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涵蕴对“超级”比较偏爱,说:“超级秋战堂更有霸气,显示我们店里的蟋蟀都是精锐好虫——快找人去制作店匾,明天就要挂上呢。”
周宣很势利地建议:“可否请林都护为我们题匾?”
林涵蕴乐了:“对对对,找我爹写,我爹的一手欧阳询体行书写得绝妙,这事交给我了。”
商量已定,又已是中午,到附近酒楼吃喝一顿,然后按前面的分工各自忙碌去了,周宣反而得闲,事都交给别人去干了,他带着来福先回秦府去,那讨厌的表哥还在,心里总是一个疙瘩,得先想办法解决掉表哥。
回到秦府,见苏纫针遮着面纱、带着小茴香准备出门,因为秦府的马车载秦博士父女去了医署,车夫偷懒,就停在医署门前不回来,卢安倒是带着车夫和一个老仆来,但卢家的车夫吃罢午饭就倒头呼呼大睡,这些天赶路也的确辛苦,纫针想让家丁宋大春去租辆马车来,却找不到宋大春,这个家丁太不敬业了,最近是三天两头往外跑,看来是想跳槽了。
见周宣回来,小茴香喜道:“好了,姑爷回来了,让姑爷带我们去买衣料。”
这是周宣义不容辞的任务,当即让纫针和小茴香上车,他坐在车夫边上,来福就不用跟去了。
小茴香说:“绸缎铺都集中在金风坊,我们去金风坊。”
金风坊有一条街全是绸缎铺,纫针、小茴香兴致勃勃一家一家逛过去,周宣很有耐心地陪着,他以前的女朋友也是个逛街狂,他早练出来了,偷空悄悄问小茴香表哥有什么新动向?
小茴香知道周宣关心的是什么,说:“姑爷去半闲街后没多久,小姐就跟着老爷去医署了,什么事也没发生,嘻嘻,表少爷老实得很,门都不敢出。”
周宣陪两个女孩子逛了一个下午,各色衣料买了几大包,还有各种丝线、绣花针、大剪刀、小剪刀,反正是女红用具买了一大堆,钱当然是周宣付,苏纫针好象心安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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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卢安呆在秦府好无聊,表妹秦雀去了州医署,和蔼可亲的周兄和一伙人去北门了,周宣的义兄竟然是五品守备,真把卢安吓了一跳,所幸他避得快,没让守备大人发现秦府有这么一个形迹可疑的家丁。
午后,卢安在书房里翻看了一下医书,没什么兴致,想指导晓笛两盘围棋,晓笛不理他,说周姐夫比他下得好,姐姐都下不过周姐夫。
一听这话,卢安心里“咯噔”一声,问:“晓笛,周宣经常和你姐姐在一起下棋吗?”
晓笛实在是太聪明了,他说:“是呀,姐姐经常和姐夫在一起下棋,每天夜里都下到好晚好晚,姐姐最喜欢和姐夫下棋了。”
“啊!”卢安退后两步,一屁股坐在高背大椅上,觉得手有点发抖,喉咙有点发紧,心里直发酸。
“表哥,别听晓笛胡说。”
书房外传来秦雀的声音,她今天特意早点回来好陪陪表哥,正好听到晓笛前面那句话,真是又好气又好笑,生怕表哥多心,赶紧掀帘子起来,冷冷地盯了弟弟一眼,慢慢地问:“晓笛,你是说姐姐天天和周公子下棋吗?”
晓笛比较怕姐姐,小脑袋耷拉下去,冲天鬏也向前耷拉,投降似的,哼哼着说:“晓笛记错了,姐姐只和姐夫下过一盘棋。”
晓笛一口一个“姐姐姐夫”,让卢安的心酸了又酸。
秦雀见表哥脸色不好,便叫晓笛先出去,解释说:“表哥,雀儿的确和周公子下过一局棋,那是因为雀儿觉得他住在内院不便,想让他搬出去,他却提出下一局棋,如果雀儿赢了,他就搬出去,雀儿自以为棋力不弱,没想到他更强,所以他就一直在内院住着了。”
这么一说,卢安更是醋劲大发,因为他这时才意识到周宣住的竟是秦雀的闺房!
秦雀一看,表哥脸色更难看了,她是个冰雪聪明的女孩,如何猜不到表哥心里所想,走过去将手轻轻按在表哥手背上,柔声说:“表哥,雀儿是什么样的女子难道表哥不清楚吗,过几天雀儿就要随表哥去寿州了,表哥难道不高兴?”
卢安看着秦雀清丽的面容、听着她温柔的声音,顿时安下心来,笑道:“我当然高兴了,我从十五岁起就常常做梦把雀妹娶回家——”说着,手想去搂秦雀的细腰。
秦雀往后一退,避过,微笑道:“表哥真是,表哥十五岁,雀儿才十岁呀,来,表哥,我们去下棋,当年雀儿的棋都是表哥教的,去年雀儿都还下不过表哥呢。”
两个人到小书房去纹枰对弈,卢安赢了一盘,心情舒畅,不过想起表妹曾和周宣下过棋,心里还是有点不爽,问:“雀妹,那个周宣棋艺如何,你怎么会输给他?”
秦雀说:“周公子棋力是比我强,雀儿不是他的对手。”
卢安见表妹这么心服口服,顿觉不爽,“哼”了一声说:“等他回来,我和他下一盘,让他知道强中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