兄弟喜投明主,我格外赠送一局珍珑题——呃,老三,你现在从我这里得到多少珍珑局了?”
三痴道:“回主人,已经有五局珍珑了。”
“啊,已经有五局了,我总共才三十六局珍珑!”周宣说:“看来我得省着点了,不然的话半年不到就被你们兄弟二人掏光了,到时你们拍屁股走人,我岂不是冤!”
四痴愤然道:“周——主人太轻看我们了,我们兄弟是那样的人吗!”
周宣笑道:“开个玩笑不行吗?老四,你这修心养性的功夫有待加强啊,不要象个斗虫那样稍一撩拨就须牙大张,好斗的样子,你得象‘摸不得’学习,‘摸不得’对普通的撩拨根本无动于衷,只有动了它的屁股,才会愤怒起来,嘿嘿。”
周宣进到三痴、四痴居住的独院,两兄弟都是过惯了苦行僧一般日子的,也不要婢仆侍候,院落里就他们兄弟二人。
周宣留下一道复杂难解的死活题后就回内院去,远远的就听到笙歌缥缈,那是第五进的家妓和舞妓在调丝弄弦、轻歌曼舞。
周宣先去第三进向岳父、岳母问安,询问会不会因为后院吹拉弹唱吵了两位老人家?
秦老夫人说:“不妨事,老妇也喜热闹,隔着那么远不会觉得吵,现如今房子大嘛。要是象以前那样在一个院子里就会觉得太喧闹。”
夫人没意见,秦博士自然不会说什么。
周宣来到第四院一看,空无一人,连个小丫头也看不到,全到第五进听音乐、看歌舞去了。
月明如昼,屋舍精美,那一群着轻纱、披丝帛的窈窕女子,在丝竹声中舒广袖、妩媚行。这光景美如梦幻。
周宣站在院门边看了好一会。才被一个舞妓现。娇声道:“周七叉公子回来了!”
其余舞女也都欢叫着:“周七叉公子、周七叉公子——”
不明白这些舞妓怎么回事,不称呼周公子,都喜欢叫周七叉公子!
周宣被一群身材曼妙地美女簇拥着,就好比t型台上顶级的服装设计大师和模特们一起出来谢幕,真是事业有成,春风得意。
蕊初竟然还在这里,和羊小颦坐在廊下铺着的地毯上弄笛吹箫。
周宣笑问:“蕊初。你老呆在这里,‘妙音楼’老板不骂你?”
月下的蕊初,那种乌唇啼痕妆倒还有两分看头,笑道:“好教吾师得知,妙音楼老板是蕊初的姑母,蕊初能出入周七叉公子府第是蕊初的荣幸,而且两位夫人对蕊初也很和善,蕊初恨不能如羊师这样托庇公子门下。”
蕊初还是称呼羊小颦为师了。羊师。真别扭。
周宣见秦雀和针两个也是盛妆靓服坐在廊下,身后一圈站着小丫头们。
丝竹声再起,周宣亲自下场给舞妓们示范走猫步。逗得满院都是“咭咭格格”的笑声。
时,周宣派了两辆马车送这十名舞妓回平康坊,蕊初却要留下陪羊师。
秦雀说:“夫君好久没教我和针儿姐姐围棋了,今晚教我们吧。”
羊小颦和蕊初跟到第四进院子里来,说也想学棋,小梅、小菊这些小丫头也都说要学。
就这样,周府的围棋普及工作如火如荼开展起来了,搞得秦雀、针有时要使唤一下丫头们,却叫了半天没人应,走到丫环房间去一看,好几个丫头席地坐着下棋呢,还争得面红耳赤。
于是立下规矩,丫环们只有夜里闲下来才能下棋,每天最多两局。
周宣这几日是两头跑,“级秋战堂”那边“摸不得”连战连胜,所向披靡,那些虫战主要是四痴和汤小三在操办,虽然没有洪州重阳棋战那么红火,但接连五天十场虫战下来,也获利一千五百余两,现在地“级秋战堂”已经凌驾于江州其他三家虫社之上,成为奉化都护府治下三州地最大虫社。
“沐风社”冯老板主动提出加盟“级秋战堂”,把城里地“沐风楼”作为“级秋战堂”的分堂,周宣兼并江州虫社的计划初战告捷。
不过入冬之后,蟋蟀会逐渐死亡,虫社就门可罗雀了,“级秋战堂”这边还能维持,夏翠花的茶楼、酒楼的生意很红火,而分堂“沐风楼”就要关门大吉。
周宣与冯老板商量,考虑把“沐风楼”办成斗鸡馆,斗鸡是一年四季都能斗的,尤其是冬、春两季,农闲无事、年关将近,斗鸡之风极盛。
冯老板答应去筹划此事,重金聘请鸡客和购买名种斗鸡,准备入冬虫社歇业后就开斗鸡馆。
“云裳女装”的招牌也早已制
等九月二十二日挂牌开张了。
从九月二十日起,江州就象是逢年过节一般,每日上午和下午各有一次鼓吹、女乐游行,走在前面地是四个壮汉抬着一块宽三丈的巨匾,匾上蒙着红绢,写着斗大的墨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