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老爷!”已是一头如雪白的斐大躬着腰,声音中透着几分无奈,这个老爷自从被被雷劈之后,好不容易醒了过来,只是醒来后的脑子好像不怎么清醒,切莫出什么事才好。斐龚摇了摇自己的脑袋,直到现在他还是没能从自己居然移魂到了南北朝,旁边是一个牙齿都快掉光了老管家不断的和他说些什么,他却是根本答不上来的,他从老家人口中只打听到一个他略微熟悉的什么前朝人物——苻坚,还有他现在是在魏国,嗯,这应该是南北朝的,而他现在在哪里也是个问题,老管家只是说这里是西石村,老管家一生都没有离开过村子,再远的地方的事儿就是再也问不出什么来了。既来之则安之,斐龚不再胡思乱想,眼前的要做的就是好好活,人嘛,在哪儿不是活上一世,前生他只是个碌碌无为的小职员,现在来到这乱世还能有几亩薄田不是,却也不算坏事。天!一向骄横跋扈的老爷居然对着他笑,斐大可是吓坏了,心里直打鼓,不知道这老爷是唱的哪一出。“斐大啊,这让雷给劈了之后啊,有些事啊它就不怎么经脑,记不太住了,以后有什么事我忘记了的你还得记得提醒我才好!”说完斐龚对着斐大抱拳鞠了一躬,这可把斐大给吓坏了,赶紧是跪到了地上捣蒜一般的磕起头来,嘴上还念叨着:“老爷折杀老奴了,折杀老奴了!”斐龚愣在了当地,这年代不同,人的思想境界还真个是差得不是一点两点啊,嘿嘿,看来这老爷当得——有谱!斐龚甩了甩的自己的衣袖,料子外粗内秀,也不知道是什么布料,穿在身上却也舒适地很,斐龚咳嗽了声,朗声说:“起来吧,斐大。”斐大一边说着不敢,一边却慢慢的站了起来,眼睛瞥了瞥斐龚,见到老爷的神色像是和以前差不多了,这才放下心来。从床上坐了起来,斐大赶紧是将斐龚的鞋子提了来,细心的给斐龚穿好,然后又哈着腰站到了一边,斐龚叹了一声,都说英国的管家是世界上最好的管家,不过论恭谨劲,比起这斐大来估计就差得太远了。落得地,斐龚对自己现在这个身躯很是不适应,这是一具异常肥大的身躯,难不成是“斐”姓的人都长得富态些?看着自己的双手,圆鼓鼓的像两截莲藕,这前世造的什么孽啊,让自己现在搞得这么个猪八戒的款,斐龚的眉毛拧成了一团,不舒心呐,不舒心。斐大仔细的打量着斐龚不是很开心的神情,心中咯噔咯噔的直跳,心中更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应付这个有点儿古怪的老爷。,斐龚倒是不知道斐大心里边那些小肚鸡肠的玩意,也不言语什么,慢慢的跺着步子,便走出了房门,斐大自然是赶紧跟了上来。哗!这只是个小村子吗?有点像是徽派的建筑,只是比前世参观的那些古屋又有着许多的不同,除了外型上比较粗犷之外,雕饰也不如前世见到的那么别致,但是依然给斐龚非常大的冲击,大气!这是一个大气的建筑,踏出房门,斐龚就能通过院子里的天井看到天上的艳阳,呼吸着的空气透着一股泥土的芬芳,猛吸一口,还有种淡淡的香甜味,这就是南北朝嘛,哇嘎嘎,我来了,我斐龚来了,南北朝!!“哇嘎嘎!”斐龚高举着双手,嚣张的笑了起来。跟在斐龚身后的斐大眼神中担忧的神色更甚了,这老爷没被雷劈死可好,若是反而得了失心疯,那对于斐家来说可不是件什么好事。斐龚笑了好一阵才现跟在他身后的老管家脸上的神色已经是非常之难看了,他这才又是连连的咳嗽了数声掩饰自己的窘态,然后才昂阔步的往前走了,在属于自己的大屋中漫步,欣赏着眼前这些古色古香的器物,斐龚只觉得自己像是走在云堆上一般的轻松舒服。这只是一个村子里的大屋吗?自己真的是一个小地主吗?已经走了两个时辰还没有走完这个大屋的斐龚现在开始疑惑了,这个大屋估计怎么着也得有八万多平方米的占地面积,听斐大说,光是房间就有三百三十三间,这也太夸张了吧,和斐龚原来认知中古人的凄惨生活不一样,这个小地主居然也是这么好生活啊,哇嘎嘎,实在是太好了,斐龚对现状不由地更加满意了。正在斐龚飘飘然之际,忽然一个小姑娘从一个门内转了出来,很是匆忙的样子,走得太过急促了,一个猛子扎到了斐龚的怀里,正乐得心头花开的斐龚不想怀中被撞了下,不由的呼痛了起来。小姑娘这可吓坏了,后退了几步,靠在墙边,低着头儿不敢说一个字,只是两只白嫩的小手来回的搓着,头上盘着的髻则是一颤一颤的,看得出这个小姑娘浑身都在颤抖,冲撞了脾气火爆的老爷,又如何不让这小姑娘心惊呢!斐龚还没话呢,斐大倒是对着小姑娘一阵呵斥:“小丫头片子,怎么走路的,冲撞了了老爷可是你能担待得起的,现在还呆在这里干些什么,还不赶紧到厨娘那里去领罚!”斐大龇牙咧嘴的对着小姑娘呵斥着,其实这是他一惯常用的伎俩,他也是下人,还是个心地挺好的下人,一直以来他都是靠着这招将这些下人们给打掉的,厨娘是个连踩死只蚂蚁都要念阿弥陀佛的人,又怎么舍得责罚这些小姑娘,而斐大更担心的是眼前这个小姑娘是村西李老汉家的姑娘李铃儿,姑娘年方二八,长得比花儿还娇艳,是李老汉交不起租才让铃儿来做短工抵租的,平日里都是在厨房帮手,所以不大可能和老爷撞上,谁想到今天老爷居然是鬼使神差的逛起大屋来了,甚至连从来不